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走吧,我懂得道理的。”陶小七辦了個鬼臉,揮揮手。
廖錦源深望了眼陶小七,沒有再多說什麼,向莫輕寒告辭後,便帶著墨琴,走了。
“舅舅,等等我。”苒迎皓帶著凱絲雅麗,追了上去,回身不忘跟小七揮了揮手。
“哥哥,哪天我回天山找你們去——”陶小七將手攏在嘴邊,放聲高喊。
直到眾人沒了影蹤,莫輕寒才攬著小七轉過身,往回走。
他們相擁著走在路上,沒有乘馬車,一身便衣,就做一對普通的夫婦,緩緩的走著。就像面對著未來的路,攜手前行。
“看啊,這個女人,總算死了。”路邊有人在嘆。
陶小七頓足,穿過人群,只見一個不著寸縷的女子倒在地上,髒兮兮的,頭髮凌亂的蓋住了臉。
“能活到今天已經不容易了,成天被乞丐們糟蹋,也不知道得罪了誰,不許任何人憐憫,不被餓死,就被折磨死,倒是便宜了那幫乞丐。”有人指點著道。
陶小七剛想上前去撩開女子的頭髮,被莫輕寒拉著遠遠的走開,“人已經死了,有什麼好看的。”
“平白無故的就死了個人,你得讓人去查查。”陶小七小聲的道。
“她是病死的。”莫輕寒淡淡的道,他早已認出死去的是蘇敏如,但是不想讓陶小七看到她的模樣。當日自己只是把蘇敏如趕出皇宮,並沒有不准她乞討,現在看來,輕雲一定隨後對她做了更多的懲罰。
看來墨族的人骨子裡有殘酷的天性,但願那些走出虛境的墨族的人能將這種天性徹底的收斂,否則,難保有一天,不會再起干戈。
“好可憐啊!你作為一國之君得努力避免慘劇的發生。”陶小七再次回頭看了眼團團圍住的人群,“我們把她埋了吧?她雖然死了,也得留著一份尊嚴,這麼被人圍觀著,太不像話了。”
莫輕寒沒有吭聲,伸手隨意的一揮,遠處有跟隨的侍衛上前。
“買口棺材,把她埋了。”莫輕寒指指人群的方向。
“是。”侍衛領命而去。
莫輕寒扳過陶小七頭,不讓她時時的回頭去望,“女屍我已經讓人處理了,你最好專心的跟我一起走,小心回去之後,懲罰你!”
“懲罰我?你敢,小心我不辭而別。別忘了我可是天山族的高手,你未必追的到我。”陶小七不屑的撇撇嘴。
“那我懲罰你生一群寶寶,看你還有工夫不辭而別。”莫輕寒伸手去捏陶小七的鼻子。
“哎呀!”陶小七快速閃開,“還一群寶寶,生一個也得考慮我的心情,嘔——”
噁心不止,陶小七撫著胸口,愣愣的看著莫輕寒。
“哈哈,我看得讓程凡給你瞧瞧,看來你的心情不算數嘍!”莫輕寒展開邪魅的笑容。
真的被莫輕寒說中了嗎?陶小七撫著自己的小腹,上一次自己一直沒什麼感覺,有些不適也以為是中毒的緣故,這一次是真的感受到了嗎?
***
“小七,給你吃!”小鳶將一口酸梅塞進正在御花園曬太陽的陶小七的嘴裡。
自從知道自己真的有孕,陶小七便時時的在御花園走走,曬曬日漸溫暖的太陽,還不忘拉著小鳶交流孕婦心得。
越西國已經更名越西城,設立了新的府衙。
曾經的越西國國主經小鳶與陶凌楓求情後撿了一條性命,被圈禁在京城,陪伴他的還有之後趕來的墨雅。
墨執去尋找那些從虛境出來的墨族親人了。
小鳶與陶凌楓留在了京城,賜了府邸。
此時的御花園中不斷響起清脆的笑聲,遠處,兩位男子靜立含笑。一位白衣翩翩,一位明黃耀眼……
***
十年後,在江南的一處山窪裡,陶小七一手拉著兒子,另一手拉著女兒,靜靜的站在草叢中,繁盛的碧草沒過了她的膝蓋。
“母后,我們已經站了很久呢。”男孩道。
“母后,何簫舅舅能看到我們嗎?”是女孩稚嫩的聲音。
“會的,他會看到我們大家的。”莫輕寒緩緩走到了三人的身後,張開雙臂,擁著他的三個寶貝。
每年,莫輕寒都會帶著小七跟兒女來江南,陪著小七祭奠過往的人跟事。
離開山窪,他們又來到了翠波島。
清義堂早已被莫輕寒接手,翠波島還是江南的一個聯絡點。小翠已經嫁給了清義堂裡的一名弟子,但是依舊守在島上。因為這裡葬著堂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