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中年美婦大叫一聲就往樓上的房間跑去,彭地一聲關上房門,抵在門後努力地呼吸。今晚透露著太多的不平常,一切都陰森得可怕!她緊張地掃了一眼黑漆漆的屋子。緊緊地抵在門上,慢慢蹲了下來。突然一道寒光閃過,三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如鬼魅般破窗而入,陣陣陰風掀起了雪白的紡紗窗簾,森寒無比!
“啊——”看著三個戴銀色面具的男人,中年美婦嚇得臉色慘白,豆大的汗珠順著美豔的臉龐滑下。
嗖,破空之聲,空中一道白光劃過女人美豔的臉龐,然後一把飛刀直直的插在牆上,泛著寒光,而女人的臉上卻浸出絲絲血珠。
“救命啊!”中年美婦閉上眼睛大聲呼喊道,可是回應她的只有她呼喊聲在諾大的房間裡的回聲。
“哈哈,你喊吧,你喊破嗓子也沒人救得了你。”
“啊!你把他們都殺了?”中年美婦再次大聲尖叫,想著這諾大的別墅此時正躺著幾十具屍體,她更是害怕。再看看空中,彷彿有無數鬼影正在飄浮。
看穿了她的心思,為首的男子說道:“嗯!一個不留!”
聽到這句話,中年美婦臉上更是毫無半點血色,蒼白如紙。她強壓下驚恐,聲音顫抖地問道:“你們…。你們…。是什麼人?我可是北棠三少的母親!”到死她都是想著用北棠三少來壓他們,可見北棠三少的地位有多麼地高。
“是嘛?可是我們主子就是要你的命!”
見此,中年美婦眼中一片絕望,但還是不死心地問道:“你們主子是——”
“是我——”隨著一個好聲音響起,門被推開,一身深藍色西裝的北棠離走了進來。絕美的面容,本應是純潔的天使。只是嘴角那一抹嗜血的笑,讓他更像是來自地獄的修羅。
看到北棠離,中年美婦才稍微平靜了些,突然想起他便是他們口中的主子。她的眼睛驟然放大,不死心地問道:“離兒,你在說什麼?”
“我的母親!你沒有聽錯,我便是他們口中的主子,也就是今晚要取你命的人!”北棠離臉上沒有半點兒情緒,彷彿是在閒話家常。
“為什麼?為什麼?我是你的母親!你別忘了你現在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中年美婦如發了瘋一般,對著北棠離吼道,企圖說服他。
聽此,北棠離嘴角嘲諷地勾起一抹弧度,唇線輕啟:“母親?你還真是我的母親!你為了報復父親當年對你的拋棄,一心把氣撒在我身上,讓我過著生不如死的童年。你為了奪取家族的產業,讓我成為你的工具。不過這些我都可以不與你計較,但你最大的不該是拉上今生惟一在乎我的人——溪兒。”說著北棠離已經掏出手槍,在他的手心轉了兩圈便將槍口對準了中年美婦的心臟,手一摳,不待她有任何反應,子彈便朝她射了過去。
“離!不要——”一個好聽的女聲破空而來,瞬間門被推開,北棠溪縱身一躍,便撲在了中年美婦的身上,那枚子彈便直接射入了她的後背。
“溪兒——”看著撲向中年美婦的北棠溪,北棠離發出撕心裂肺的喊聲。北棠離如離弦的箭,嗖地衝過去,扳過北棠溪的身子。北棠溪對著他綻了一下蒼白的笑靨,卻看得北棠離更加心痛。他一邊擦著北棠溪嘴角如噴湧的泉水般不斷冒出的鮮血,一邊哭泣道:“溪兒!溪兒!你會沒事兒的。走,走,我們去醫院。到了醫院你就會好了。”說著就要抱著北棠溪朝屋外走去。
北棠溪拉著他的手虛弱地說道:“離,沒用的。答應我,不要傷害…傷害她。”話未說完,鮮血又順著嘴角不斷湧出。
看向那女人,北棠離眼中閃著嗜血的光芒,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沒有說一句話。
北棠溪輕輕的掰開北棠離的手,無奈地說道:“離,答應我!不管怎樣,她都是我們的母親,我不能讓你背上不孝之名。你應該是永遠活在光環之下的。”血已經染紅了北棠溪的白衣,更灑在北棠離的全身。
北棠離緊緊地抱著她,呢喃道:“好,好!我答應你!我們現在就去醫院,現在就去!”
“沒用的,離,你知道嗎?若有來生,你一定要是個男子,我要當你的新娘。”北棠離纖細的手撫上北棠離的俊臉。
北棠離一怔,自己一心把溪兒當作最愛的姐姐,但沒想她對自己還有著這樣的情愫。但他還是點頭說道:“好!你會是我最美的新娘。”
幸福的笑容在北棠溪的臉上盪漾開來,那笑如三月的春風,卻深深地刺痛著北棠離的心。突然北棠溪的手無力地垂下,眼睛閉上。但嘴角那一抹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