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事,亂七八糟。”藍夏怒氣衝衝繞過一片廢墟,繼續上去。
“羅剎,你還沒說,你要送我什麼禮物呢?”軒衡可不會忘記禮物。
“禮物?哦。想起來了,你給我錢我都買笛子去了,再給我錢,要不然我還真就沒錢給你買禮物。”藍夏理所當然伸手想軒衡要錢。
“用我錢給我買禮物?虧你想得出來。”軒衡怒了,但是還是伸手那出一堆銀票,似乎想要留身上,數著。
“別數了,都給我。”藍夏直接從軒衡手上搶光。
“給我留兩張,你要餓死嗎?”軒衡拍了拍藍夏額頭。
“那就兩張,給你。”藍夏抽出兩張。
“我說兩張就兩張?你什麼時候這麼聽話了?”軒衡捏著兩張銀票,氣不打一處來。
“那就一張好了。”藍夏伸手去要。
“不行,你給了就是我,這可是我後零花錢,好不容易才拿到錢,又被你沒收,我怎麼那麼苦命?”軒衡立馬銀票放進懷裡。
胭脂徹底忍不住笑了,玉琪抿了抿唇,發現自己似乎被她忽略了。“十五弟,下山。”玉琪怒狠狠看著軒衡,一種威懾力,讓軒衡不得不服從。
軒衡跟著玉琪走了,“羅剎,你別忘了我禮物,我要特別。”
藍夏看到軒衡屁顛屁顛跟著玉琪,氣不打一處來,“可惡。”可是看著玉琪離去背影,心中卻暗暗失落,抿了抿唇,看著山上,腳步變得隨意卻沒有方向,心裡空空。
無能為力
“無雙,怎麼了?”胭脂沒有再加公子二字。
藍夏看著玉琪消失方向,很失落,苦笑著,“沒事,走。”
藍夏到了第八重宮殿,看著遠處山巒起伏,感覺微微發寒,“高處不勝寒,原來如此。”
“是,天山是南海國高山峰,常年積雪,不過無雙公子若怕冷,子墨這就給您多貼一些炭火。”一個俊朗白衣男子,那麼瀟灑,從容,彬彬有禮,藍夏沒有見過他。
“我還以為天山弟子個個都像雨寧那樣毛躁,原來還有例外。”藍夏搖搖頭,回頭看著那男子,清瘦,俊美,如天邊明月。
“無雙公子說笑了,師父說三師姐不適合來招待您,便讓子墨來。子墨也很賞識您膽識和才華。”子墨非常謙虛。
“和你這樣人說話,心裡才能平靜。看來你老頭慧眼識人。”藍夏淡淡微笑,才好好打量房間,佈置得很雅緻,有種清心寡慾風格。藍夏看到牆上字畫,蒼勁有力,那是歲月磨合出來字跡。
“那是大師兄作品,他走之前寫。”子墨看到藍夏目光一直落那副只寫一個‘靜’字。
“筆鋒蒼勁有力,世間少有,不過他寫這個字時候,怕是心中波濤洶湧,看這筆,收筆太過用力,怕心無法平靜。”藍夏說著目光一道了另一個字上。
“無雙公子果然明察秋毫,那是大師兄收到皇上詔書,召他回京,京中動盪不安。”子墨看著藍夏目光落那個“忍”字,“這是二師兄寫。”
“字如其人,也是他心境,小不忍則亂大謀。”藍夏慢慢走過去,看著花鳥畫,山水畫等。沒有點評,目光淡淡掃過,看到一把古箏,緩緩走過去,輕撫琴絃。優雅哀傷,藍夏微微蹙眉,整個人被濃濃哀傷籠罩,化不開,越來越濃,整個人那麼迷茫。
子墨看著眼神這個自己崇拜得像神一樣人,居然如此哀傷,迷茫,只是默默站原地,沒有出聲,琴聲越來越哀傷,帶著疑惑,帶著不解,帶著怨天尤人,還有不服輸。突然琴聲變成濃濃殺氣,血腥,越來越激烈,越來越高亢,突然一轉,那是一片死寂,絕望,之後又轉回哀傷,迷茫,似乎不知何去何從,漂浮不定。終於停止,藍夏默默看著古箏,迷茫目光。
“師父。”子墨才發現天山老人不知何時已經進來。
“小娃子,有什麼疑惑讓你如此煩憂?”天山老人走到身邊坐下,淡淡開口。
“一個活著理由。”藍夏如玉般美麗纖細手,琴絃上,偶爾撥起一個音符。
“那是什麼讓你活了這麼多年?”老人拿起茶壺,慢慢倒水。
“以前我可以看到明天,如今我看不到。我不知道何去何從。”藍夏波動了一個低沉琴聲。
“有人活著,是為了榮華富貴。有人是為了高官厚祿,有人是為了權力地位,有人是為了名譽,有人是為了黎民百姓安康,世間百態,每個人活著,都有他活著意義。”天山老人蒼老聲音有些無奈,身子往後微微依靠。
“這些無非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