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浪說:“我原先以為我能多吃一些呢!這玩意兒據說壯陽的很!”仰脖喝下還剩下的半杯啤酒。
孟浪向來如此,他是寧可不吃飯不吃菜卻不能浪費半點酒的。
徐麗娜回頭看了看那對情侶,倆人仍是竊竊私語,很專注,不時地發出開心的低笑聲,沒有半點要走的意思。
女服務員打了個哈欠,皺著眉頭朝這邊望了望。孟浪隨即招招手:“結帳。”
兩個人出來的時候,風颳得很大,街面上的垃圾袋和紙片兒等髒東西被卷得四處飛。徐麗娜縮了縮脖子,唏噓不止:“我們去哪兒”
“再說吧!”孟浪掀開自己的半邊大衣,將徐麗娜裹得嚴嚴實實,緊緊地摟在懷裡往馬路對面跑。徐麗娜連出於本能的反應都來不及,就這樣被他給擁了個溫香軟玉滿懷。他倒是一副很自然的樣子,似乎她是他親密無間的伴侶。
孟浪的車停在馬路對面。
車上,徐麗娜緊挨著孟浪坐在他旁邊的副駕駛座上。
長時間的沉默。孟浪開著車,眼睛地餘光不時地瞥徐麗娜。
徐麗娜竭力裝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她不看孟浪,她一直看著車窗外面。路上幾乎看不見行人,昏黃的路燈照在地上投射出斑斑駁駁的影子,根本就沒有什麼好看的。
孟浪知道徐麗娜一定在想剛才的事。他忍不住笑,有幾分得意。
徐麗娜看了孟浪一眼,沒有問孟浪笑什麼,兩個人都是聰明人,彼此心照不宣。
孟浪的車開得很慢:“想一想,我們去哪兒”
“要不你送我回去吧,我有點兒困了。”
“好。”孟浪居然半點都沒有猶豫。
徐小帆有點生氣了。生悶氣,找不出理由發火。
難道我這樣沒有吸引力?他怎麼這塊就答應送我回家呢?還是他在裝B?忽然有句話跳入腦海:放長線釣大魚。
快臨近下班時,外面忽然下雪了。各部門的人都聚到會議室玩撲克牌“打棒”。個個大呼小叫,興高采烈的,像過年。
雯玉到孟浪的辦公室:“孟總,玩不玩麻將”
孟浪:“行,你組織牌局吧!”
雯玉抄起電話,積極地張羅人。
等孟浪的朋友老張和夏日開車趕來的時候,雯玉早已經把麻將桌支好了。
幾個人剛剛坐好,雯玉的手機忽然間響了起來。“誰呀,這麼煩人!”
雯玉邊撅著紅豔豔的性感唇嘟嚷邊從包裡拿手機,看了看螢幕顯示出來的電話號碼,說:“對不起,我得先接個電話。”起身往門外走去,藥材公司的張經理打哈哈:“雯玉,誰的電話呀,神神秘秘的,還怕我們聽怎麼著是昨晚和你同榻行樂的那位兄弟吧?哈哈哈哈。”
雯玉回頭笑:“嘻嘻,是又怎麼的?誰還不允許有個婚前好友什麼的呀!再說,我成年了。”說這話的時候,似不經意地瞥了孟浪一眼。
孟浪嘴裡叼著根菸,正挨個發撲克牌當“飛子”。就跟什麼事也沒發生似的。
雯玉剛出去,於燦語就推門進來了,下雪了,她現回家取了把傘給孟浪送過來。孟浪招手:“來來來,然姐,正好三缺一呢。”於燦語比孟浪大了三歲,孟浪就學張學良那樣,管於燦語叫然姐。
當初夏日問孟浪找個姐姐做情人兒是什麼滋味。孟浪眯著眼,半晌才說:“爽!你小子也可以找一個試試!大女人,會疼人!”
於燦語見孟浪叫她加入,高興得不行:“是嗎”趕忙放下手裡的傘,坐下來碼牌。於燦語愛打麻將,是出了名的。
張經理邊擲骰子邊提醒孟浪:“孟浪你讓然姐玩就不怕雯玉待會兒回來跟你鬧!”
他在公司裡一皇兩後,這不是什麼秘密了。
大家都知道孟浪和於燦語、雯玉三個人之間的關係,所以張經理說話也不避諱。
孟浪邊抓牌邊滿不在乎地:“操,我還怕她呀搞不定能玩到床上去嗎?真是毛病。”
於燦語臉上更加燦爛:“大家玩完麻將上我家吃飯去呀!”
還沒等老張他們應聲呢,雯玉就滿臉笑容地進來了。發現於燦語那個與她“共伺一夫”的女人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愣了一下,隨即開始發火:“什麼意思今晚兒的牌局是我組織的,憑什麼,你丫挺的欺負人呢”她冷笑,“這在床上和我搶地盤霸佔男人,怎麼著連坐的位置也要搶嗎?”
孟浪無動於衷,看都未看一眼氣勢洶洶的雯玉,自顧打出一張牌:“西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