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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部分

不是和一般人的不一樣嘛。

何雲起沉默了一兒,說:「陸家有了防備?」這話說得沒頭沒尾。

大公主卻說:「陸家一定有什麼事,咱們還不知道,可惜我手底下的人,都離了京城有些年了,旁的訊息還成,陸家那邊兒的打聽不著……」四皇子看著還很淡定,不過把椅子把攥得挺緊。就知道這個人的性格,嗯……悶騷。

以前就是這樣,不管別人當面說什麼,說得好聽難聽,他都好像沒聽見——嗯,聽見也好像沒聽懂一樣。

大公主也不急,你不出聲是吧?妹妹反正是我家的,要不要許你還是兩說呢,咱們看誰沉得住氣。

咳,還是四皇子先說:「陸家老大牽扯進了常南的徵糧案裡,情形不好,父皇現在要抓陸家的把柄,陸國舅多半有些慌神,前幾天的訊息,戶部已經握著賬本了……」啊,原來朱貴妃的弟弟如此能幹,賬本這個東西,堪稱命脈,尤其是這種苛酷強索,逼起民亂的黑賬,沒手段膽量真弄不到手。

怪不得皇帝大正月裡就召戶部的人呢。

可是這和陸家求親有什麼關係,難道陸國舅覺娶了大公主的妹妹,兩家成了親家,就能化解此劫了?

就憑陸家那個德行,他們家人到了哪裡,哪裡就天高三尺,要說常南那亂子和他們沒關係,城牆根兒的乞丐都不信。

意思皇帝只要查,肯定不愁沒罪狀,以前好好的,不是他們老實,是皇帝不計較而已,是什麼促成了皇帝這一次的動作呢?

當然,誠王妃年宴時的事情,或許是皇帝不快的因素,但肯定不止這個,就算沒這檔子事兒,民亂一起,皇帝心情也好不到哪兒去。

好像但凡國舅什麼的,總是會和貪贓枉法欺凌百性的扯不清甘系。

大概多因沾了裙帶關係,外戚,倖進,本身沒什麼底子,又怕眼前的好光景過去了,總想拚命多存些,多撈些,再加上溜鬚拍馬的,擰掇架勢的,混水摸魚的……呼啦的看著好不顯赫,那要出事兒也是招搖搖的無比顯眼。

「陸達心虛。」何雲起了這句話,轉頭說:「妹妹去廚房看看,看菜齊了沒有,再燙些好酒來。」潮生識趣的站起來出門。

廚房忙得熱火朝天,外頭冰天雪地,屋裡頭灶火燒得正旺,映得人人臉上都是一團紅通通的光,柴草在爐下嗶嗶剝剝的燃燒,油鍋裡油已經熱了,蔥花一撒下去,「滋拉」一聲炸鍋,冒起一陣煙氣,各人忙各人的,忙中不亂,有條不紊,壓根兒不用她插手。這裡一切都是潮生熟悉的,她站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在靠著門框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要是所有的人和事,都像做菜一樣簡單就好了,料都備好,一起下了鍋,最後盛好端出來。

「姑娘看看,可還差什麼?」潮生看看案上的碗盞,又看看鍋裡的材料,點了下頭:「也不缺什麼了,酒燙了嗎?」「已經燙上了。」確實是,鋼盆裡頭小鍚壺擺成梅花狀,水嚕咕嚕的冒著水泡兒,已經沸了,酒香彌燙,聞著就讓人有股醉意。

這一天何雲起倒是沒甩臉子給四皇子看,兩人把杯換盞,都喝了不少酒。潮生不知道何雲起喝多了會怎麼樣,可是四皇子喝多了她可深知道——這人一喝醉了就不是他了!

看著壺裡的酒差不多了,潮生站起來給他們兩人都盛了湯,順勢把酒杯撤了。

何雲起像是自這自語:「這次事情鬧的雖然大,只怕傷不到陸家的筋骨,下頭替罪羊多得是,一抓一把。」「傷不傷得著,我們說了不算。」是啊,這個,皇帝說了算,皇帝要只想敲打敲打陸家,那肯定不會傷筋動骨的。可是誰能猜著皇帝的心思呢?

「朱鋮這人我知道,雖然少年得志,卻亳不驕矜,是個城府有心計的,既然賬冊在他手裡,陸家就是這次不倒,也給咬掉一大塊肉去,再不濟,總能折他一條臂膀。」四皇子用筷尖蘸了茶水,在桌上寫了兩個名字給何雲起看,潮生眼簾垂下,看到其中一個名字。不熟悉,只是在王府時聽說過一兩次,應該是陸國舅那一黨裡的干將了,能折掉此人,陸家許多事情只怕就不好施展了。

用過飯,四皇子要告辭,大公主殷勤留客:「剛喝完酒臉上熱,出去吹了風易生病,你歇一會兒,等酒氣散一散再走。」潮生也不放心他這麼就走。

上午的話沒說幾句,就被那提親的不速之客打斷了。有好些話……潮生想和他說,也有許多話想問他。

四皇子在客院歇息,潮生讓人沏了釅茶送了過去,紅豆在門口探頭探腦的,潮生有些奇(提供下載…87book)怪,她這些天被許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