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進來,綰嫿心中一鬆,毫不介意地低下頭,撥開地上的草枝看著地上的字。卻聽“當”的一聲,南宮燁已經出手,銀色的三支飛鏢直直射入左邊穴口,三支飛鏢出手時間稍有錯差,微一遲疑,第二第三隻便已到身前。飛鏢擊打異響,洞裡忽的現出兩個身影,一前一後,將飛鏢擊落。
“沒想到安陵一別,卻在此處重見,禮郡王,咱們好有緣啊!”黑影中的人漸漸顯露出眉目,神俊的面容與姿態,綰嫿聞聲抬頭,輕輕一笑,這不也是當初口口聲聲指證南宮耘是殺母兇手的夜凌烜麼。他模樣如昔,卻難掩狼狽之色,渾身的衣物皆是泥土的落葉,額角還有血跡,想來也吃了不少苦才進來,身旁的涼歡則更是難堪,衣袖扯掉,露著精實的臂膀。二人身後竟還跟著青衣短打的五人,呼吸步伐一聽便知是高手。
“這是我大辰重地,王爺以西夜皇子之軀沒有得到邀請便即涉足,恐怕於理不合吧?”南宮燁危險地揚起劍尖指著來人。
夜凌烜一步步向前踱來,“你就不好奇本王怎麼進來的?還是你覺得以你現在只能可以打過本王和這些一流的高手?”蟲
忽然整個大地劇烈地晃動起來,夜凌烜走得不慢一個趔趄幾乎摔倒,臉上現出一絲驚恐之色。
“你是怎麼進來的?!”綰嫿忽然抬頭,“你毀了長風寺歷代主持的舍利塔?!”
南宮燁也是一驚,以他如此兇惡的性子,都沒有敢打舍利塔的主意,那些甘願坐化長風寺的主持舍利鎮。壓龍脈中百年的怨念,平息那些貪慕錢財和權利前赴後繼死在這山裡的人的最後一口怨氣。那些怨念早已積久成煞,集眾成軍。一旦舍利塔被毀,後果不堪設想。就如此時無緣無故地搖動,想來便是怨靈被釋放所致罷。
夜凌烜強自穩住身形,裝作不以為意一笑,“是啊,這麼容易的法子,你們怎麼不用呢?既然知道舍利塔是鎮。壓怨念所用,塔底地宮必然和龍脈相通。聽聞安親王側妃聰慧睿智,今日一看不過如此麼,倒是往日,本王太過小心了。”
綰嫿伏在地上,山洞晃動再劇也不在意。她勾勾手指,“來看,這有字。”
“攪龍脈者必死。”
“怎樣?還去嗎?”綰嫿抬手抹乾淨唇邊的鮮血,戲謔地問。
南宮燁看了她一眼,伸手抓過她的腿,往她傷口上撒了些金瘡藥,然後撕下衣襬胡亂一包,冷聲道,“現在就走。”
綰嫿撐手搖搖晃晃站了起來,她不介意夜凌烜跟著進去,她對這個人沒有一點兒好感,這樣多一個人多一分保障,免得南宮燁還沒有走到便死了,她去哪兒要心頭血。
“這兒哪裡有入口?”夜凌烜上前一步,冷冷問。
綰嫿撇了他一眼,轉過身,看著面前長滿枯草的巖壁,猶豫道,“大概是這裡吧。”
南宮燁看了她一眼,長劍過處,枯草落下,卻是當得一聲巨響,他手中的長劍猛地飛向露出的青黑色的巨大石壁,牢牢地吸附在上方。綰嫿走到跟前伸手推了推,似笑非笑,“也是磁石,被山壁吸附,恐怕需要極大的力量才能開啟呢?你們誰來?反正我推不開。”她說完一笑走開。
涼歡上前一步,雙掌抵在岩石一側扎穩馬步,怒喝一聲,“開!”
只聽石壁嗡地一聲,似乎整個顫了顫,卻完全沒有一絲要裂開的意思。涼歡壓下胸中翻滾的內息,欲待再試,卻被夜凌烜伸手止住,“王妃,本王可不希望你是在糊弄我們。如此巨大的石壁,若是磁性 陽兩極相吸,便是大神力者也破不開。王妃可是在藉機消耗本王的體力,一會兒好讓禮郡王痛下殺手?”
看綰嫿抱著手噙笑坐在一旁,夜凌烜冷笑一聲道,“本王原來只聽說,安親王側妃和恆親王有染,還道是流言不可信,今日才發現,原來,側妃和禮郡王也交情甚篤啊,瞧禮郡王這隻著中衣衣衫不整,莫非是覺得山洞無人,尋起樂子來更歡樂?”
綰嫿似乎不介意地把玩著手中一把殘草,“方才我瞧著王爺二人出現時涼歡侍衛衣衫不整,莫非是剛剛被王爺強著尋完樂子,沒想到王爺竟然有這種癖好?”
她說完丟掉手中的草,拍拍手,不看夜凌烜漸漸 冷的臉,“王爺很聰明,這樣巨大的石壁憑人力怎麼可能分得開呢?”
“那當如何?”
“改變磁石兩極啊,石壁這種正常的靈物,陽陽必然相斥,不似王爺您,喜好同性龍陽。”
夜凌烜捏緊的拳頭漸漸放鬆,俊顏勉強和緩笑道,“改變磁極這種事情,談何容易?何況我們現在在這洞中不見天日,更沒有天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