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潛滑b玥手下的暗衛將訊息在第二日凌晨時分火速傳到了千里之外的陰山西北。
鎮國軍眾將士當時猛聽聞此事震驚激越之餘無不憤恨難耐,睚眥欲裂,恨不得啖其肉嗜其血,但冷靜下來之後,大家都覺得此事來得太過於突然,裡面肯有蹊蹺。而李靖和李績知道後也很憤然,當即決定拔營回京,回到長安直接面對李世民尋找事情的真相。
而長安此時也不平靜,特別是聽聞北伐大軍已經在班師回朝的路上,一些人的心中就像掀起了千層浪,就更加的按耐不住了。
“恪哥哥,我收到訊息,李靖率領的北伐大軍已經班師返朝,四日之後就將到達長安。”,在公主府的書房內,高陽一臉正色的朝著李恪低聲說道。
“這個我知道。”李恪漫不經心的淡淡說道,彷彿高陽此刻說的只是比芝麻大不了多少的事情般。
“恪哥哥!”高陽見李恪一臉的無動於衷,於是有些焦急的從座椅上站起身來,疾步走到他的身旁,雙手撐在桌面上,垂頭帶著惱意地看著李恪的雙眼,神情極為嚴肅的說道,“李靖的大軍一旦回到長安,我們就沒有足夠軍事力量可以與之抗衡了。難道你不知道我們的計劃已經迫在眉睫了嗎?”
李恪深深看了高陽一眼,意欲深長的優雅笑道:“高陽,你不是已經將父皇控制住了嗎?再說虎符,現在不是在你手中嗎?你還有什麼好懼怕的?”
經李恪輕微的一點撥,高陽眼中一亮,先前臉上的陰霾盡掃而光,道:“是呀,虎符在我手中,難道我還不能肆意調令軍隊嗎。”
正當高陽喜形於色的時候,一個小廝樣的男子急急走了進來,附在高陽耳邊悄聲說了幾句什麼,只見她臉色驟變,轉頭向那人問道:“此事當真?”
“千真萬確,小人親眼看見。”
“好,本宮知道了。你下去吧。”高陽一使眼色,那人便又幾步走了出去。此刻,高陽杏眼微眯,雙目含恨,左手握拳狠狠的砸向身旁的桌几,斥道:“可惡!”
“怎麼了?”一旁看著的李恪連忙抓過高陽的手,心疼的看著她砸紅的手指關節,關切的問道。
高陽回頭望向李恪,丰姿冶麗的臉上翻滾著凝重與焦慮的陰霾,說道:“恪哥哥,我們非提前行動不可了。我們請來的蠱降師被人發現死在城郊的樹林裡。”
高陽沒有說出來的另一層意思就是,沒有蠱降師的牽引控制,李世民將會在不久之後逐漸恢復自我的意志,那時候他們的計劃就落空了。
“什麼?可知道是何人下的手?”高陽這時的話倒讓李恪心中一沉,握住高陽的手不自主的進了幾分力道,詢問著。
高陽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看來是有人發現了我們的計劃。”李恪沉吟片刻,陰鬱下來的臉泛著嚴冬的寒氣,目光深如黑潭,凜冽得灼人肌骨。
下一刻,李恪深沉的眼中神色倏然銳利濯目,光耀的色澤讓人無法直視,心中像是做出了一個決定,道:“既然如此,我們是必要先下手為強了。”李恪抬眸看向高陽,謹然慎重的說道,“高陽,按我們事先部署好的去做。時間,就定在今日戌時。”
這一日並無陽光,天幕陰晦黯淡一片,黑雲壓城城欲摧,凝重沉滯得好似要壓下來。厚重的烏雲翻滾欺壓,洶湧暗潮的縫隙間破出的天空卻是白亮得詭異,一時風雲莫測。陰冷的風颼颼颳起,吹得人臉上生疼。滿地黃塵捲起,瘋狂地連上天邊滾滾暗黑,恰如萬里黃泉蜿蜒。眾人望著這驚悚怪誕的天景,不由紛紛心驚:怕是要變天了!
在大家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場詭異陰鬱的天氣的當口,誰都沒有發現長安城的九門和皇闕四門已開始悄然的關閉,各個城門口上的御林軍比往日增多了數倍,每人臉上都是一片靜默肅然,眉宇間醞釀著殺意。
與此同時,高陽公主一改往日的華服霓裳、寶簪高髻,身著一身玄黑長裙,寬袍廣袖,腰間又是墨黑暗紅為帶,綴著一簇長長的血色瓔珞,尾間抑是同色貔貅。她的腳上沒有穿上平時的繡鞋,而是非金非玉的晉式木履——其身上的衣著大有古風。
而她此刻神色端莊肅穆,左手裡端握著一卷明黃,擯棄一切雜念,沉著穩步的踏著漢白玉磚,持重的向太極宮走去,目光像把利劍將在前方的太極殿層層劈開穿透,深深地定格在太極殿正央高高的金色龍椅之上。
明天,明天一切都會改變了!
高陽駐足於太極殿門口,眉目斂笑,放佛已經看見她最愛的恪哥哥已經高坐於龍椅之上環顧群臣,頭戴九龍旒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