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市令果然是經常幫著處置這個的,很快就算好了,從接手到分家一共是虧了近千金之多,這些當然又要算到二房頭上。
蘇雲看了看。如此一來二房用掉了公中兩千金,加上剩下這些財物。二房一分得不到,還得要還給長房一千多金才能夠扯平。
二夫人已是面如土色癱坐在地上,口中喃喃道:“不是的,那不是我的,我沒見過。”她心裡早就打算好了,這次分家長房只能得點雞零狗碎之物,別的都會是自己的,怎麼到最後,她一文沒拿到,還欠了長房一千多金?這是怎麼斷的?
秦老夫人這會子也已經都聽明白了,府裡已經被二郎媳婦敗光了,沒剩下什麼東西,她此時又氣又悔,當初怎麼會油蒙了心答應讓二郎媳婦管家,她明明就不是管家的料,又是生的貪婪自私愚蠢,可是現在說什麼也沒有用了。
她本想幫著二郎說說話,好歹分些家財與二房,不至於讓二房過不下去,可是蘇雲冷冰冰坐在上席,又是請了長安市令決斷,先前說好了平分的,軒郎毅郎也在場,都看得清楚,這會子她實在是沒法說出口來,只能嘆氣搖頭道:“冤孽呀,實在是太不成器了!”
長安市令公事公辦,將財物都清點好,一併交給了軒郎:“這些俱是長房所得,還有二房虧欠的一千金,也當寫好借據交予長房,如此便算分清楚了。”
軒郎接過那些鋪子契書、宅院契書和賬簿子,懇切地向長安市令道了謝,又與蘇雲作了一揖,他知道若非是蘇雲幫忙,長房只怕已經被趕出門去了,哪裡還能得到這些。
秦二郎此時不顧二夫人的威懾,羞愧地起身來,與軒郎道:“都是二叔的不是,讓你們受了這許多委屈,這借據二叔寫與你,定當早日歸還。”他大步到案几前,提筆寫下借據。
二夫人聽到借據二字,頓時醒過神來,尖叫著撲上去,扯住他的衣袍:“你要作何?你還真要給他們寫借據?你是要逼死我嗎?!如今已近一文也得不到了,還要欠他們銀錢不成?”
秦二郎如同鐵了心一般,甩開她的手,冷冷道:“若不是你揮霍公中錢財,我又何必寫這借據,休要多言!”將寫好的借據取過印章蓋好與了軒郎,大步走了出去。
長安市令辦好這些卻並不急著走,還有一事未完,他向著秦老夫人道:“如今長房與二房已然分家,老夫人慾跟著哪一房裡,也請明說才是。”
老夫人如今是左右為難,她偏疼小兒子,可是小兒子已是家徒四壁,負債累累,讓她跟著長房裡,偏生她先前委屈了大兒媳婦,現在還病著,哪裡有臉跟著,她思來想去,只得道:“我還是隨著二郎吧。”或許看在她的份上,大郎和大夫人還能幫襯二郎一把,不會就這麼生分了去。
二夫人聽了她的話,卻是差點氣的昏厥了過去,也就是說她辛辛苦苦鬧了這麼一場,一文錢沒得到卻得了個婆婆,還得養著供著?!倒不如爽快點一刀殺了她吧!
第一百七十一章 蠢蠢欲動的美人們
那幾個被送來的宮婢果然還是不安生,據丫頭們來報,四人之中一個私下送了些銀錢與丫頭,打聽李倓的喜好,連何時出門何時回來都問得仔仔細細的,另一個更是時不時藉著在園子裡散散的機會,在竹園附近來回走動,大約是等著來個美麗的“邂逅”吧。
蘇雲聽小巧繪聲繪色地說著,卻是忍俊不禁撲哧笑了出來:“你怎麼知道她是如此打算的?”
小巧很是不屑地皺著鼻子:“這幾個人那點子心思誰不知道。”她撇撇嘴,卻又有些稀奇地道:“到時那個雲琴和覓梅不見有什麼動靜,規規矩矩留在房裡,也不大出來走動。”
蘇雲這下反倒是稀奇了,放下手裡的繡盤,微微蹙眉沉思著。
小巧有些納悶地問道:“郡王妃如何會對她們倒似更擔心些,她們不是不曾做過什麼麼?”
蘇雲搖頭道:“就是因為她們不做什麼才顯得古怪了。”她停了停,“你想想,原本被太子妃送到建寧王府,用意很是明白了,她們也知道若是不能得郡王看重,那麼就會被打發掉,當日進府的時候,我更是毫不掩飾地明說了,她們再糊塗也是知道的,只有郡王寵幸過才能留下,否則只怕去處堪憂,那兩個都已經耐不住有動靜了,這兩個卻沒有,你覺得是為什麼?”
小巧一臉迷糊地搖搖頭,她聽蘇雲說得很有道理,對這兩個被送來的女人這般安靜也覺得奇怪了。
蘇雲冷笑一聲:“能夠到現在還這般穩穩當當的,要麼便是她自恃清高,不屑做這等事,覺得憑藉自己的模樣一定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