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語山恍然大悟一般:“難不成四妹妹剛剛與那人搏鬥過,現在那人逃了…”
一個女子與刺客半夜搏鬥,怎麼說都是引人遐想,莊寒明怒不可遏:“住嘴!”走到寒雁身邊,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說什麼,雖然也想知道發生了什麼,卻又怕真的如莊語山所說,那樣不是更加傷害寒雁?
正在僵持之時,姝紅端著一碗藥急匆匆的進來,一邊走一邊道:“總算煎好了。”寒雁。汲藍接過姝紅手裡的藥碗,湊到寒雁嘴邊,喂寒雁喝了下去。
“這是什麼藥?”莊寒明從來沒有見過寒雁喝這種藥,有些疑惑的問。
姝紅回道:“回少爺,小姐平日裡身子虛弱,大夫便開了一副補氣養血的方子。平日裡便是清晨起床後喝一碗,若是不喝,就會頭暈。今日官爺們來的太急,還沒來得及煎藥,想是小姐發病了,這才渾身無力,沒有力氣回話,甚至跌倒在地。”
這一番話,便將自己為何跌坐在地,又遲遲不肯開門的原因說了個清楚。是因為今早寒雁沒有喝藥,導致發病了,這才沒有力氣回答周氏的疑問。
周氏卻仍舊是不甘心,看著寒雁道:“那這裡的血跡又是從哪裡來的?從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血跡?”
這般咄咄逼人的話語,官兵們狐疑的眼光,寒雁喝完汲藍喂的藥,臉色紅潤了幾分,歇息了一會兒,才有了力氣回答:“真是對不住官爺,寒雁方才想要起身下來開門,可誰知剛下床便覺得頭腦暈眩,失去知覺,倒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後來見姨娘進來,也沒力氣說的上話。”
她看著那血跡,笑了笑,似乎是極為不好意思:“前些日子,丫鬟們從外頭逮來了一隻畫眉,那畫眉生的伶俐可愛,寒雁十分喜歡。”莊語山道:“四妹妹說這些幹什麼,莫不是要岔開話題,如今我們疑惑的是為什麼會有血跡。”
寒雁看向莊語山,見她神色得意,一副認定自己沒有辦法遮掩過去的模樣,施施然一笑:“這正是我要說的地方。”她看著官兵頭子:“寒雁自己貪玩,不小心放跑了那隻畫眉,那鳥兒在房裡亂飛,寒雁追著趕著,不慎跌了一跤,摔壞了手,當時便流了血。”
大周氏走上前來:“可這血跡分明是新鮮的,雁兒你是前些日子受的傷,為何血跡都未乾?”
那官兵也聽出了周氏兩姐妹話裡的意思,目光帶著逼人的壓迫。寒雁仍舊輕輕鬆鬆的笑道:“沒錯,那傷的確是好了,可是今日起來雁兒頭暈摔了一跤,便又將那初舊傷口撕裂開了。”
不等官兵說話,莊語山便開口:“四妹妹可否讓我們看看那處傷?”
寒雁含笑不語。
眼見著事情快要解決,莊語山卻不依不饒,莊寒明十分惱怒,看著她道:“憑什麼要給你看!”這分明是不相信寒雁的話,要寒雁拿出正劇,逼人至此,莊語山實在太過可惡!
大周氏笑著道:“雁兒不必緊張,不是語兒懷疑你的話,只是如今府上有了刺客之事非同尋常,實在是不可大意。再說了,”她看著寒雁,神色莫辨:“若是真的有了傷,老爺讓人尋了大夫來看,豈不是更好?”
那官兵聞言也道:“請莊姑娘容我們看一看傷口。”
寒雁不置可否,只是看著大周氏微笑,笑的其餘人都有些毛骨悚然之時,才慢慢開口:“姨娘所言差異,不是若受了傷,而是真的受了傷。只是寒雁受傷之時,父親和姨娘不知曉罷了,”她的語氣帶著嘲諷:“說起來,還真是得感謝這位刺客,否則,寒雁這傷怕是請不到大夫,只有自個兒慢慢癒合了。”
這便是說周氏姐妹惺惺作態,同時也言明瞭寒雁在莊府上地位的卑微,受了傷卻無人關注,非要等到有了刺客來臨之時,才會被逼著露出傷口。
“四妹妹如今說什麼都好,”莊語山的笑容有些猙獰:“只是須得讓我們看看傷口。”
“傷口?”寒雁笑著道:“今日是非看寒雁傷口不可了?”
周氏笑容裡帶著不容拒絕的狠意:“四小姐,這是為了莊府好。”
她們全部都篤定寒雁是沒有傷口的,一切的說辭只是為了掩飾,只要寒雁身上沒有傷,剛才的一番話全都是謊言,無法解釋那血跡的由來,便是窩藏刺客。這下子,皇帝也救不了她!
這可是難得一見的機會,周氏感覺全身都摁不住激動起來,大周氏也是笑意盈盈的湊上前:“四小姐,還請讓官爺看看你的傷口吧。”她的唇角是掌握一切的自信微笑。
寒雁冷眼看著眼前心懷鬼胎之人,他們全都想要置自己於死地,其實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