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此刻的他,一如既往那般強壯,靠在他懷裡,她覺得很安心。或許,就這麼永遠的靠在這個男人懷裡,也沒有什麼。最起碼,他從來都不會像徐知誥那樣,說好了給她愛和幸福,最終給她的卻是滑胎;他也不像是耶律阿保機那樣,拼命的要挾自己。他只會溫柔的對待自己,即便是他對其他是很壞,他從來都沒有對自己壞過,他從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對自己好。如若這樣和他過下去,會很好吧?
木門開啟的聲音,把蔡田從沉思中拉了回來,她為自己剛剛的想法感到害臊,或許是自己真的累了吧,才想找一個男人依靠。而這個男人,現在的徐知訓,一無所有。
“喲,剛醒就摟摟抱抱的啊!”種陽光率先走了進來,調笑著蔡田和徐知訓,而隨後跟進來的繁錦,看到徐知訓起來,竟是比蔡田還要高興,飛快的跑到徐知訓跟前,給徐知訓把起脈來。
於是,徐知訓看到種陽光的害怕,被繁錦的把脈掩蓋了起來。
繁錦給徐知訓把脈,蔡田就和種陽光坐在木凳上閒談,忽然,種陽光脫口問道:“你有沒有想過,你這樣做,讓他失去了一切對男人來說最為重要的權勢,他會接受嗎?”
對於種陽光突如其來的問題,蔡田有些措手不及,她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是啊,她一廂情願的救了徐知訓,想讓他改變身份重新開始,可是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徐知訓願不願意……
怎樣……
怎樣……
蔡田自責,是啊,是她疏忽了。她以為她救了他,她是幹了一件好事,是報答了一個人的恩情,可是,她這樣自以為是的做法,太過自信了吧!
來到徐知訓的身邊,蔡田幾次欲言又止,神色也是難看到了極點。繁錦見到蔡田這個樣子,心裡急得難受,就沒好氣的說:“蔡田小姐,你到底想要說什麼,趕緊的,別在這裡磨蹭,耽誤我診治的時間。”
“你這是什麼態度,怎麼這麼和田田說話?!”
繁錦一聽,張口怒道:“喝,之前是我給你的假死藥,現在我又給你治病呢,你這小子倒是怎麼和我說話啊?”
徐知訓被憋,紅著臉對繁錦說:“那……那你也不能這麼和田田說話!”
“哈哈——”繁錦豪邁的拍拍蔡田的肩,高興地說,“你真是找了個好男人呢!”
聽到這話,蔡田沒啥反應,倒是徐知訓羞紅了臉。見此,繁錦就繼續說道:“哈哈,你這大男人的羞紅了臉,倒是真有趣啊!”
種陽光一直都不怎麼待見徐知訓的,見繁錦拿徐知訓來開玩笑,也跟著笑道:“他徐知訓當然有趣了,以前還調戲過我呢!”
繁錦大驚,卻也因為這個訊息而激動起來:“真的嗎?什麼時候的事?”
種陽光神秘的笑了,說:“不告訴你。”說著就往外走去,蔡田和徐知訓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此刻徐知誥已經掌握了吳國的軍政大權,對她這個商人是沒什麼影響,只是,他怕他早晚會見到蔡田,那麼,蔡田在徐知誥和徐知訓之間應該如何抉擇?徐知誥已經是手握重權的大官,而徐知訓,現在只是一個見不得光的且無權無勢的普通男人。蔡田,到底要怎麼做才好呢?
“哎,陽光姐你怎麼走了,等著我啊。”繁錦顧不得什麼,邊往外邊跑邊說,“藥方我一會個你送過來啊。”
小院,又恢復了往日的祥和安靜。蔡田坐在徐知訓的跟前,看著他的眸子,一字字慢慢的說道:“還記得你當時對我說的話嗎?”
徐知訓有些莫名的看著蔡田,那麼多話,他哪裡記得所有啊,不過只要她給他個提醒,他一定能很快想起來。“你說的是哪一句?”
“就是你說會相信我,我是為了你好的話。”
徐知訓點點頭,直了直坐在床上的身子,小聲的說:“你說……”
“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嗎?”
“嗯?”徐知訓搖頭,不明所以的看著蔡田。
“從你吃下假死藥的那一刻,你不再是掌握吳國大權的淮南節度副使,也不再是徐溫的大兒子,更不是讓吳王看了你害怕的大臣,你現在只是揚州城內,種陽光家裡‘益陽’書肆裡的一個小雜役。”怕徐知訓聽不明白,蔡田繼續解釋道,“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沒有權勢,沒有錦衣玉食,沒有成群結隊的奴僕,你現在只有我,只有你這副身子。”
“田田你怎麼這麼說?是不是我又做錯了什麼?你生氣了,不要我了?還是徐知誥來了,你要跟他走?”因為自己的想法,徐知訓的眸子裡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