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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從御書房告辭出來,《媚行深宮》已被我拿在手中。

文澤今晚會來麼?

回到聽雨軒,我看一會《媚行深宮》,又覺得睏乏,收好書沉沉睡去。醒來時又到掌燈時分,床前已多了一個寶藍色身影,俯看著我,微微地笑。想翻身起床,早被文澤一把按住抱進懷中。從身後抱住我,他手輕輕撫過雨過天青色長裙裙襬上的珍珠,貼著我臉低嘆道:雨過天青——雨過天晴,現在可不正是雨停風駐了麼。

聞言心中一動,我忙掙扎道:皇上……

文澤冷笑道:朕倒著了你這個小傻子的道兒!柳家全家流放時,你才十歲,還是個比現在更小的小小傻子。你現在仍然這麼傻,當年還能聰明到哪裡去,又哪裡會什麼情竇初開了?那饅頭之事,哼,朕不可也查了麼,純屬子烏虛有。朕一時氣頭之上,倒信了你的話。告訴朕,為什麼要胡說,難道不怕欺君受罰麼?

突然悲愴滿胸。我向他懷中靠了一靠,長吸口氣,只覺空氣中四處瀰漫著的都是淡淡的傷。卻又不能不答,想平靜地說,偏聽見自己嘶啞的聲音道:回皇上,那時……臣妾確是不想活了。

什麼?!文澤抱著我的身子微震。

鼻中吸一口氣,眼鼻一起發酸。我哽咽嘆道:您在臣妾身邊叫杜姐姐的名兒……

文澤輕輕扳地過我身子面對著他。看著朕的眼睛,他望著我說:聽著,朕再跟你說一次。當時你病得太久,朕一時沒有反應……因而……煙兒,你該知道朕對你的心!

煙兒,他抱緊我,低低道:知道麼?這幾日朕的心好痛。

我心收緊,低下頭不看他眼睛,只不言語。文澤突然大笑,點頭道:朕現在方知這六宮之中,原來咱們的慧主子才是最大最深的御醋罈子。不如朕便給煙兒改個封號,炫…書…網叫做“魚”貴嬪如何?日後朕也不必叫你煙兒了,便叫你醋兒罷。

我又氣又窘,微微嗔道:皇上!皇上倒說心痛臣妾,怎麼白日臣妾去御書房,您倒忍心只顧看書,不理臣妾跪在冰涼地上?

文澤嘆道:朕在看書麼,你怎麼沒發現朕手上的書根本沒有翻動過?李福他們都瞧著呢,總得給朕一個下臺階的時間不是?

我心又甜又軟,將頭緩緩低去他懷中。

煙兒,他抱住我,在頭頂低笑道:你吃朕的醋,朕也是高興的。總之,從此之後,朕絕不會讓自己喜歡的女人受半點委屈。而你們,卻再也騙不過朕去!

聞言心中又是一震,正想說話,突聽簾外李福輕喚。皇上,他奏道:慶嬪宮裡來人稟奏說,慶嬪娘娘突然腹痛,想請皇上過去瞧瞧。

慶嬪是皇后的人,腹中已懷皇子兩個月,我與她並不交好,走動一向不多。

怎麼回事。文澤問。我能感覺到他抱著我的手開始有些僵硬。

李福身影在湖綠色門簾外隱隱隱約約,低聲回道:說是晚間想著用了一碗桂花玉絡的酸梅湯兒,怕是寒了胃。

聽李福提及皇子,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可見文澤低頭看我,便起身陪笑道:皇上快去看看罷,畢竟皇子要緊。

點一點頭,文澤在我面上吻了吻,含笑道:朕明兒再來看你。

第三十五章 雨過天青(中)

第二日,依然春雨綿綿。我獨自倚在後門,靜靜遙望煙水迷濛的湖心亭。四周綿綿春雨,庭前滿地落花。想文澤前一日春意之濃,不禁滿面大窘。春思幽長,一任心中草長鶯飛。想父母與白硯,又想三叔,突然的,竟腦中竟又出現文浩的影子,自己倒又嚇了一跳,忙定了一定思緒,止住心神。

我這是怎麼了?

又是迷糊,又是百無聊奈。突發奇想,回屋請可人研墨,自己拿筆在微雨的窗前坐了。憶著文澤與文浩的筆跡,仿造著一筆一畫地分別寫在兩張白色的宣紙上。看著那紙微微笑,我輕輕問可人道:寫得的象麼?

可人一怔,隨即明白,又驚又喜地低聲笑道:果然象,兩張都幾可亂真。皇上筆力遒勁,王爺字型灑脫,均是自成一體,倒不想妹妹竟能仿得如此之象!若非親眼所見,簡直難以置信。

姐姐,我看著字幅淡淡道:昨日我去找皇上,你是不是……

可人嘆道:果然什麼也瞞不過妹妹去。不錯,大家都不知道妹妹倒底與皇上治的什麼氣。只見你這邊也是苦,皇上那邊也是煩。做下的人誰不想服侍的主子能高高興興的?李總管便來問我,於是姐姐便與他從中撮合了一回。自你出門,我便讓春菱姐姐去通知李總管,自己遠遠去跟在你身後。走至“推窗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