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滯停在這個瞬間,恍若定格了的漫畫。
而待上官筱柔回神的剎那,才驀然現,自己此時竟是一絲不掛。
失神間,腳在水下踏空,滑到跌落。
千鈞一之際,軒轅閻伸手接住了彷彿翅膀受傷了的蝴蝶般的上官筱柔,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度,她無恙的躺在了他的懷裡,而他,不忘在她身上蓋上了那些繁瑣的衣裳。
她仍舊定定地吃驚地看著他。
良久才回過神來。
似乎,從被他救起,醒過來之後,她就一直喜歡呆。哦,不!應該說是失神。
他有點像罌粟,她知道他可以冷到自己變為一般平庸的女子。
但是面對著他的靠近,她竟然現自己根本就是避開不了。
就像是,此刻他和她的曖昧姿勢。
思及此,上官筱柔低下了頭,大腦如昔的混濁。只是,沒有人現,她此時的不安如同一隻只暴走的小獸,有力地撞著心房。
彷彿感到了上官筱柔的不安,軒轅閻輕佻地勾起她的下巴,輕笑道,“放心,我對醜婦沒有任何興趣!”而後,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走出房門,留下身體逐漸冰冷的上官筱柔孤獨的站在仍然冒著熱氣的桶邊。
然而不知道,原來水的熱,竟然溫暖不了冰冷的她。手中的衣物更是在聽見他那句宛若刀子般的話語後,悄然飄落。
散落一地。
醜婦?他來,只是為了說,她,是個醜婦?
對啊!毀容了的自己,不是醜婦是什麼呢?
第一次的,上官筱柔對自己如今的樣子有了一絲絲的反感。
…同性相吸 不得不承認,上官筱柔認為自己有了一種名喚“心動”的東西在心裡靜靜地酵了。或許,“同性相斥,異性相吸”的原理並不是準確的!她和那個閻王性格上的相近竟然可以使自己塵封已久了的心臟有了一點點融化的跡象。
有點諷刺,似乎還有點怪異。
沒有想到以冷為保護膜環繞自己的人竟可笑到成人仍然有“心動”這種奇怪的物質於自己心底。
該說自己是多情麼?
不是吧?她不是沒有了關於情的東西了嗎?
所以。絕對僅僅只會是一點點融化跡象而已。
畢竟她不是曾經的自己;畢竟現在處於的年代不是和平時代;畢竟如今的自己有點殘缺了。
太多的“畢竟”原來也可以是最傷感的詞語,原以為只有如果才會是世界上最感傷的詞,沒想到原來,畢竟亦然。
雖然上官筱柔自己也清清楚楚地知道,其實是他的那份冰冷氣質吸引著同樣冰冷的自己,所以才會令自己有了一種想飛蛾撲火般溫暖他的衝昏腦袋似的衝動。
然而她也明白,她永遠都不會是那隻可憐到悲哀的飛蛾,她,是上官筱柔。一個有著冰冷氣質卻已然沒有了傾城絕色容顏的上官筱柔。或許,或多或少真的影響到了自己原本的計劃,只是,儘管自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但是她只要有頭上這顆來自未來的腦袋,確保到它不會輕易“搬家”後,那麼接下來的事情應該還是可以比較容易施行的吧?!
現在的她,要學習蝸牛的精神,一步一步緩慢的走,然而卻揹負著大大的“夢想”!所以,沒能完成自己夢想之前,任何阻擋自己前進,都得……死……
愛別人太辛苦了,愛自己更加的輕鬆,知道為什麼嗎?因為天底下沒有人會背叛自己!不是嗎?
而且,能夠相信的人,也只有自己的影子而已!
眼神一凜,上官筱柔低頭抓起已然從手中飄落了的衣裳,鎮靜地一層層穿上。
接下來的日子,是該好好打聽一下關於這裡的情報了。
“那個,曉曉是吧?進來一下好嗎?”著裝完畢,上官筱柔唇角彎起一抹完美的笑容,將最深的自己完全包裹起來,招呼剛才幫她搓洗身子的女子進來。“有些事情我不大明白呢!你,可以告訴我嗎?”
將曉曉的手心輕柔地捧起,上官筱柔佯裝害怕的樣子,略帶顫音卻仍輕聲地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啊?我,怎麼來到這裡的呢?那個,閻王是誰啊?”
凝視著曉曉的眼睛,上官筱柔心裡一片冰冷,沒想到方才竟然都沒有留意到她的臉,原來也竟是刻著如此猙獰的傷疤,似乎,比自己紅腫的臉蛋更加的刺目且醜陋。
而且,看樣子也是剛被毀了不久的。因為,傷重的地方竟出現的紅腫和流膿。
乍看上去,真的可以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