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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部分

師兄弟,參悟神佛,得道大成。師兄誠依大辰,師弟卻雲遊四海,行蹤無常,神神叨叨,有時還做些替人算命的小生意。他的修成,卻似在他師兄之上。彼時一語,已然定論悉下。

南宮耘轉過身,但笑,“且不管其他,耘唯一的皇兄遠在封地,第一語殺兄已然差矣。或是大師多慮,橫豎耘絕不起殺戮之意便是。”

“王爺誤會了。玄明瘋瘋癲癲,他的預測,或許是曾在特定的時機裡出現過,但是老衲為王爺請命多次,卻不曾見過,想是玄明一時妄斷,還請王爺寬心。”

南宮耘淡淡笑笑,眉角掠過無謂,“殺兄、弒父、叛國,這三條,你都不曾預見?”

“老衲,不曾預見。”

“那麼,所愛之人,情深壽淺,可是實話?”南宮耘寬大的袖袍落在身兩側,如碎雪流光,微微有些拂動。

玄一稍稍猶豫,向皇祠方向深深躬身,言語沉沉,“恕老衲直言,王爺紫薇坐命,左右同宮,命中註定會,君臨天下。”

南宮耘眉間輕蹙,星眸暗沉,低問,“請國師點撥,情深壽淺,是否屬實?”

“安親王,九五之尊,若是明君,胸懷天下,所愛亦為天下人,後宮女眷,雨露均分,芳澤恩同,方能持平朝政一震君威,何來所愛之人?若是昏庸,擅寵後宮,愛即是摧毀,想必壽也不會很長。”

“只是這樣嗎?”南宮耘鳳目漾起一絲細長的笑意。

“並不盡然。命格篤定,但命數多變。老衲不過依格相一番言論。但是王爺命中帝王之相,卻是註定。萬望王爺保重身體,勿因玄明的妄言和皇上落下間隙。”玄一長長的白鬚隨著山風微微拂動。

南宮耘點頭,轉身扶住老國師,眼底是對老者的尊重,“耘謹記。夜裡露重,國師回去休息罷。明日還要說講禮法,這一段時間,就該辛苦國師了。”

玄一爽朗一笑,進屋去了。

南宮耘眼角有微微笑意,似如春日陽旭,可冰消雪融。今晚的計劃,隨時都可以進行。南宮燁要做什麼,便讓他做罷。

*

西廂房

嚴太醫在收拾針包,南宮諺手中把玩著一張人皮面具,展開來一笑,“嚴太醫,別看你年輕,這面具做的倒是與三哥九成的相似。乖乖聽話,包你前途無量。”他面色白皙,平日裡說話和善溫文,承嘉帝常說他的性子像南宮耘。此時這淡淡的語氣說來,聽著倒是無害。

“微臣得王爺賞識,只想

有一日能為王爺分憂。今日王爺把這麼要緊的事交給微臣,微臣當然要盡心。”

“哈哈,三哥一向慧眼識英雄,嚴太醫這雙妙手,算是跟對了人。那小廝本王已經帶進了三哥的房裡,剩下的,就看你的了。”南宮諺手一揚,人皮飛落至嚴太醫面前,“就是做的趕了,人肉的酸味還有些重。”說著他從懷裡掏出另一張白慘慘的人皮,也丟給他,“看看這張,下午進山的時候,本王瞧著有個少年與本王有幾分相似,就剝了他的皮,你給我也做一張。”

南宮諺的聲音還是柔軟的清淡,彷彿他說的不過是拿了別人一件衣服一雙鞋,而非是下了殺手,剝了人家的臉皮。

嚴太醫手上一怔,拿過那麵皮,男子容顏慘白,拎在手裡還有幾分濡溼,眉皺鼻緊。那少年絕對想不到會因與一個皇子長得像而遭這樣的毒手。他微有些顫,“這臉皮。。。。。王爺可是活剝的?”

“對啊,據說這樣新鮮,做出來更加栩栩如生。”南宮諺把玩著手上的扳指,似乎很是得意。

“王爺,話是這麼說,但若是活人,這人皮剝下時需完全沒有表情,也就是他需要完全的沒有痛感。因而我們大都退而求其次,剝的是死人的臉皮。這一張眉鼻痛苦,留在面上已是去不掉了。所以這張,是做不成了。”嚴太醫雙手遞還。

南宮諺一抬手,將那人皮丟在燭上,霎時間屋內湧出陣陣燒焦的惡臭,“白費我剝的辛苦!掃了本王的興致,這樣的人,才應該滅門。真可惜沒有看到他的家房子在哪兒!”他甚是後悔,卻一拍扶手,喜道,“來人!”

有親兵匆忙進來,“王爺。”

“你帶一隊人下山,挨家挨戶查誰家在辦喪事,死的是個男子。找到後,咔。”南宮諺手腕一橫,笑吟吟做了個“殺”的動作。

士兵立刻明白,轉身去了。

“下次本王就拿刀低著他的心口,告訴他不許皺眉,然後慢慢地剝。”南宮諺心嚮往之。

嚴太醫心裡冒出絲冷汗,猶豫一會兒,低聲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