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殿門,太子妃旁邊的小丫頭可是憤憤不平的開了口:“娘娘,您怎麼就出來了,應該好好盯著太子殿下和逸王妃,別讓那狐媚子把咱太子爺給勾了過去。”
閔惜筠眉頭一蹙,打了小丫頭的腦門:“淨說些有的沒的話,殿下的閒話也是你能說的?讓別人聽了去,還不知道要怎麼大作文章呢,到時候我可保不住你這條小命。”
“娘娘——”小丫頭撒著嬌道,“我這可是為您著想啊,那個柳雲歌有什麼好,怎麼咱們太子殿下就偏偏把她留在東宮,還要我們娘娘費心費力的去照顧她?!她有那個命麼,我看咱太子爺對她不一般,娘娘可得防著點。”
閔惜筠面上一緊:“行了,你不必再說了,我心中有數。她是五弟的王妃,太子他自會上心,根本沒有你說的那些。以後再讓我聽到你亂嚼舌根,我第一個就拔了你的舌頭。”
小丫頭硬生生的閉了嘴,低著頭小心翼翼的跟在閔惜筠身後。她跟了太子妃也不是一年半載了,什麼時候生氣她還是能看出來的。
閔惜筠快步向著膳房走去,心中卻暗暗忖度:這丫頭嘴上說的雖是不中聽,但有一點卻是沒錯,太子對她絕對不是對珏兒的王妃那樣簡單。可是,就算太子對她有什麼,自己卻也無能為力。
當日逐月來搬救兵時他那焦急的神情、一夜的惶惶不安、以及看到雲歌安然無恙歸來的一絲喜悅,全都一絲不落的不斷地被想起。
他那樣為她心焦,卻在她在雲歌面前提起時,被雲歌完完全全的誤以為她講的是司馬珏,不可否認那個時候她心裡是掠過一絲安慰的。
呵……未來的一國之母,這個大帽子她可從來不想扣上,可命運就選擇了她,她偏偏又要顯得賢良淑德、寬厚大方,叫她該如何是好?
房間裡只剩下雲歌與司馬翔二人,多日不見或者說很久沒有這樣面對面的站在對方面前,兩人都顯得有些尷尬,一時間竟無話可說。
踟躕了半晌,雲歌才硬生生的憋出一句話:“這麼說是你發兵救的我?”
司馬翔楞了一下,接著又想到了珏兒叮囑的話,緩緩的點了點頭,習慣式的微笑道:“雲歌有什麼疑問麼?”
“沒什麼,那個……謝謝你了,”雲歌簡直覺得自己說的都是廢話了,但是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可以說的話題,只得接著問道:“那個聖山血蓮逐月他們可拿到了?”
“昨日已經送往行宮,相信不出幾日父皇便可痊癒,回宮也指日可待。”司馬翔不緊不慢的答道。
這個話題明顯就很官方,一點營養也沒有,可是雲歌與司馬翔真的就沒什麼可說了,還是回不到以前那樣了吧。雲歌暗自想著。
“怎麼,你就不關心一下珏兒的情況麼?”司馬翔在兩個人沉默了半天后,打破了僵局。
“他?他有什麼需要我關心的?哼,腦子靈光的很,這麼大的人了還要我操心不成?”雲歌語氣中帶著不耐煩,不管怎麼說她對司馬珏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的。
“呵。”司馬翔好笑的望著一臉不忿的雲歌,“怎麼你還在生珏兒的氣麼,他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其實這件事也就是我和他的近侍知情,旁人都瞞著,雲歌又何必因這事為難他呢?”
“誒?難得太子殿下這樣同我講話,不是不相信我麼?不是要當做陌生人麼?”雲歌挑了挑眉,裝作一副不可置信、吃了一驚的模樣。
這話堵得司馬翔臉色一僵,卻看雲歌是一臉的輕鬆自然的望著前者。
有時候女人就是這樣,明明在意的很,卻還要故作輕鬆,有時甚至還會故意給人家難堪,就是想要證明你對我只不過是過眼雲煙,沒有什了不起。
“咳咳,你真的不去看看五弟麼,他好像傷得很重……”司馬翔及時的轉移開話題,雲歌就是有本事讓人吃不消。
“他受傷了?還很重?”雲歌一臉不相信的望著司馬翔,接著又捂著嘴樂起來,“他會受傷,怎麼可能?他的武功我是見過的,要想傷的了他不是那麼容易。況且有你的人保護,就憑那幾個山賊?”
司馬翔在心裡暗自嘆了口氣,唉唉……珏兒明明是救雲歌受的傷,現在是一個不說,另一個不知道,這個不知道的還在一邊說風涼話,這可真是……
“哎?你不說我差點忘了,那天救我的是你的屬下吧?好像他也受傷了,可還有事?”雲歌關切的問道。
“唔……還好吧,倒是五弟傷的要重些,你真的不去看看?不管怎麼說,他也是為了救你才潛入山寨……”
司馬翔的話還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