他很自覺的跟著嚴仁達,也就沒再叫他。
一行人進了前廳裡坐了,嚴仁寬就攜妻帶子,立在堂中正式的叩拜了遠道歸來的爹孃。緊接著嚴仁舉也給堂叔堂嬸見禮,再有嚴仁達來見過長兄長嫂,孩子們又拜見叔叔,又介紹黃愨給劉氏和孩子們認識,好容易廝認完畢,各歸各座。
劉氏和嚴仁舉又寒暄幾句,問了嚴仁舉母親好,又說改日親自去瞧嫂子,最後才在範氏的服侍下回房去,豐姐兒自然跟在後頭,廳中一時只剩了男人們。
嚴景安先問書院:“你上次來信說,書院的學生已近百人,院舍怕是不夠住了吧?”
“是,兒子和舉大哥已經在講堂後身的坡上又起了一溜房舍,學生們已經住了進去。”嚴仁寬起身答道。
嚴景安點了點頭,再問家塾:“后街家塾裡,現如今有多少個孩子?”
“二十九個。李夢安入京之後,兒子就暫時替了他,聽說他高中了,才去請了毛老先生來。”
嚴景安又習慣性的捋鬍子:“毛瞻廣是仁厚長者,書讀的通透,見聞也廣,讓他去教一群蒙童,有些大材小用了。”
嚴仁寬微笑:“老先生說,年老體衰,力不從心,還能教教頑童已是好的。”
嚴景安聞言輕嘆:“難得他能看得開。”說起頑童就不免想起自家的兩個,“謙哥兒還在家塾裡讀書 ?'87book'”
嚴謙起立答話:“是,父親說孫兒基礎不紮實,要孫兒跟著毛先生再讀兩年書。”
“唔,現在四書都通讀了麼?”嚴景安又問。
“都讀了,只是大學》和中庸》還背誦的不熟。”嚴謙有點慚愧,二弟嚴誠才入學一年多,已經開始學論語》了。
這邊祖孫敘話,另一面婆媳兩個人出了廳堂入了垂花門,沿著抄手遊廊往後面的正屋行去,劉氏扶著範氏的手:“這些年來,辛苦你了。”範氏眼圈一紅:“娘說哪裡話,媳婦哪裡稱得上辛苦?”
劉氏面容和藹,一臉溫軟笑意:“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