羈王安撫完裡雅,轉身朝諾舞說道:“裡雅,這是我的貼身丫鬟,今後你有什麼需要的,可以讓她去做。”
諾舞此時不僅是悲憤交加,恨不能衝上去痛扁這一對狗男女。但轉念一想,她好像的確是羈王的貼身丫鬟,一個沒名沒分的暖床侍女罷了。
諾舞不著痕跡地打量著眼前那個叫裡雅的丫頭,她看上去約莫十三四歲,身上的獵裝並不像是大齊女子的服飾,她的身形比大齊的女子要顯得高挑許多,粉嫩的小臉,微微撅起的紅唇,怎麼看,都是一個美人胚子。諾舞越看,越覺得自己心裡有些酸酸的,這才過多久,老牛就另覓嫩草了,還是一個比她更年輕的嫩草,這種不平衡的感覺,讓她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種危機感,原來這老牛,還是很多人爭著要的。
“就她呀……”裡雅很不屑地白了諾舞一眼,“瀚哥哥,她怎麼能伺候你?矮冬瓜一個!哼!瀚哥哥,不如我給你挑一個好的侍女吧!”
矮冬瓜……諾舞臉一黑,她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數落,她這身形,在大齊雖然算不上高挑,但也算是正常,那個裡雅也不知道是從哪裡冒出來的怪胎,長得高有什麼用?有本事長得比樹還高,光掏掏鳥窩都能餬口了。
自尊心受到傷害的諾舞只覺得自己的胸口一陣血氣翻湧,看來還來不及找上官葵解毒,她就得命喪在那個怪胎少女的毒口之下了。
再一看羈王那傢伙竟然無動於衷,諾舞再也忍不下這口氣,眼前一黑,一口鮮血“噗”地吐了出來。在她神智渙散前,她仍不忘對冷酷無情的羈王致以深深的鄙夷。
“啊--”裡雅花容失色,大叫了起來:“瀚哥哥,她她怎麼吐血了?”
羈王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抱起諾舞,對裡雅說道:“裡雅,我先為她療傷,你一會讓左護衛到我房裡來一趟。”
裡雅點點頭,看著面無血色的諾舞時,她不禁有些後悔,剛才她說的話,是不是過火了一些?
羈王為諾舞運功療傷時,發現她體內竟然還殘存著奇毒,勃然大怒,“上官葵,這次你不治好諾舞,就休想生下孩子!”
不多一會,美男侍衛出現在羈王的房內,“主公,不知有什麼吩咐?”他一看見睡在床上的諾舞時,他的心就微微有些發涼,怎麼又是這個丫頭?上次害得他差點毀容,這次,她又想弄出什麼麻煩來?
“去把上官葵給我抓來!”羈王怒氣衝衝地說道:“就算她馬上要臨盆,都給我抓回來!”
“是,主公。”美男侍衛再次愕然,沒想到羈王這次居然要他去抓一個馬上要臨盆的女子……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可千萬不要讓他一邊扛著上官葵,一邊還得幫她生孩子。
美男侍衛走後,羈王心中的怒火方才平息了一些,看著臉色蒼白的諾舞,他恨不能將下毒之人碎屍萬段,幾個月前,他曾徹查過皇帝中毒之事,當他查出對諾舞下毒之人的真實身份時,他卻不能貿然告訴諾舞事情的真相,如果她知道了實情,她該如何去面對那樣殘忍的事實。
諾舞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昏迷了多久,只覺得自己像是墜入了一個無底的深淵,突然間感覺到一股溫熱的氣息如涓涓細流一般在自己的身體裡穿行,她胸口那種灼熱的感覺漸漸褪去,當她睜開眼時,就看見羈王正半倚在床邊假寐。
薄情寡義的老牛!諾舞再度咬牙切齒了起來,當她發出咯吱咯吱的磨牙聲時,羈王突然睜開了眼,“這麼③üww。сōm快就醒了?”
“沒錯!”諾舞恨恨地說道:“醒來看狗男女的!”
羈王微微一愣,心下正想著這狗男女到底指代的是誰,一個雙小小的拳頭迎面而來,由於雙拳同出,穩定性不太好的諾舞險些從床上栽倒在地上,羈王單手擋住諾舞的拳頭,另一隻手扶著諾舞的身子,“你這是想做什麼?”
“扁人。”
繼續磨牙,咯吱咯吱。
羈王不禁大笑起來,看諾舞的牙齒磨得那麼厲害,問道:“你牙不疼麼?”
“一點也不疼!”諾舞別過臉,心裡酸酸的,那個突然冒出來的裡雅到底是什麼人物,小小年紀就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老牛也真是飢不擇食,放著大好的如花美眷不要,偏偏看上一個乳臭未乾的小丫頭。
“你在鬧彆扭?”羈王心情大好,眼神也柔和了許多。
這溫柔的眼神……諾舞一想起他也是這麼對待那個叫裡雅的丫頭時,一腳踹在羈王身上,“呸,我不稀罕!”
羈王頓時感到莫名其妙,捏了捏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