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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呢……”“不是同類畢竟殊途的……”繼而又想起李蠡的話,“你知不知道,你和楚翎必須要死一個呢……”原以為早已隨時間過去的往事,竟然像烙印一般清晰,原來人生不是自以為忘記,便真的忘記,只是藏得很深而已,那麼我和玉斂塵算是異類,自然不是同道,可他算不算修為高深呢;究竟我是更願意與愛人相守到老呢,還是更希望看世界萬千,長生不死;既然我和楚翎必須死一個,是不是說她其實與南宮業也是絕配呢。

想來想去,才知道不管怎麼樣,多出來的那個人是我。我被動地改變了大家的生活軌跡,若能離開才是對大家最好的選擇吧,可是我孤身一人在這個地方能做什麼呢,還是沒有自立的勇氣,想起星遙:其實我何嘗不是害怕著外面的一切呢,早知道我和薇姐一起走就好了,全怪南宮業拖累!

就怪他!

還得幫他擦藥,薇姐不是已經弄得差不多了嘛,自己擦個藥有多難啊,果然是億萬惡的封建社會。

等去南宮業房間時,他正在讀些什麼,眉頭深鎖,看問題果然不是一般的棘手,我是不是該安靜的走開?(這好像是一首歌的名字啊)悄悄放下藥膏,退出門去,南宮業抬頭見我,卻也只是看著我,任我退了出去。

是公務?是家事?

晚上就見分曉,是家事。還來了一個人,是風羽。也就是曾經對著玉斂塵說楚翎是他當家主母的那個,眉宇間總是藏著笑意,最開始總和墨翰在一起的另一個南宮家跟班。他來了?關於楚翎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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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業沒有說是什麼原因,只是說莊上有事,亟待回去。我問要一起回去嗎,留在這兒我還是有些怕那兩人的,他似乎看出我心中的不安,先是安慰:“縣令和海雅的事情你且放寬心,暫時不會出什麼問題了。而現在——”他看了一眼風羽,“不大太平。”

不大太平?我“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一個人難得逍遙快活,何況還有辛欣陪我,只是星遙,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再見到他。“你什麼時候動身,可有什麼我能幫上忙的?”他搖頭,看著我,卻和風羽說,“你先出去吧。”

有什麼要單獨說的?各位把這位仁兄想的太好了。風羽前腳離開,他就“哎呀”地說腳疼,示意說趕緊擦藥啊。

我擦死你!

總算伺候完這傢伙了,我長呼一口氣,還好辛欣不會離開,還好我本來就沒報多少希望。

走回自己屋子的時候,被風羽攔住了,“寧小姐,能否借一步說話?”外面雨剛停,他身上溼溼的,看得出等我不是一小會時間了,他的笑意淡淡的,若執意在這兒等著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和我說,於是我點點頭:“容我先將東西放回,可以麼。”他也笑著頷首,目送我進門。

這笑意讓我有點害怕,受縣令那回事的影響,莫非他對我也有意思?

我從房間拿了毛巾遞過去,“擦擦臉吧。”看著毛巾他有些遲疑,笑容也停滯了一下,推脫掉,“不用這樣,袖子就可以抹掉了。”說著直接抹去臉上雨水,完全不肯接受我的好意。拒絕的明明白白,分的一清二楚的這個人,到底想說什麼呢。

我本想拉他進屋說話,可想這在古代於禮不符,還是隨他在院子僻靜處說話。

到這僻靜處,我就有些後悔了,他不會想殺我吧。

果然他就說了:“真想沒有你這麼一個人出現啊。”我不言不語,只是想他究竟要說什麼。

他說能否當作從來沒有出現在耀日山莊過,南宮家這一代的主母應該毫無爭議的是楚翎,甚至給我準備了獨自上路的盤纏!

他依然笑著。可是笑容中有一點苦澀,我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反問我,“你知道我這次來是為了什麼嗎?”我如何得知,我對他的印象甚至還不及袁媽來得深。

他見我聳聳肩,一臉無謂的樣子,劍柄上那隻手已然筋骨突出,可他還是笑著,眼睛有些紅,他告訴了我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多得令我難以想象,多得讓我第一次覺得我其實也虧欠了楚翎。

我不知道除了墨翰,南宮業還找了其他人暗中保護我,所以我每次在華城真正出大事,他都趕得及來幫我;我不知道,上一次他說莊上出了事,竟然又是與白狸青狐有關,而且害的還是楚翎;我不知道楚翎又是一次生死線中徘徊時,當南宮業得知我有難,卻急急幫我處理這邊一團亂麻的事情;我不知道楚翎這一次醒來突發癲狂,似乎不認得任何人,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