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菊聞言這才想起,剛剛看著七郎打著赤腳,於是趕忙自責道:“你看我,光顧著別的了,竟忘了這件事。七郎,先用我的衣服包一下吧,咱們這就去上藥。”說著,桂菊將孩子交到雲七郎手裡,就要撕袖子。“
五郎見狀趕忙制止道:“發什麼瘋呢?這都在家裡又不遠。你們先在這裡歇一會兒,我這就去拿藥跟鞋。”
被五郎這麼一說,桂菊也覺得自己糊塗了,當下嘿嘿一笑,繼續逗弄起女兒來。
五郎搖了搖頭,迅速轉身去了自己房中。只是他快手快腳的拿好東西要開門出來時,才赫然發現秦錚就站在自己門外。
五郎嚇一跳,暗道以自己的功夫,怎麼秦錚站在門外居然不知道。不過念頭才轉,就忽然又想到,剛才這秦錚不是在他自己房中麼?怎麼又到了這裡?那桂菊跟七郎?
秦錚蒼白著臉,一雙眼睛紅腫異常,顯然是哭了好久。只是看著五郎又疑惑又擔心的表情,還是生生扯了一下嘴角,沙啞著聲音道:“五哥不用奇怪。是我求保父帶我來見你的。”
五郎聞言道:“來見我?你有什麼事?”
秦錚聞言苦笑:“我要走了,可是不想用這副樣子去前面跟大家道別。所以就來見見五哥,請五哥幫我給大家帶個話。這些日子多虧照顧,雖然最終沒能成為一家人,但秦錚還是謝謝了。”
初聞秦錚要走,五郎就是一愣,不過他馬上反應過來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而且顯見得是自己將七郎領過去跟桂菊相認那一幕起了大作用。只是這樣逼秦錚,他終覺得自己心裡不安,畢竟秦錚除了喜歡桂菊之外,從始至終都不曾做錯過什麼。而若說喜歡也是錯的話,那麼世上還有什麼是對的。
五郎心下慼慼然,於是道:“秦公子,是我家對不起你。“
可秦錚聞言卻搖
99、菊桂華芳 。。。
搖頭道:“沒什麼對不起的。是我明知不可為卻偏要為之。不說了,我走了!你們保重。”
秦錚說罷,便飛身上房,五郎追出去一看,才發現,原來房頂早就站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正是昨晚自己看見的那個保父,而另一個看著很眼熟。
兩人衝五郎點點頭,便帶起秦錚飛身而去。看著兩人遠去的身法,五郎忽然想起,那一個眼熟的,可不就是曾給桂菊算過命的孫瞎子?
看著五郎目送自己離開,秦錚忍不住淚如雨下。秦碧空聽了不由冷哼,道:“既然如此不捨,又何必放手?不管是龍座上那位,還是秦家主位上那個,只要你願意,就是拼個魚死網破,我也讓你心滿意足。”
秦錚聞言去搖搖頭道:“叔父您苦等二十年,終於等回了移山嬸嬸。可你們本就是夫妻,所以並不能明白我的苦處。若是隻為皇權,我也一定不會放手,努力的掙一次。只是,面對那樣的感情,您叫我如何還有勇氣掙下去?
本就他真病我假病叫人煩惱,待相見,一句‘都是我不好’更是足夠我明白,那兩人之間的感情,已經沒有我的落腳之地。”
秦碧空聽了無言,孫移山卻是點點頭道:“你既然看的明白,又下定了決心,就不要再難過了,只要放下,日後定有隻屬於你的姻緣。”說罷,腳下一加力,卻是用著更快的速度,遠離了胡府。
五郎送走秦錚,便拿著東西去了桂菊哪裡。桂菊正在檢查雲七郎的傷口,而她身後的門依舊緊閉,看樣子秦錚走時根本就沒驚動這倆人。
將藥品等物交給桂菊,看桂菊幫七郎上好藥,五郎這才緩緩道:“秦錚走了。不過帶走他的其中一人是孫先生。”
桂菊聞言一頓,卻是輕輕點頭道:“怪不得秦碧空會任憑秦錚在外晃盪這麼久,這一回也不曾來找我麻煩發脾氣,原來如此。”
縱然在處理這件事時一直理智非常,但五郎聽著也不由替秦錚難過,質問道:“原來如此就完了?秦錚走了!”全然不在乎逼秦錚走,自己出的力最大。
桂菊聞言一嘆道:“我聽見了。既然有緣無份,又能怎樣?”
“你就不能表示一點遺憾與惋惜?”對於這樣的回答,五郎不敢接受。
桂菊卻是小心翼翼的扶起雲七郎道:“五哥,我明白你的心,知道你覺得是自己逼走了秦錚,所以一時愧疚。可這不是你的錯,其實我跟秦錚早都明白,我們的結局註定是無言,走到這一步已然是盡力爭取之後的結果。至於我們的遺憾與惋惜,早就在相遇的時候就開始了,如今遺憾與惋惜的夠久了,秦錚才會決定將之結束。”
“結束?”五郎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