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賽罕目光裡有一絲的黯然,白羽玥闕連忙靠近她道:“要不要離開?”
“當然不要!”賽罕怒道,“憑什麼他能來,我就不能來?今晚他無論看上誰,我都決定跟他搶到底!”
她說完,豪氣干雲的掏出一百兩銀子,一把拍在龜公懷裡:“給我們找最好的位置!”
龜公又驚又喜,不管怎麼說,這三個奇怪的小少爺出手還真是闊綽,一下子就甩給他一百兩銀子。
連忙給安排一個水邊的位置,還把旁邊伺候的人都趕走,自己親自招呼。
“待會兒我們的花魁娘子出現,她們奉送上歌舞曲藝的同時,也要求這邊的客人們送上一個節目。如果和她們的心意,就會答應讓客人登船,過去與她們相會。”
“嗯?”
不只是白羽玥闕,就連賽罕和寒霜也愣住了。
“這花魁娘子不只一個?”
龜公笑著解釋:“怎麼會呢?一共八名,都是絕色女子。燕瘦環肥任君挑選,這才是讓男人們都向往不以的溫柔鄉呢!”
三個女的面面相覷。
搞了半天,這不就是集體的無遮大會嘛!
且不說她們本來就是女的,本就對同性沒啥興趣。
而且……就算真的對女人有興趣,眼前就有一個極品的,何必去花費大筆銀子到那八個啥也不是的人身上?
男人不要臉
不過,因為蒼曦遙的關係,三個人倒是啥也沒說,安安靜靜的坐在椅子上,等待水閣上好戲開鑼。
不久,水邊的人越來越多了。
在人群之中,三人還認出來不少熟面孔。
至少,那個膽大包天的梅思堯,還有他座下的幾員副將,都赫然在內。
舉目四顧,周邊圍著的,真的都是些達官顯貴。
看來這幾個人的“開苞宴”,真的吸引了不少公子哥兒們前來捧場。
不過,還好三人已經服用過了遮顏丹。
除了白羽玥闕還是蘇詠絮的樣子之外,寒霜和賽後都是一副新的面貌。
——反正在座的除了蒼曦遙,沒人見過變過裝之後的白羽玥闕,她倒是無所謂。
果然,蒼曦遙懶懶的眸光隨意的掃過場內眾人時,自然看到了在水邊的白羽玥闕三人。
四目相對的一瞬間,蒼曦遙嘴角依然噙著一絲難以察覺的笑意。
而後,就斜斜的靠在椅子上,張開嘴讓化妝成男子的紅鶯小美人給他喂葡萄。
男人不要臉起來,絕對比女人還要天下無敵。
白羽玥闕撇撇嘴,目光一轉,發現賽罕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不免鬆了口氣。
而後她又有些自嘲起來,人家鬧彆扭,為啥要把我捲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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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不多時,過來那邊的幔帳拉開。
八個穿著各色衣服的女子盈盈拜下,頓時讓這邊一干雄性腎上腺激素急劇增長。
賽罕撇撇嘴,不就是吹拉彈唱麼?有什麼了不起的。
值得這群男人們一個個如此破費麼?
虎口奪食
可偏偏這幫男人們還就對這些感興趣。
一番表演結束,這邊已經忍不住高聲呼叫了。
按照規矩,該是岸上這邊表演一些絕活,才能順利的到達對岸。
於是,第一個跳下去的,是梅思堯。
賽罕肯定忍不住了:“憑什麼他能先下去?”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彙集過來,對面一個穿綠衣服的女子微笑道:
“早在三個月前,梅將軍就以劍舞成功的打動了赤妹妹的歡心。”
赤妹妹,就是這八個女子中穿紅色衣服的女子,剛剛的一曲飛天霓裳舞,技驚四座。
和梅思堯一起下去的還有三個副將。
他們也還都是三十出頭年紀不算太大的人,算是軍中的中堅力量。
而後……下去的就是蒼曦遙,還有那個每晚給他唱小曲的紅鶯。
其他人下去也就罷了,紅鶯都能下去,頓時把賽罕氣了個半死。
她眼睛紅紅的指著紅鶯道:“為什麼她也能下去?”
那邊一個穿著杏黃小衫的女子笑道:
“這位公子前些日子來的時候吹奏了一曲梅花落》,實在是技藝精湛,所以我們讓他過來。”
聽到這話,賽罕氣得七竅生煙。
搞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