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笑,就這樣失了冷靜還怎麼救得了她?內息慢慢變得戒備而綿長,他卻猛然停下一頓,接著慢慢道,“你說什麼?”
抒烈看了他一眼,“我說圈套。”
“你說誰。。。。。們?抒烈。^//^”南宮諾的聲音突然有些不正常。
“知道我和景離交情的人不在少數,諾,你是準備給我一個勾結反賊的罪名嗎。”
“聽著不錯。”
“這間客棧看似沒有異常,實際上早已經被南宮燁包下,裡裡外外都是他的人。而綰嫿今天進了這間客棧之後就像失蹤了一樣。我的人拿回的情報和你的一樣,也是標明綰嫿在三樓最內一間,這是誘敵之計。若想找到她,就需要一間一間地去找。怎麼樣?走吧?一起行動。”抒烈說著作勢挽了挽袖子。
南宮諾看了他一眼,搖搖頭,感激一笑。
抒烈嘆道,“你終於恢復智商了,南宮燁現在大概都不會動她,你何苦今晚冒險來。”
“一刻看不到她,便一刻不安心。晚一刻知道她好不好,便多是一刻煎熬。”南宮諾躺在屋頂的青瓦上,仰頭看天,多日以來的提心吊膽和長途奔襲都化作了這屋上的微微清風,畢竟現在,綰嫿就在這座客棧裡,他終於找到她了。
抒烈在一旁輕輕嘆了口氣,心裡暗道,景離啊,你再不來,你女人就要被別人搶走了!
綰嫿在南宮燁手裡,貿然行事沒有作用。後來南宮諾毫不客氣地去了某人的豪宅。
他和抒烈是故交,並不代表他對抒烈沒有戒心。此人是南辰的賈商巨頭,富可敵國,卻曾在西夜輾轉多年,說是比試御女之術,實際呢?恐怕他自己才知道。再加上後來又和反賊景離交往甚密,甚至毫不避嫌,其用心不得不防。但是現在,既然他願意幫助救出綰嫿,南宮諾向來是很分得清輕重緩急的人,再多的 謀他當然也欣然嚮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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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氣色不是很好,需要多休息一會兒嗎?”南宮燁關切問道。
“有嗎?沒關係。”綰嫿垂眸放下湯匙,將碗遞給身邊婢女,“王爺這麼早來,想必是有事吧?”
“嫂子是聰明人,本王也不繞彎子。早一天找到梓憶,嫂子也可以早一天離開皇宮,何樂而不為呢?”
綰嫿瞥了一眼房中四角的燭火,看看窗外,問,“現在是什麼時辰了?怎麼瞧著外面似乎還是暗的?”
“快到辰時了,天氣 沉,還沒有大亮。嫂子安心呆在屋裡便是,外面大風大雨自有老三幫你頂著。”
綰嫿嫣然一笑,“三弟的嘴真甜。”
南宮燁拿出一隻金黃色的小盒,“嫂子,這是先前別國進貢的金瘡藥,祛疤生肌最是奇效,老三先前不懂事,害您糟了那份罪,這個權當我賠給不是。”
綰嫿開啟小盒,輕輕一嗅,“冰涼清淡,果然是縮肌生膚的好藥。”
南宮燁朗聲一笑,“那是,老三哪敢在嫂子面前玩弄花樣呢?”他說著站起,慢慢走到綰嫿身邊,“不如,讓老三幫嫂子塗個藥吧,也算個老三心誠。”
綰嫿側身避開他的手,笑道,“老三是掌權執政的人,這些瑣碎的事以後可是斷斷不該做的。”
南宮燁手上微微用勁,已從綰嫿手中取下那錦盒,開啟蓋子輕輕挑了一指甲蓋大小,傾身向她靠近。綰嫿一俯身,從他胳膊下鑽過,“王爺自重。”她說著倉惶地向前逃竄,奔至門前,一把拉開門竄了出去。
上半身剛剛越過門界,四名普通衣著的小廝已將她的去路攔截得毫無空隙可言,“夫人請回!”綰嫿並不安分,繼續向外衝手腳並用,甚至
跳起一口咬在一名小廝的肩膀上不鬆口,最後被幾人拽下來推進門裡砰地一聲把門關上。
綰嫿悻悻地轉過身,正對上身後南宮燁,他一把攬過綰嫿的腰將她死死抵在自己懷裡,一手扣緊她的後脖頸,另一隻手手指輕輕在她眼前晃了晃,撫上她頸子上的觸目的疤痕。綰嫿自知逃脫不過,只是拼命地向後仰以減少和他身體接觸的部位。他的手指在她剛剛結痂的傷口來回滑動,冰涼的藥一點點沁入她的肌膚。綰嫿忽然覺得很累,垂下了手。
與此同時,南宮燁也鬆開了她,“老三害怕嫂子見到什麼二哥五弟的魂不守舍,忘了跟本王的約定,所以在藥里加了點料來提醒嫂子。這點料子無色無味,融在肌膚裡,附在經脈上,卻是永不消退,毒發起來的滋味,嘖嘖,和人彘差不多,就是先聾,再瞎,然後啞,最後經脈一寸一寸斷裂,七竅出血而亡,死的時候可是不怎麼好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