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大夫看一下?”十福晉一早嚷嚷開了:“八嫂,是不是哪個不長眼的欺負你了,告訴我們,我們幫你出氣。”
敏芝摸摸臉,看看喜鵲,眼神中全是無奈:這麼明顯嗎?好歹還是上了妝的,怎麼會一眼就被人看穿了呢?面對兩人的詰問,敏芝只能苦笑:“是有些精神不濟,正睡著,聽見你們來了,匆忙起身,確實有些疏漏了。”
眼睛望向小格格:“小格格看起來精神的很,只是我這個樣子,卻是不能抱她的了。”九福晉把孩子交給嬤嬤,自己抓住敏芝的手:“八嫂,大夫怎麼說?究竟怎麼了?莫不是,逢上雙胎?”
她能想到的只有這個可能性。她連著兩年生孩子,導致生下兒子之後,一連幾個月虛弱不堪,路也不能走,見敏芝這般模樣,自以為是上回生雙胎傷了本源,這回又遇上雙抬才這樣的。敏芝搖搖頭:“我就是精神差些,有些失眠而已,無大礙的,你們來得正好,陪我說說話,解解悶氣。”
聽她這麼說,兩人對她愈發地憐惜起來,懷孕是幸苦的,十福晉雖然沒生過,可府裡卻是有小妾生養過,回想那些日子,她也是臉色蒼白,精神全無,再聯想九嫂董鄂氏動不動就昏厥,十福晉對敏芝這個狀況,倒也沒太在意。
當下就找了些愉快的話題,三人聊起天兒來。敏芝靠坐在軟椅裡,有一句沒一句地聽著,眼皮子直打架,聽她們說康熙要在暢春園擺西洋式的晚宴,招待教皇使節,允許女眷們穿常服赴宴,她們已經準備好了新衣服。
雖然王子福晉的常服也有一定的規格,但是比起樣式古板厚重的朝服和吉服來說,常服的花樣和顏色選擇更多些。可是她們白話了半天,發現正主兒頭一點一點地像是要瞌睡了,完全沒有半點興致。
九福晉愁容滿面:“八嫂,我們是不是打擾你休息了?要不,我們改天再來?”敏芝猛得睜眼:“沒,沒有,你們接著說,剛才說到新衣服?”那邊兩人齊齊皺眉:“嗯,是啊,說到皇阿瑪準穿常服參加宴席呢,說是採納了畫院畫師的主意,這次我們可以和皇子們同席。”
敏芝摸了摸肚子,剛升起的一點興致又沒了,自己這狀態,胤禩怎麼可能帶自己出席呢,不帶自己出席,晚宴什麼的,又關自己什麼事
嘴角下扯:“哎……我也不知道怎麼了,身子就是這般不得勁兒,走兩步都累得慌,晚宴什麼的,我看我是不能去的了。”
十福晉不高興了:“身子什麼的,還不是靠養的,我看嫂子是有什麼心事放不開,才這樣愁眉不展的,按理說你可是我們三個中福氣最好的,整個京城誰不知道廉郡妃福澤深厚啊,你還有什麼心事,說出來,我猜一準不是什麼大事。”
敏芝眉頭一鬆,露出久違的笑容:是啊,不管怎樣,別人都知道我們家是模範家庭,所有周麗團成員對此深信不移,宮裡的娘娘們,包括額娘,都是這樣相信著的。大家認為既定的事實,我為什麼會覺得這般不牢靠呢?
她們兩個見我這般模樣,直覺以為我是身體有病,我知道我是心結難解,可這心結,說出去又沒人相信。敏芝又是一聲喟嘆,只把面前殷切盼望她說話的兩人給嘆迷了。她們的八嫂,什麼時候這般長吁短嘆過。
十福晉熬不住了,站起身來兜圈圈:“八嫂,你有話就說呀,光嘆氣算怎麼回事?有什麼難處,咱們合計合計,雖然我們的點子沒你多,心思沒你靈活是吧……”九福晉沒她那麼焦躁,只是目光幽幽,看得敏芝直發毛,那小眼神,和佟淑蘭的眼神太像了,彷彿自己不說點兒什麼就是欺負了她一般。
可是自己能說什麼呢?說胤禩已經很久不來看她了?說自己可能失寵了?說某人移情別戀了?說出來,她們一定嗤之以鼻,說自己神經過敏,說自己沒事兒瞎琢磨給自己添堵呢。有時想想自己是想多了。可是,自己就是這麼想的啊,管不住自己的腦子,這些可怕的念頭就像荒草一樣瘋長,不停的冒出來,讓她寢食難安。
看敏芝欲言又止,十福晉一跺腳:“八嫂,你這是什麼表情,難道天要塌下來了不成,就算天真的塌下來了,還有你們家王爺替你頂著呢,他怎麼會捨得傷你半分,你究竟擔心什麼呀,你這樣,人家心裡也憋得慌,什麼事兒,給句話啊”
敏芝深吸一口氣,知道今天不說點什麼,這兩位是不肯放自己過門了,可是剛想開口,門外卻傳來下人的通報:“啟稟福晉,側福晉求見。”敏芝眼神一縮,她,她怎麼來了,胤禩不是免了她的請安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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