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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忽然感到有人輕輕握住了自己的腳踝。她猛地睜眼,卻見南宮諾一手託著她的蓮足,一手慢慢除了她的緞面小鞋。

她臉上一紅,南宮諾沒有說話,已經除了她的羅襪,他修長的手將她小小的蓮足包裹,其實小小的腳掌冰涼在他溫熱的大掌裡甚是受用,綰嫿心下燥熱羞赧,向後一掙。

“別亂動。”

男子低沉的話音未落,她已覺腳踝處傳來一陣劇痛。對上男子微微暗沉的眸光,綰嫿心中咯噔一下,他剛才不是還在怒嗎?

未及多想,那溫熱的大掌帶著微微的粗糲包裹著她的腳掌慢慢向上抵壓,另一隻溫熱摸到她的腳踝,她腿腳細瘦白皙,腳腕處的紅腫越發的恐怖。綰嫿一看便知恐是傷到了腳筋。南宮諾似也是行家,“不礙事,只要推血活絡了筋脈便好。”

那隻帶著男性溫度和力度的手掌壓在她的蓮足足底,一下一下抬壓,粗糲的指腹有意無意地劃過足心,陣陣火熱的酥麻從足底湧上小腹竟成了奇妙的暖流,綰嫿只覺得腦中轟的一聲,癢麻無比,在他伸手握住她腳腕之前就差一坐而起向他身上蹭去。可是南宮諾這廝,趁她說不出的舒服受用,握在她腳踝的手竟然猛地推握,一陣劇痛刺入腦海,綰嫿眼前一片清亮,卻發現自己已經蹭到了南宮諾臂彎旁,怒極,張嘴露出一口森森白牙,隔衣便是重重一口。

南宮諾皺眉,恨恨瞪了她一眼,似是報復似的,手上加力在她紅腫的腳腕來回推握。綰嫿吃痛,咬得越發起勁。直到自己出氣也不順了,才急急地鬆了口。

一抬眼,卻見南宮諾譏誚地看著她,不耐地收回沾滿她口水飽受無妄之災的手臂。

綰嫿自己動了動腳,疼痛已是大減,當下也不去計較。但當南宮諾再次抓過她蓮足替她穿羅襪的時候,她還是一掙。這次南宮諾也沒有勉強,任她自己默默穿上了鞋襪。

那隻純白的狐狸一隻歪著腦袋望著她。綰嫿甚是高興,用手將它的一身白毛揉了個亂七八糟。那白狐也不惱。自己抖一抖又回了原樣。一人一狐正玩得開心,有人遞給她一塊用葉子包著的叫花雞。她剛才問南宮諾要的。

她很快便用來討好那白狐,在谷底的這一天就這樣過去了。安詳靜謐。

如果誠如南宮諾所說,再也上不去了,在這裡住一輩子不也是快活的?她笑,可惜每個人活著都有自己的責任,誰也逃避不了。

天色漸黑,南宮諾去拾了些枯柴回來,本身那隻大白狐一隻呆在洞內,南宮諾怕它夜裡發獸性,將它感到外面去了。他又抱回些乾枯草枝在地上厚厚的鋪了。

“你二哥,他怎麼樣?”夜裡總是很安靜,一堆篝火冉冉亮著。綰嫿抱膝坐在洞口邊,看著黑藍的夜空。這是她第一次問耘的情況。

“父皇病情穩定,夜凌烜來使前日也回了西夜,吏部忙著給辰夜邊上的十城發銀子,還有,你說的江州,也有好大一筆體恤費用。吏部刑部近日事多繁重,二哥分身乏術。”

“兵部不忙嗎?”綰嫿一語出口,忽然發覺自己竟然帶了酸溜溜的味道。不妨好奇到底,“恆親王出來這些時日,帶著鐵血護衛消失在你父皇眼中,難道沒有追查之人嗎?”

“自然有。但是這不是鐵血護衛,這只是本王的親兵。不是掛名的宮廷配備。父皇追查,也只能追查到我不在府中,或是私會才走的西夜使臣,或是流連青樓妓院。”

綰嫿嗤笑,“你父皇若是信你在勾欄院裡,你早就拿回你的兵權了。”

南宮諾鳳眸淬墨,輕笑,“明綰嫿,你就這點兒跟二哥最是匹配。”他聲音清朗,此時聽來卻沒有一點酸意。

“已經一天一夜了,按理南宮燁是不會罷休的,他怎麼現在還沒有找到下面來呢?

綰嫿的眼眶卻微微有些酸脹,起身走到枯草邊躺下了,眯起雙眼打盹,沒想到竟一睡甚熟。再睜眼時,洞外天邊已是泛起了魚肚白。篝火也差不多燃盡了。

再轉頭,卻看見一動不動的南宮諾。她心中漏掉一拍,這人是睡熟了嗎?起身小心走去,一眼之下雙腿一軟,跌坐在他身邊。

他俊顏是一片青白,

長長的睫毛竟是結了薄薄一層霜,薄唇緊閉。上一次毒發,他渾身顫抖的厲害,這一次竟是悄無聲息。

她感覺胸腔裡的空氣霎時間被抽走,只剩下一腔涼痛,抓握了他的手腕,脈象幾乎消失,綰嫿失措的捏到他的頸子,還能感到一下一下微弱的躍動。

還要那樣嗎?

綰嫿匆匆攏了攏篝火,沒有猶豫,伸手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