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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任何時候都快。當然,如果生活和藝術需要,他還可以飛起來。

藝術,是片空氣,他飛的動作被生活裹住了。

可他的肉裡還有一雙健康的小翅膀。孟浪想,他肯定還能飛。

他相信,他能!

老馬打電話約孟浪聊聊。孟浪知道他找他一定有事兒。

老馬帶了一個女孩,給孟浪介紹說,姓許,名蜜水。

蜜水,許蜜水,瘦瘦的褲子,修長的腿,臉上鮮嫩似水,面板光潔如水,眼睛清澈透亮,幽深若谷,恍若心底清泉,搖晃一下整個身心都會陶醉。

那真是一潭美得叫人絕望的水。

美,不是漂亮。孟浪這樣認為,美麗,是天生麗質,是不施粉黛也能傾城傾國。而漂亮不然,漂亮只要好看就行。好看的可以是臉蛋,可以是模樣,也可以是身體的某個器官或部位,但是,如若形容氣質。孟浪認為,光用漂亮,是遠遠不夠的。

美麗的蜜水跟孟浪一樣,也是畫畫的。

只不過,他拿手的是油畫,而她,則是國畫。

老馬接了西湖博覽會的一單業務,旨在夏末秋初的時候舉辦一臺大型先鋒藝術展,作為前戲,提前預熱。其實孟浪明白,老馬的意思是想他跟許蜜水聯手,以西方油畫和中國國畫相結合的形式,烘托這屆博覽會的主題特色。

這是沒有理由拒絕的。對於一個痴迷於色彩表現,善於捕捉靈魂的玄光閃念的畫者來說,這樣的機會,如同妓院裡風騷的妓女偶遇某一大款為其贖身一樣難得,所以,孟浪唯一能做的就是緊緊抓住眼前的這根救命稻草,在藝術細胞泯滅之前,盡情展露自己。

“蜜水比你晚一年畢業,湖州人,剛從北京回來,說起來你們兩個還真是蠻般配的”,老馬見孟浪答應,喜上眉梢,一時間,用詞都亂了套,“你在一所學國畫的學校裡修煉油畫,而她,在一所教油畫的學校裡學習國畫。”

“這隻能說是巧合”,孟浪糾正道。“般配這個詞可別亂用,弄不好要出問題的”,孟浪笑笑,“還有就是,修煉這個詞也不準確,更確切地說,我大學的時候只是放任自己胡思亂想,不知不覺地就成了這副模樣。根本沒有一點兒刻意的跡象,所以,你說的修煉似乎更適合於那些大學裡教書的臭屁教授和講師什麼的。”

“別見外”,老馬看看蜜水。“孟浪說話就達樣,毫無顧及。思維敏捷,雖然一嘴的爐灰渣子,可偶爾也能蹦一兩個經典的句子來。”

“看得出來”,蜜水掩嘴笑笑,“畫畫棒的男生都很有個性,可能是氣質釋然,既然搞的是藝術,那麼,表露出來的神態和說出來的話自然要帶點藝術色彩。”

“說的沒錯兒”,孟浪隨聲附和,“搞藝術嘛,總得搞出點兒名堂來,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