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的還是原本的主麼?每日參閱的典籍還是救主留下的麼?不是——是你閹割塗抹過的東西。”
君士坦丁轉開了目光,握緊了拳頭咬著牙,低聲道:“你!你住口!”
蕭琛卻沒有理會他,繼續開口道:“基督教越是興旺繁盛,距離上帝的本意的偏離就越遠。你說你在撒播上帝榮耀,可是我覺得你只是在撒播自己的榮耀,你是在不停地褻瀆。”
君士坦丁猛的又轉過頭來,伸手指著蕭琛道:“你給我住口!我是上帝最虔誠的僕人,怎麼可能褻瀆上帝的榮光!”
“你對我嚷嚷沒用。”蕭琛面無表情的指著頭上的十字架道:“你看著這十字,然後捫心自問——我剛剛說的到底對不對?”
君士坦丁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耶穌受難的雕像,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蕭琛笑了,他已勝券在握。這裡是幻想現實的地方,如果一個人有不敗不滅的執念的話,除非在“意”的力量上完全碾壓對方,否則是絕對不可能真正殺死敵人的。所以,在這裡,就是要攻心為上。而攻心,就是要從人最大的心裡破綻入手。
人最大的心裡破綻是什麼?生。老。病。死。怨憎恨。愛別離。求不得。而作為一代鐵血大帝,君士坦丁的心裡破綻說穿了就兩個字——天堂。他懼怕死亡,於是渴望天堂。但是他上不了天堂,一千六百年了都上不了天堂,所以這變成了他最大的執念與破綻。
“君士坦丁。”蕭琛在面色恍惚的帝王面前開口了:“你篡改教義,殺戮教士,但又沒有不畏生死蹈黃泉的氣度。”
“別說了……”
“你信仰基督,渴盼永生,但又沒有忘卻榮辱斷紅塵的決斷。”
“別、別說了……”
“不停地褻瀆不停地篡改不停地逃避,心中對於永生的念想也不過是自我催眠之下的假象。”
“別說了!”
“如此的你還想上天堂?”蕭琛一句殺心:“痴心妄想!”
“別說了啊你這混蛋!”君士坦丁暴怒了,幻想具現出自己的寶劍一劍斬向蕭琛。噗的一聲鮮血四濺,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中,但是蕭琛的身影出現在另外一個地方。君士坦丁狀如瘋魔,不依不饒的追著蕭琛的身影不停揮動手中的利刃,一個又一個身影倒在了地上,但卻無論如何也砍不死蕭琛。
“為什麼砍不死!為什麼死不了!給孤去死啊啊啊!”君士坦丁絕望的揮動寶劍,不知不覺之間身邊已經是屍山骨海血流成淵。忽然,君士坦丁走不動了,奮力的掙扎了兩下依然動不了,回過神來時發現不知何時自己已經站在一個齊腰深的血潭中,四周都是高高的堆積起來的屍體。
歷經戰火的君士坦丁自然習慣於橫屍遍野的場景,但是他往往都是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屍山的最高峰高舉寶劍發出勝利的咆哮。可是如今,卻被一座座高大的屍山圍在中間,自己是最低谷中的一個凹陷。仔細看看,那些死不瞑目的屍體上竟然都穿著那個時代的教袍,蜿蜒而下的血流讓四周變成一片悽慘的紅。
這些都是我殺的嗎?不可能,我沒有親手殺過一個教士!
但是,算上那些倒在我一紙鎮壓令下的教士,卻遠遠比這些還要多……
ps: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一瞬間就被“qiyf踩踩踩”同學給看穿了,沒錯,第二個聖徒就是發動十字軍東征的烏爾班二世教皇,第三個聖徒就是寫神曲的但丁。“qiyf踩踩踩”同學說時間提示太明顯了,沒錯,推算出時間再加上明確的“決鬥場”描述,應該可以鎖定聖徒的身份。可是沒有過硬的歷史知識的話,也不可能瞬間就反應過來。“qiyf踩踩踩”同學牛氣,鼓掌鼓掌。以後我也會設定這種小競猜的,到時候就沒這麼明顯的提示了哈~
佰叄玖 收敵之盔,聖盃到手
“君士坦丁。”蕭琛手中託著一本經書出現在屍山的最高處,俯視著深潭中的皇帝道:“我來到這裡之前,曾在一個圓廳裡看到這樣一句話——‘選擇各自的道路,選擇各自的對手,選擇各自的結果,選擇各自的信念’。這句話中反覆提到了‘選擇’,其實神傳下經義讓其在塵世流傳,也不過是給人類一個選項而已。怎麼選,怎麼做,是人類自己看著辦的事情了。而你的選擇,已經在這兒了。”
隨手將經書拋下,經書啪的一聲落入血潭之中。君士坦丁拼盡全力移動過去哆哆嗦嗦的撿起經書輕輕翻開,卻發現經書中的一行行文字都被暗紅的血液塗抹成汙穢的痕跡,這些暗紅的血痕形成了全新的內容覆蓋在經文上,經義剎那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