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的那個人此時的心裡只有一個願望,風如歌你一定要挺過去。
“如兒……”
“如兒……”
那聲音很輕很淡,很溫柔,放佛在耳邊一般,想母親的聲音般溫柔。
“如兒……”
“如兒……”
緩緩的睜開眼睛,渾身好痛,真的好痛。
“醒來了?”聲音裡的驚喜是那麼容易看出來的。
面前的人漸漸的清晰,風如歌看著突然大叫起來,“娘!”
一驚一喜,緊緊的擁進了她的懷裡。
是的,面前的人是舞飛可,是婁古國前朝皇后,是風如歌的親孃,是整個魑魅血族的第一代宮主。
可是她卻——
“娘,如兒不乖,如兒沒有好好的保護自己,如兒沒有好好的保護你,讓你被風靜夜那個壞蛋給……”風如歌說著說著就哭了起來,“娘,你是不是在怪如兒,所以才會進入我的夢中……”
☆、肅然寒噤8
“夢?如兒……”舞飛可的臉上閃現一絲懷疑,“你怎麼覺得我們是在夢裡?”
風如歌有點困惑的看著舞飛可,這難道不是夢中嗎?總不可能是真實存在的吧?又想到孃親在她的面前離開這個世界,風如歌又開始說起來,“娘,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到你,沒有為我血族做出貢獻,更沒有做好每件事情,娘……對不起,對不起。”一席話,頓時讓風如歌嚶嚶地抽泣起來。
“如兒,娘沒有怪你的。”舞飛可輕輕的摸著風如歌的臉,“你記住,你是血族,你明白這是怎樣的種族嗎?你將面臨的又是什麼你知道嗎?”
“覓一是魑魅唯一剩下的血脈,啊……”風如歌突的眼前一亮,一個念頭閃過腦海,怔了怔,“豈不是已經斷了,沒有後代了?娘,你的意思是我和他……”說著說著,卻是說不出口了。
舞飛可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風如歌要成為魑魅一族的宮主,覓一是魑魅唯一的血脈,那麼,他們倆個人一定要在一起的,對吧?
風如歌的聲音越來越低,她踟躇了,穆如笛生在風如歌的心裡說不上有什麼好,只是誰都取代不了。
這個血族的王者,她,風如歌。她早已不是那個幼小的女童,她有抱負,她有野心,她有成熟的思想。
然而覓一呢?
他被放在哪裡?
他又是怎樣的存在?
是覓一,在危險的時刻救了她;是覓一,讓自己的靈魂覺醒;是覓一,教自己各種血族秘術;是覓一,無怨無悔地隨了自己。
他是魑魅覓一,血族留下的唯一血脈。
而風如歌,她是魑魅宮主,是這個世上唯一能夠繼承血族的領導者!
如果就這樣斷了它血族的後,那麼……
“如兒,你是血族最後的宮主,你該知道什麼是你該做的,什麼是你不該做的,而什麼是你必須做的,你應該明白的。”舞飛可眯著眼,她在笑,她看著她的女兒成長得如此的快,一直都是靠著覓一在背後支援著。如果她成為了今後的王,那麼,復興之路的希望就越來越大了。
風如歌挑了挑眉,“娘,為什麼你總是出現在我的夢中,娘,你是不是並沒有死去,你和哥是不是都在欺騙著我,你們一直都活在這個世上的某個角落?”她不希望直面這個問題,哪怕穆如笛生對她不重要,可是,覓一在她的心裡卻真的只是隨從而已。
“如兒,娘與你流著相同的血,不管我身在何處,我們都能夠聯絡,事到如今,我可以告訴你,我們都沒有罹難,現在,我在一個很遙遠很遙遠的地方,我在那裡等著你的歸來……”
☆、肅然寒噤9
“娘,你在哪裡?哥呢?他和你在一起嗎?”風如歌問著。
舞飛可卻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她看了一眼風如歌,很神秘的笑了笑,“你知道血族為什麼叫做魑魅嗎?”
“覓一從來沒有說過族裡的事情,”風如歌低聲的回答著,“娘,有什麼事情要告訴我嗎?”
舞飛可一聽,臉色突然變了,“什麼?他竟然沒有說?他到現在還忌諱什麼呢?”
“忌諱?”風如歌微微輕呼起來,“血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舞飛可望著風如歌,幽幽的笑了笑,輕輕嘆了口氣,“如兒,娘問你一個問題。”
“你說,”風如歌望著她,“我聽著。”
“何為魑魅?”
“我只知道一個詞語:魑魅魍魎。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