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果然,當天晚上,花落晚便對她做出了表態。原本是由她來服侍她就寢的,這會兒,花落晚竟將她驅出門外守夜,並直言沒有她的命令不得進ru屋內。
現下天已入秋,白天不覺得冷,到了夜裡卻是冷風直入骨髓。
靈淺皺皺眉,想了想,還是順從地去了屋外。倒是一同伺候的酒心急了:“小姐,外頭夜寒露重,靈淺究竟是做錯了什麼事,您要這樣罰她?”
“什麼時候我做事需要向你報備了?”花落晚眸色一凜,嚇得酒心連忙噤聲。
她與靈淺向來交好,先前她還只是個小小二等丫鬟的時候,靈淺已經在老夫人跟前伺候,雖不說有多受寵,卻也是這府中混得較好的一個。縱然如此,她待她也如手足一般,讓她在這宅子裡多多少少感受到一些溫暖。
只是,她無論如何也想不通,靈淺這樣一個機靈的丫頭,怎會惹得二小姐這樣來罰她?
“今晚不用伺候,你下去吧。”等到一切收拾妥當之後,花落晚這般吩咐。
酒心也沒有多想,花落晚似乎是習慣了一個人,大多時候夜裡都是讓他們在外屋候著。今日這樣吩咐,她只當是自己剛剛逾了規矩。
她出來的時候,見靈淺還坐在房門前的石階上,不免心中一酸,想要上前安慰兩句,卻見她突然朝她微笑道:“我無礙的,小姐這麼做自有她的道理,你快回去吧。”
聞言,酒心輕嘆一聲,便離了去。
等到夜深的時候,氣溫陡然降低,冷風如利刃一般從她的領口、袖口灌進去,凍得她瑟瑟發抖。這時候,只見平日在夢閣管理雜物的劉媽媽抱著一床被子走了過來。
狠心小姐
劉媽媽將被子裹在她身上,語氣頗為心疼道:“你這丫頭,怎的這麼不會照顧自己。1二小姐讓你在外頭守夜,你怎麼就不知道裹床被子呢!這要把自己凍出風寒,那可是會死的啊。”
劉媽媽這番話絕不是嚇唬她,他們這等賣身入府的奴才,遇到對自己好的主子還好,要是背後沒個靠山,生病了就得自己熬過來,熬不過去,這條命便也就完了。
“劉媽媽,難為你這麼晚了還跑這一趟。”似乎是真得凍著了,靈淺整個表情都有些僵硬,唇瓣泛白得沒有一絲血氣。
“唉,你也別怪我多嘴,這二小姐確實夠狠心的,怎麼說你也是老夫人賞賜給她的。俗話說得好,這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劉媽媽絮絮叨叨說了一堆,靈淺裹著被子,等覺得暖和了些之後才提醒她道:“劉媽媽您快回去休息吧,要是把小姐吵醒了多不好。”
這一提醒,劉媽媽果然警覺起來,叮囑她道:“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你記著趁二小姐起床之前讓人把被子送回去。”
“嗯,多謝劉媽媽。”靈淺應聲將劉媽媽送走,只是不知為何,裹了被子的身體卻更加覺得陰寒。
花落晚一連冷落了她好些日子,儼然讓她這個一等丫鬟連個三等丫鬟都不如。原本還只是讓她在屋外伺候著,這會兒竟然將她打發去做洗衣掃地的粗使丫鬟去了。
酒心嘗試著幫她說了幾次好話,卻被花落晚給訓了幾句,久而久之,大家都知道靈淺在二小姐面前是徹底沒了地位。
這日,花落晚去淨香院請安的時候,老夫人問及了此事,言語間卻有些不高興:“本來這夢閣丫鬟的事情不該我過問,只是靈淺是從我這裡出去的,我也是看她機靈才安排去照顧你,可是有什麼地方惹你不滿意了?”
“老夫人說的哪裡話,靈淺向來懂事,晚兒疼她還來不及呢,老夫人切莫聽信謠言啊。”花落晚笑言,彷彿這個真的是謠言一般。
老夫人仔細想想,若花落晚真如別人說得那般對待靈淺,那丫頭這會兒怕是早病倒了。不過是個丫頭,這樣一來,倒真顯得她小題大做了些,便笑著岔開了話題:“沒事就好。你回來也好些日子了,前些天我同你父親商議來著,想讓你跟著落晴、娉婷、霓裳一起去學習琴棋書畫。雖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女孩子家琴棋書畫、女紅針織一類的還是要學習的。”
“一切聽從老夫人安排就是。”花落晚順從地應下。
這時候,見老夫人揉揉額頭,想來又是頭疼發作了。蘇媽媽端著藥碗上來,卻被她避開,有些哀怨道:“這些藥草什麼的天天當飯吃,也不見多有效。”
花落晚聞言說道:“老夫人,晚兒知道一套按摩的方法,可以緩解頭痛,您要不要試試?”
“噢?倘若有效的話,試試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