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就直搖頭嘆氣,對松煙推心置腹道:“實話與你說,我想娶她,就是為了我娘。你想想,要是我 娘有了她這麼個臂膀,還能在家處處受氣?”
松煙聽劉士衡提起這個,也在心裡暗暗嘆氣,試想誰家掌管家業的人不是倍受尊敬,偏只有他家的二太太只出力,不討好,而且還被席夫 人死死盯著,連一文錢的私房都攢不到,還得靠劉士衡想法設法地找名目弄點錢出去藏著,不然手頭還不如那些萬事不理的太太們寬裕。
松煙這樣一想,就覺得蘇靜姍還真挺合適進劉家門,給二太太做個幫手,但只可惜她是商戶出身,這樣的身份,怎麼過得了劉尚書那一關 ?因此他建議劉士衡只納蘇靜姍作個妾室,不要因為一個女人,既得罪了田悅江,又得罪了劉尚書。
但劉士衡卻撇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家規矩大,尋常妾室連見客的機會都少,又怎會讓她們來接觸家裡的生意?再說了,若是我的 房裡人打理了家裡的生意,那以後娶了正室,又該當如何?是不是要讓她也來插一腳?要是這位正室也懂得做生意,倒也罷了,若是不懂呢? 那家裡的生意豈不是會被弄得一團糟,連累得我娘又受閒氣?”
劉士衡講了這一大篇,把個松煙聽得連連點頭,但心裡卻不以為然,暗道這身份擺在那裡,你再講得天花亂墜也沒用。然而當他抬頭看到 劉士衡的神色,心中卻是一動,不由地脫口問道:“七少爺,難不成您已經有主意了?”
劉士衡不滿地朝他腦袋拍了一下,氣道:“虧你跟了爺十幾年,現在才猜到爺已有了主意。”罵完,看了看自己的手,又嘀咕:“拿扇子 敲你腦袋敲順手了,如今換作手打,還真不習慣……”
他已經有主意了?松煙腦中千迴百轉,迅速理清了當前的形勢,一溜煙地朝大安街上跑,口中道:“七少爺,小人去給您買扇子,您先回 去叫他們收拾行李”
一把扇子而已,甚麼時候不能買,非要這時候去,劉士衡嫌松煙有些太過殷勤,但卻又叫他不住,只得哀嘆自己教僕無方,先回家宅去了 。
松煙一溜煙地奔至大安街,徑直衝進蘇三成衣店,不分由說,拉了蘇靜姍就跑,蘇靜姍很是莫名其妙,幸好店裡還有計氏照看,不至於空 了人。松煙拉著她到了一家專賣扇子的店鋪,指了那滿屋的扇子,請她幫忙給劉士衡挑一把扇子。蘇靜姍看著他,奇道:“你家少爺的扇子, 何時輪到我來挑?”
松煙拱手央道:“小人也是沒辦法,連著給我家少爺挑了好幾把,他都不滿意,這回若是再挑不好,小人大概就要捲鋪蓋回家了。”
蘇靜姍見他說得可憐,便只得轉向櫃檯,隨手指了一把扇柄看似檀木,扇面鑲金邊的的扇子,心想,這般看著既貴又張揚的扇子,正好配 那隻常常打扮得猶如開屏孔雀一樣的劉士衡。
蘇靜姍選定了扇子,松煙還沒細看就一個勁兒地贊好,然後價也不還就掏錢買下了,行徑頗有其主之風。
蘇靜姍見他難題解決,便轉身就走,道:“扇子我幫你選了,若他還是不滿意,可別怪到我頭上。”
哪知松煙還是不讓她走,口中道:“蘇姑娘,求您幫忙幫到底,幫我在這扇子上畫一副畫,或是題一副字罷,您瞧這扇子光禿禿的,我拿 回去還是交不了差呀”
這下蘇靜姍可為難了,她穿越前,只是小學時練過幾天毛筆,穿越後雖說也跟著先生學了一年的字,但到底學的時日不多,平日裡也少練 ,因此一筆字寫出來頂多算個端正,若是搬上扇面,可就貽笑大方了;至於畫麼,她漫畫畫得倒是不錯,可這個世界的人,能看懂漫畫?她很 懷疑。
再說這是劉士衡的扇子,讓她去畫畫題字,好像也不太妥當,因此蘇靜姍很果斷地拒絕了松煙的請求,轉身出了扇子鋪,開始朝自家鋪子 的方向走。
然而松煙卻緊跟著追了出來,軟磨硬泡,非要她在扇子上畫幅畫不可,還說,只畫畫,不題字,誰知道是她畫的?
蘇靜姍被他纏到無法脫身,心想他這話也有道理,便只得帶他回到店中,鑽進裡面的帳房,取出筆墨,刷刷幾筆畫了幅劉士衡打算盤圖, 然後吹乾墨跡,拿出來遞給松煙。
松煙先是沒頭沒腦地一個勁兒贊好,但等扇子拿到手展開一看,就傻眼了,但他求人在先,而且夸人的話也已經說了一籮筐,這時就算嫌 難看,又還能說甚麼?只能硬擠出一個笑容來,勉強謝了幾句,合攏扇子走了。
他回到劉宅,猶豫了好久才把扇子呈上,結果劉士衡展開一看就直接去敲他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