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關。心裡百般猜疑,卻也無可奈何,只好垂頭喪氣離去。坐在計程車上才想起給孟小鳳打電話。
孟小鳳是今天才剛剛開機的,她想自己遲早要開機,時間長了尤志儒還以為她在故意躲他,怕他。自己為什麼要躲他?要怕他?五萬塊錢是他上次親口承諾了的,自己也認真勸通楊風達到了他姓尤的目的。自己三番五次向他討要,他竟然設下陷阱,用那麼卑鄙的手段汙辱了自己,就是鬧上法庭,精神損失費也要幾萬,自己憑什麼怕他?
尤志儒在電話裡氣憤地質問她耍什麼手段?為什麼要騙他?
孟小鳳瞟了楊風一眼,鑽到陽臺上才講話:她矢口否認第一次拿出來的是原件,說你自己看花了眼,再說,你接過手時為什麼不說?你也是生意人,你會不會弔死在一棵樹上等銷路?雖然是影印件,只要你及時下款,誰敢不給你原件?你自己沒能力、沒本事儘快付款,讓人家捷足先登了,這怪誰?
一通話哽得尤志儒頭悶眼花,喉結氣得鼓起老高,恨不得砸了電話。
孟小鳳也不管對方,關了機,一轉頭楊風正站在門邊望耆她笑。
“給誰打電話?發這麼大的火!是孟處長麼。”
小鳳推一把楊風體貼備至地說:“外面風大,快進去烤火。”
他們買了一臺電火爐,不出門就在家裡邊烤火邊煨酒喝,兩人說不盡的恩愛快活。
各有各門道
309。各有各門道
孟浪從煤碳公司出來,心中十分生氣。殷若梅的丈夫馬不才對他說透過關係,又打點了有關領導,煤碳公司把貨結了,但是年底了拿不出錢,恐怕要開了春,至少也得三月份才付款。他考慮到孟浪金店開業急等錢用,就以他公司財產抵押幫孟浪貸了五十萬,月息百分之二。問孟浪意下如何?
孟浪是等米下鍋,就高高興興答應了,雙方簽了約,五十萬劃到了孟浪的賬戶上。但孟浪冷靜下來一算賬,覺得每月的利息就是一萬元,還是有點太高。決定到煤碳公司去看看,能否找到關係走走門路讓他們提前劃款,自己就可早日還了馬不才的錢。
誰知煤碳公司告訴他,這筆貨款的主戶因為有過硬的關係,總經理指示當天就劃出去了,一查正是馬不才的公司。就是說,馬不才用他孟浪的錢貸給了孟浪,還收了他的高息。孟浪當時氣得在心裡咒罵馬不才的心黑手毒!
生氣歸生氣,孟浪卻把馬不才毫無辦法。恨只恨自己沒有本事,要依靠人家,自己願意送上門讓人家宰,有什麼辦法?再說你自己去煤碳公司,人家理你麼?這個社會就是如此,幹什麼都要有關係,正像自己有徐處長這層關係,就可以開金店一個道理。
孟浪自己安慰了一通,心裡雖然平靜了,卻想還是不能太便宜了殷若梅兩口子,要讓她兩口子知道自己並不是悶呆,那件事情要讓殷若梅替自己辦了。
孟浪走到公用電話亭,撥了殷若梅的電話,使勁憋著嗓門換了一種腔調說我們已按你的意圖把款劃出去了,怎麼有一個人自稱是貨主說他沒有收到貨款,說什麼明春才付,請問殷處長是怎麼一回事?
殷若梅弄不清電話裡是煤碳公司何人,本想不理睬,又怕給人家留下話柄,只好問那是一個什麼人?對方說了,他就知是孟浪。殷若梅立即擔心地問他是怎麼說的,電話裡說我們照實說了,就把他打發走了。
殷若梅用誇讚的語氣說了兩個好,又安慰對方說不礙事。
殷若梅放下電話,心裡一直不自在,忍不住給丈夫打了電話,丈夫訓導她,說這種事在商海中無處不在,司空見慣,沒有什麼不道德,不道義!賺的是關係錢!
殷若梅身在官場,和商場的觀念還有著本質的區別,心中還是不能平靜,又擔心孟浪若是把這事捅給了求部長,那老頭子會產生怎樣的看法?
殷若梅正在瞻前顧後地想,孟浪突然出現在她的面前。殷若梅腦子轟的一聲就炸了,怕他是來興師問罪的,要是在辦公室一傳開,今後還怎麼在部裡見人!
“殷處長你好!”
殷若梅聽見孟浪叫她的聲音與往日無異,立即鎮靜下來,分外熱情地和孟浪握手,沏茶,又主動關心地問:“開業沒有什麼問題吧?我是一定要來朝賀你,祝你生意興隆,早發大財!”
孟浪自己摸出一支菸來點燃,說:“還有件事要殷處長幫忙。就是我這個公司的屬性如果按實情定成私營吧,這個中國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我想還是定成國營,商業局和人行都要求國營企業的主管部門必須是黨政機關,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