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我是什麼人?我怎麼會受苦?我可是天下第一無憂歡樂之人。”東方卿雲自吹自擂。眾人都含笑看到。
東方鵬急切問道:“雲兒,你老實說,北方的叛亂是不是你挑起的?”
原來正當劉徹要下令對東方家滿門抄斬之時,佔據北部肥沃地域的齊王忽然發動了兵變,給劉徹加了百條罪名,要趕他下皇座。
劉徹慌了!他倉惶向東方卿雲求助,說什麼要東方卿雲帶罪立功,暫時赦免了他們全家。
東方卿雲淺笑道:“我沒有啊。我只是給齊王寫了一封信,說我從此以後與劉徹割袍斷義,永不相幫。僅此而已。誰知道齊王一定要施恩於我,連夜起兵,說要救我。不過,我才不會買他的賬。他不起兵,我也自有脫身之術。”
劉徹,東方卿雲還真從未將他放在眼裡。不過念在結義的情分上,念在先皇的恩典上,對劉徹格外照顧而已。
既然劉徹不義,東方卿雲就不仁咯。
只是戰亂一起,百姓又會在水深火熱之中。明月心中悲苦,埋怨東方卿雲有能力力挽狂瀾卻不肯出手。
東方卿雲聳聳肩,“齊王早有叛亂之心,只是顧忌我的存在,一直按兵不動而已。劉徹卻對我一再相逼。就算今次我幫劉徹平定了此次大亂,以劉徹的為人,他的社稷穩固之後,又會針對我。到時候必然有會有另一個齊王趙王出來逼宮退位……如此迴圈往復,戰亂頻發,百姓豈不是更苦?”
明月無言以對。
不過現在一家團聚,便是皆大歡喜。本來明月還在想著以後要與東方卿海這個惡魔相處,而今東方卿海為了與東方卿雲鬥氣,發誓要有一番作為,投靠了齊王,圖謀霸業去了。明月便更加安心了。
……
閒王慕容閒不再是閒王,而是“賢”王。大涼之亂終於平定了,大燕國泰民安。
可是更令慕容崢高興的是大漢國亂了。大漢齊王起兵征討昏君劉徹,自立為皇。
大燕若是不趁機獲漁翁之利,慕容崢會徹夜難眠,寢食不安。不過在此之前,慕容崢忍不住要慶祝一番。
名義上慶祝閒王平定涼州的顯赫戰功,實際上大家都心知肚明,這宴會慶祝的是大漢之亂燕國之興。
燕皇宮中,歌舞昇平,眾臣子圍坐。慕容崢高坐龍椅,懷中抱著他最疼愛的女兒,小琪琪格公主慕容琪。
樂音暫停,舞姬退避。一頭已剛被殺死的牛被抬了進來,用木架架子了起來。一名身著燕國皇宮廚婦統一制式衣裙的女子低垂著頭,緩緩走到中央。磕頭跪拜皇上。
慕容閒把玩著酒杯玩味的笑著。這個節目是他安排的:再現庖丁解牛。他嚮慕容崢推舉這位所謂的民間奇女子,“她是庖丁後人,庖氏三娘。三娘自幼隨父宰殺牛羊,深得祖傳秘法,剖牛刀法比其祖先庖丁更盛一籌。”
慕容崢好不好奇,他低頭看這女子。她生得柔柔弱弱,腰細如柳,風一吹就能倒的人兒。這樣的人,她能解剖一頭比她大出一倍多去的牛?她的刀能切開又厚又韌的牛皮?
慕容崢搖頭不信。
三娘一直低垂著頭,看不到她的模樣。她謝過皇恩,來到牛前,從太監捧過來的托盤中拿起一柄菜刀。
看起來,這是一柄御廚房準備的普通菜刀。至於是否被人調換成了能削鐵如泥的特製菜刀,其他人是不知道了。不過某些人心知肚明就是了。
三娘拿起菜刀時,手輕輕一掂,便了然於胸。
她從容淡定,比劃了幾個花架子,博得一片喝彩之聲。這才對著木架上的牛出擊。
只見寒光乍現,刀以閃電般的速度沒入牛身,又以閃電般的速度取出。隨之而出的是一根雪白的骨頭。骨頭上沒有半點肉末,好像用剔骨刀仔細剔除過,又用水認真清洗過。
慕容崢點著頭,暗自稱奇。圍觀眾人桀桀讚歎。
三娘並不抬頭,也不說話。她將骨頭扔在地上,看似隨意一扔,並無什麼玄機。可隨著取出的骨頭越來越多,人們便發現了其中奧妙。
原來三娘這隨手一扔,便已將所有的骨骼按照它們原本的順序排列了起來。
一刻鐘後,三娘放下菜刀。木架上的牛看不出任何變化,而地上多了一副牛的骨骼,除去沒有切除地牛頭之外,全身骨骼一根不缺整齊排練,猶如一具無頭死牛經過若干年的風化之後所呈現的累累白骨。
掌聲雷動。
慕容崢抱著慕容琪,緩步走下高臺,來到場中。他想要湊近了仔細看看這木架上的牛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