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勸你還是死了那條心吧,進了我這個國色天香樓裡的男人,沒有回得了頭了!”柳青陰著眼,語氣輕柔卻聲聲帶針地刺在那名男子心上:“要漂白做人,哈哈,除非下輩子你再睜大眼睛投胎,總之這輩子你想清清白白的死都是個奢望!”
那名男子眉目清俊,自有一番儒雅清貴,他冷笑一聲,語氣不淡不鹹道:“柳懷青,你是在影射自己嗎?”
柳青眼突凸恨,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眼神兇狠得想吃了他。
“傅青言!你明白自已的立場嗎?現在我只需隨便動動手指你就能立刻下地獄去,你竟還敢這樣跟我說話?”
春日第一次聽見柳青這個名字並沒有多大的反應,但這個名字與傅青言一聯絡便讓她靈光一現回想起,曾在北淵看過的一本關於騏國詩詞總彙,其中一頁便提過近兩年來曾風靡一時的兩位天才少年相關著作,一名是騏國柳尚書的大公子柳懷青,另一名便是騏國傅中令的小公子傅青言。
兩名僅十五歲的少年一名天縱奇才,體質尤佳,自人練武小小年紀便成就過人,還曾得到京都名門新秀比武的魁首,據說當年年僅十四歲就力挑京都郊外匪窩十三聯盟,更得到名師閩閣的青昧收其為徒。另外一名則以詩詞歌賦採彩傲氣冠全京為名,著名代表作無數,文采更是得到當國主的讚譽。
因為當時他們年齡相妨,面貌同樣出眾,便被當時的人們稱為“雙青”。
沒想到這樣兩名前途輝煌的少年,一名因前幾年柳尚書無意得罪了上頭高官落得個抄家發配的命運,據說其大公子柳懷青在發配途中因病身亡,沒想到卻在騏國這落魄的小倌館窩著,而傅青言如今為何也淪落至此倒是讓她費解。
傅青言看見眼前的這張臉,粉蓋脂塗,早已變得面目全非,那流露出黑暗汙穢的眼睛早就沒有當初那心高氣傲,濁世清流的光彩,如今的他真真正正只是間小倌館的老鴇。
傅青言暗歎一聲,斂下雙目,挺直的鼻樑越發堅逸,他毫無轉轉圜餘地沉聲道:“即使是死有何妨,我傅青言生將當靈傑,死亦作鬼雄!”
此刻的他即使依舊狼狽不堪,似仍然從骨子裡散發著一種凜然傲氣,寧死不曲的精神。
這種堅強的心性,挺直的背脊,現在的傅青言讓柳懷青彷彿看到了幾年前的自己,那時候他也是這樣對那個人說的吧,結果呢?呵呵,他冷笑幾聲,結果就是被送到這生不如死,男性自尊與做人的尊嚴變成一場笑話的地方,死?他何嘗沒試過,可是他有太多的恨太多的怨沒有發洩,他不甘心!不甘心!
此時他眼中迸發出了強烈的恨意,牙齦咬得太過都嚐到了鐵鏽味。
“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你以為在這小倌館裡想死的人還少嗎?這不,一個個都活得挺、好、的。我手段多的是,你就給我好好享受享受吧。”柳懷青一把推開了他,任他砰地一聲撞在牆上,嘴角掛著惡意嘲弄的笑容。
傅青言此刻倒地半晌沒有爬起來,臉色鐵青一片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因為柳懷青的話。
“看好他,別讓他出意外,剩下的隨你怎麼玩!”柳懷青看了身後大漢一眼,仰起頭斜睨了一眼低上沒有反應的傅青言一眼,冷哼一聲便推門離去。
春日側身避開了一下,見柳懷青沒有注意到她便疾步離去的背景,眼中瑩光流彩,帶著一抹專注的沉思。
許久他再次轉身看向屋內的傅青言,才發現他被那名大漢用幾條樑上吊落著的鐵鏈,腳尖離地懸掛著。
他低垂著腦袋,神色不明,便那名粗漢倒是很興奮,他摩拳擦掌眯起綠豆眼,呼吸有點急促地走近傅青言。
傅青言長像俊雅,雖算不上絕色美男,但是自有一股韻味流長,那頎長的脖頸,骨骼均勻的肌理,此時一副無力反抗的軟弱姿態。
那粗漢心中如羽毛一般滑過騷動,他伸手粗黑的手掌沿著傅青言的臉摸了上去,這時傅青言抬起眼,無悲無喜地看著他,眼中帶著訣決與不屈,更有著不容侵犯的高貴。
大漢一怔,看著他眼中的鄙視,猛然一怒,揮手就是一巴掌摑過去,啐一口啖道:“我呸,你現在就是個婊子,別給老子裝貞潔牌坊,今天老子就上了你看你能怎麼辦?”
此時他不再斯文,一伸手就將傅青言染著血跡的衣襟撕開,只聽嘩啦一聲半敞的衣服被撕成幾塊,大漢滿是油漬的臉噁心地笑了笑,毫不憐香惜玉地伸出黑掌就捏向傅青言胸前,使勁揉搓,倒是不像調情只意在折磨。
此是傅青言臉上極快一閃過難堪與折侮,他灰白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