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耐德先生怎麼樣了?”威廉敏娜問侍衛長。
“他傷到了肺,並不是很嚴重,不過也夠他受。施耐德太太正在照顧他,救護車馬上就來了,我想他會沒事。”
“很好。”威廉敏娜點點頭,然後就看到被擔架抬下來施耐德。
男人意識還算清醒,不過還戴著呼吸器。他太太抹著眼淚對威廉敏娜說:“謝謝您,殿下,也謝謝您侍衛。”
“您會好起來,閣下。”威廉敏娜握了一下施耐德手,“有什麼需要我幫忙只管說。”
施耐德艱難地抬起了手,摘下呼氣面罩。威廉敏娜眼裡光芒一閃,把耳朵湊到了他嘴邊。
“戰爭……即將開始……當心……婚姻……”
威廉敏娜握緊了他手,“我知道,施耐德閣下。您請安心養傷。”
帝都警衛隊乘坐著空中警車趕到了現場。他們拉起了警戒線,把人群分成幾批開始核實身份和做筆錄。
一個隊長模樣年輕人帶著幾個手下走到了威廉敏娜這邊。當他摘下帽子,雙方都吃了一驚。
“阿爾伯特少爺?”
“殿下。”阿爾伯特很快恢復了鎮定,“我不知道兩位都在這裡。希望你們沒有受傷。”
“不,多虧威廉敏娜反應迅速。她保護了我。”盧森堡大公語氣還十分激動,“不過剛才那場面實在出乎意料。”
“我知道,公爵大人,我很抱歉讓您(炫)經(書)歷(網)了這個事。”阿爾伯特併攏腳跟,低頭欠身行禮。
威廉敏娜打量著阿爾伯特警衛隊制服。墨綠色制服讓年輕人顯得更加氣宇軒昂,英姿勃發。許多驚魂未定女人都已經朝這邊望了過來。
威廉敏娜忍不住問:“你什麼時候加入警衛隊?”
“只是實習,殿下。”阿爾伯特向她伸出了胳膊,“請讓我護送您回宮。”
威廉敏娜同盧森堡大公倉促告別,登上了警用懸浮車。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我恐怕不能提供更多資訊。”威廉敏娜坐在後座寬大皮椅裡,長舒了一口氣,“我只記得上一刻施耐德還向我舉著杯子打招呼,而我正在和大公談論羅馬柱,然後槍聲就響起了。確切說,是水晶玻璃破碎聲音。”
阿爾伯特問:“這麼說,你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樣。”
“當然,我確定。”威廉敏娜微笑著露出淑女標準笑容,“除了最近局勢緊張,然後突然有人朝民主黨領袖開槍外,真沒有什麼異樣了。”
阿爾伯特嘴角微彎,“有誰知道你和盧森堡大公在那裡吃飯?”
“我想不多。”威廉敏娜說,“大公只是一時興起,我告訴了我兩個朋友和沃爾夫爵士。你認為這次暗殺是衝著我來?”
“我現在還不能確定。”
“當然,你不能。”威廉敏娜譏笑了一下,“電視劇裡警察也總這麼說。”
阿爾伯特對她譏諷顯得十分寬宏大度,“在這個敏感時期,刺殺施耐德並不是什麼明智作法。”
“他畢竟沒有死。”威廉敏娜撇了撇嘴,“我說這話並不是出自冷漠。事實上,我還挺喜歡施耐德。但是這事並不那麼簡單。如今一個狙擊手得多笨才能幹不掉一個坐在明顯位置上老人?”
阿爾伯特修長手指輕撫了一下制服紐扣,“你認為這事有另外目?”
威廉敏娜冷笑,“我不能發表我看法,少爺。我以為以你和女王陛下親密程度,你會了解她給我密令。”
阿爾伯特低頭輕笑起來,“你什麼時候才能停止在這事上開我玩笑。”
“鑑於目前局勢,我真不能把這說成是個玩笑了。”威廉敏娜挑了挑眉,“你們塞勒伯格家也到了選擇關鍵時間了,不是嗎?如果矛盾真不可化解,誰能操縱軍隊呢?”
“我們家族一直聽命於女王陛下。”阿爾伯特說,“而且我們都認為女王陛下會做出明智決策。”
“你以為,而不是你肯定。事情已經發生一個禮拜了,廣場上抗議人群都和防暴警察衝突了好幾次了,她依舊沒有出來發表任何申明。這麼一樁慘案,她甚至都沒有在廣場上降半旗。”
阿爾伯特手指輕敲著膝蓋,抿著嘴沒說話。威廉敏娜發覺他這個動作倒是和漢斯博格很像。又或者男人思考時候,都喜歡做這麼一個動作。
微微走神中,她聽到阿爾伯特說:“她迫切地希望結婚,透過聯姻來得到廣大貴族支援。”
“她一直都擁有貴族支援。”威廉敏娜冷笑,“看來她還是弄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