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嗚嗚,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奴歌挑眉,現在才知道叫我師父,方才那囂張的公主去哪了?
“人家,人家不過是不小心……師父您就告訴我,這少年怎麼回事?我現在怎麼辦!?”司凌若雪越哭越重,似乎是要即將離世一般。
“嗯,這個啊?沒事,如果我沒有猜錯呢,這個少年中的是毒,見血封喉那種?而且是會傳染!!”
奴歌故作高深莫測,摸著下巴恐怖陰森的語氣,嚇得司凌若雪當下腿軟“我,我不想死啊,怎麼辦!師父你救救我!”
“哎喲,這我沒有辦法啦,雖然我奴歌本事很強,但是呢,我不懂醫理啊,你呀,自掘墳墓懂麼?準備好後事吧,逢年過節的,為師會給你
上一炷香!”
“你,我,你!?”司凌若雪氣絕。
半響,調理過氣的司凌若雪眸子一轉,抓住奴歌手腕貼在臉頰使勁蹭,放開之後她得意洋洋“會傳染的嘛?現在好了!我們都中毒了,找辦
法吧!”
奴歌:“……”
千機堂
半柱香後,奴歌與司凌若雪,半背半抱將少年帶回。
正在庭院進行生意‘一手交錢一手交訊息’的南宮玲,看見司凌若雪與奴歌那誇張乞丐樣,先是打算不予理睬,後又是無奈一聲長嘆。
“你們兩個又去幹什麼了!穿成這樣很好玩哦?現在堂里名聲漸廣,越來越多的人來著買訊息,我一個人都忙不過來,你們倒好,天天跑動
跑西,你們……”
“誒呀好啦宮鈴,我們知道您老受苦了,這不,我千里迢迢奔波,為了補償你,給你弄回來一個小相公,怎麼樣?俊俏吧?”
經奴歌這麼不著調一提點,南宮玲方才注意到奴歌與司凌若雪駕著的昏迷少年。
“活不成了,扔掉吧。”隨意打量一眼少年,南宮玲毫不猶豫擺擺手。
“這麼肯定?這可是你未來相公哦?而且哪……你可以拿他試毒,最重要的,我現在與若雪都被傳染了。”奴歌哭喪著小臉,標準委屈怨婦
樣。
“這樣啊?”南宮玲故作驚訝,而後小嘴一抿,定定笑開“活該咯,不管!”
“宮鈴!!”奴歌板著臉一聲怒吼,伸出兩個手指頭“二十兩!!”
“四十!”南宮鈴不屈瞪眼。
“三十!”
“哼哼,你們倆加上這少年的小命,現在一人五十兩,少一分都沒得商量!”南宮鈴掐腰。
“我我我……”奴歌咬牙“我們三個!一百兩!”
“人命關天唉!你自己生命才價值三十兩?愛財如命啊你!”
“嗛,視財如命那是你好不好,就這麼定了,一百兩,你去配藥,我們三個毒解了再付錢。”奴歌耍賴擺手,作勢要將少年攙扶到東廂房。
正文 他將是你小夫君!
“你!那邊就有客房!他不可以睡我那!”南宮玲瞪著眉目掐腰,幾欲崩潰———自己這主子怎麼想一出是一出!
“他是你未來親親老公呢,這可是我送你的禮物啊,當然要送到你房間去!”奴歌與司凌若雪並肩作戰,繼續馬不停蹄。
半盞茶時間後,兩人連拖帶拽將少年帶到南宮玲房間。
奴歌仰天長呼一口氣,‘呯’的一聲將少年扔在南宮玲柔軟大床之上,兩人得意默契一拍手,而後臭屁各自回到自己房間。
徒留南宮玲一人,咬牙切實站在院中。
深夜
奴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不成寐,腦海中叫囂迴盪的,都那些細碎的記憶,宛若夢魔緊緊窒息纏繞著她,掙脫不開。
那些半是恍惚隔世的片段,彷彿來自另一個世界,又或者就在昨天。
———司凌夜寒冷微笑的,他曾經如死神張狂俯視自己“東方鳳凰,東方家族已經敗落,你以後,就叫奴歌。”
司凌夜溫柔如昔耳鬢廝磨的“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奴歌,你要忍,將來,朕會補償你。”
他無情薄涼的“知道蠱毒為何每月十五發作麼?十五月圓,睹物思人。”
他殘忍暴戾的“你為什麼要逃?呆在朕身邊做一名真正的德妃不好麼?位高權重,一切榮華都將屬於你……”
一切的一切,過往曾經歷歷在目,那個宛若夜色濃郁魅惑的男子,他深沉似海,城府深鑿任何人都猜不透,他為了江山天下可以不惜一切代
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