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融平靜的模樣嚇到了。
“你不可以進去。”
婢女聽到門外的動靜,喊道:“是誰在外面吵夫人歇息?”
“是我。”夜奴踹開門。
“你是誰?竟敢如此無禮擅闖夫人的房間。”婢女敵視著眼前的夜奴。
沈融融笑著吩咐道:“下去。”
“夫人。”婢女不放心地道,她見沈融融臉色一沉,她便猶豫地退了下去。
沈融融看著眼前蒙著白色面紗的女子,她的臉總歸是她的傑作,她嘲笑道:“柳姿虞,怎麼這麼快就尋上門來了?我以為你會痛不欲生地不敢出來見人呢!”
“哈哈……”夜奴不以為難地笑著,傷口被扯裂的感覺固然痛得刺骨,卻遠遠不及看著沈融融痛得來的刺激。
沈融融掀開被褥,“柳姿虞,今日,我們也該說個明白。”
“是該說個明白,也好讓你死得痛快些。”夜奴在沈融融未繡完的刺繡桌子旁坐了下來。
“沈果果是我的表妹。”沈融融率先開口。
夜奴揚起嘴角,平靜地拿起針線穿過布料,“我知道,但是我並非沒有勸說過,只是沈果果執意要嫁給索大哥,如今的下場全是她咎由自取,怨不得他人。”
☆、第099章 痴情不易傷痕痛
“可是索叔揚卻是因為你而這麼對待沈果果。”
“這就是你派人捉我來的目的。”夜奴握著針線的力道加重,但是看起來依舊是悠閒自在,好似她們在談論的今日該煮什麼菜下酒。
沈融融不否認地道:“沈果果沒有半點我的狠勁,我想親眼目睹她對待情敵會怎麼做?而你只不過是我送給沈果果的新婚賀禮,但是世事難料,紀江還居然與我夫君交情匪淺,我只好做個順水人情,放你一馬。”
“那麼我該感謝你咯!”夜奴目光犀利地落在沈融融猙獰的面孔上。
“謝字自然不敢擔當,不過你的容貌全靠我才能得以恢復。”沈融融從床榻上站起來到夜奴的面前,不顧及夜奴的意思便伸手掀開夜奴臉上的面紗,“看來紀江還倒是對你有情有義,將傷口處理得這般,實屬不易。”
“沈融融,你該死。”夜奴失控地將沈融融推到在繡桌上。
沈融融沒有懼怕,反而挑釁地道:“我是該死,但是你有何其不該死呢!”
“我不曾害過你,你反倒來招惹我,這便是錯。”夜奴手中的繡花針毫無顧忌地朝著沈融融的死穴扎去。
“虞兒,你在做什麼?”突然出現的紀江還阻止了夜奴瘋狂的舉動。
夜奴手腕被紀江還扭得發疼,吼道:“我要殺了她。”
“殺人償命,你殺的可是莊愨的夫人,你可考慮過後果。”
紀江還一語驚醒夢中人。
夜奴鬆開繡花針,她如此做非但不能得償所願,反倒是牽連甚廣。
“我該怎麼辦?現在的我猶如行屍走肉,你可知道?”夜奴顫抖著嗓音道,她的脆弱在紀江還的面前無可遁形。
“我知道。”紀江還憐惜地將夜奴摟在懷裡,“這裡會是你避風的港灣。”
“發生了什麼事情?”莊愨隨著婢女走進房間。
婢女瞧見攤在繡桌上的沈融融,尤為震驚地跑上前,攙扶起身。
沈融融沒有想到在莊愨親手殺了她的孩子後,他們是在這樣的場面中見面的。
“帶我離開這。”夜奴將臉頰埋進紀江還結實的臂膀中,她醜陋的臉孔不想除了紀江還與沈融融以外的人瞧見,這隻會使得她更加得人生了無生趣。
紀江還在眾人的視線中抱起夜奴。
“紀江還,你來告訴我。”莊愨伸手攔住紀江還的去路。
紀江還面色清冷地側眼斜視莊愨,“這件事情全由尊夫人而起,該由尊夫人來說更為合適些吧!”他不顧莊愨的阻攔,將夜奴帶離這裡。
婢女見紀江還與柳姿虞離去,她便放心地隨後而去。
門被關上了,房間內只有莊愨與沈融融二人。
沉默了許久,沈融融冷道:“難得夫君還記得融兒的住處。”
“你非要這樣講話嗎?”莊愨來到沈融融的面前,邪氣地挑起沈融融的下巴。
沈融融倒退一步,“柳姿虞毀容之事我無話可說。”她低垂著臉頰,躲避著莊愨的觸碰。
“我並不打算追究此事。”對於沈融融的抵抗,莊愨有所不悅。
“我累了,夫君請回吧!”沈融融步伐跨越過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