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同伴,但是誰也不會對誰的生死負責,更別提跟在後面保護什麼人了。流星街講究強者為尊,強者可以對弱者做出任何事,失敗者只有死路一條,這是潛在的規矩。
如果那個小姑娘被黑道追殺,最後死了,也只能怪自己太弱。旅團中沒有弱者,因為弱者會被淘汰。
那麼為什麼庫洛洛會花費那麼大的力氣照看她呢?
富蘭克林腦海中忽的閃過小滴的影子,他頓時有些明白了。庫洛洛會照看那個小姑娘的原因和自己想要守護小滴的原因是一樣的吧!
很久以前的小滴,也很弱。要不是自己在她身邊保護,小滴也很難或者走出流星街。
追隨著旅團一路留下的記號,富蘭克林成功和庫洛洛等人匯合。奇怪的是,他們並沒有在蜘蛛的巢穴,而是在南6區徘徊。南6區是佛羅達的地盤,這個老男人是個連飛坦都比不上的變態——戀丨屍,而且最好是那種沒有成年的小女孩的屍體。以前也和幻影旅團有過一點點摩擦,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一般他們都不會在這個區停留。
“哦,富蘭克林,你來了。”俠客衝富蘭克林招招手,富蘭克林不禁皺眉。俠客的笑容通常只有三種意思,他想要騙人,他想要殺人以及他想要別人認為他在笑。總之就是假的不能再假了,如今連這個假笑都沒有的俠客有點嚇人。
富蘭克林掃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旅團停滯不前的原因,那個女孩不見了。
“團長,她跑了?”
這個不太可能,要是那個女孩跑了,俠客絕對沒有那麼鎮靜。
信長抱著手臂得意洋洋的將他和零的打賭告訴了富蘭克林,原本以為會得到贊同,沒想到富蘭克林卻語帶責備的說:“她還是比較小,又對流星街完全不瞭解,信長,你不應該給她設這麼一個圈套。”
信長不以為然:“從她加入旅團的那一刻起就不在是孩子了,要是她一直抱著那些天真的想法,遲早會死的。我只不過是提前告訴她殘酷的真相罷了。”
富蘭克林搖搖頭,神情頗為不贊同:“她和我們生活的世界不一樣,不應該用我們的標準來要求她。其實,當初我也很反對讓他加入旅團。她和我們不一樣。”
她和我們不一樣,富蘭克林想,如果不是被庫洛洛看上,她的人生也不需要經歷這些本不需要經歷的殘酷,她本來可以過的更好的。
信長:“什麼不一樣?”
富蘭克林頭一次如此認真的對信長解釋:“你對那個小姑娘所謂的要求就像她要求你不殺人,天天去做公益活動一樣,你做得到嗎?”
信長:“怎麼可能做得到!我們能不殺人嗎?”
幻影旅團改行做公益活動?可能嗎?不可能吧。這就好比讓庫洛洛成為忠犬,西索變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伊爾迷變成救世英雄一樣扯淡,就算世界末日來臨,他們也本性難移。
富蘭克林點點頭:“對她來說也是同樣的,我們過於嚴格的要求她成為和我們一樣的人,那是不可能的。”
庫洛洛依舊坐在他的沙發上,似乎在深入思考著什麼,對於富蘭克林和信長的爭執如同沒有聽見一樣。
富蘭克林的擔憂正是俠客所擔憂的,他問:“團長,真的要讓小零一個人在流星街生活三天嗎?”
芬克斯玩著遊戲機,頭也不抬的說:“俠客你太照顧她了,這對她來說這可不是什麼好處。我同意信長,既然是蜘蛛的一員,就要有所覺悟。以後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危險,不是每一次都有你在她身邊保護她的。如果沒有一個清楚的認識,還不如死在這裡呢!”
小滴自然站在富蘭克林這邊:“我倒認為這樣的零很好,給我一種活著的感覺,不像我們都已經死了。”
俠客一陣靜默,加入旅團並非是零的願望,甚至可以說是旅團強迫她加入。而且他們之間還隔著人命,想到這不禁嘆了一口氣。回到流星街,他回憶起太多太多的東西,他曾經最愛的妹妹就埋葬在這個地方。
幾個蜘蛛各懷心事,坐在原地,不知道是發呆還是睡覺,周圍除了風聲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過了幾個小時,天完全黑了的時候,庫洛洛忽然對柯特說:“看看零的情況。”
柯特點點頭,拿出一張紙,隨手剪了一個人形,然後注入念力。只見那個紙人像活了一樣,開始說話。
“……你的身體好點了沒?”
柯特又剪了另一個紙人,那個紙人氣息微弱的說需要水喝食物,到這裡大家都明白零那邊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