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雨穿著18號球衣在比賽還沒有開始就一個人抱著個足球跑到了場上,做起了有球動作,場下有些無聊等待的球迷看見有人出場,也不管是誰,以為比賽快要開始了,就大聲喝彩起來。錢雨這個時候慢慢地帶著球跑到了一方球門面前,正好李成朋也在那邊和幾個攝影記者聊著天,見錢雨跑過來,於是向他揮手:“來,哥們,秀一個!”
錢雨聽到這樣的話,不僅腦海中冒出一個奇怪的想法,於是毫不猶豫把皮球挑起來,在腳背上顛起球來,連顛了四五下,突然站在禁區弧頂對著球門一腳抽射,當地一聲,大力射出的皮球射在橫樑上迅速反彈回來,錢雨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用胸部把球給停了下來,沒有讓球落地,而是用大腿連顛了幾下皮球,又是一腳抽射,皮球再次射中橫樑彈回,錢雨又把球用同樣的方式卸下然後繼續顛起球來。
場下的李成朋目瞪口呆,見攝影記者也在那裡目瞪口呆地觀看,連忙一拍他腦袋:“發什麼呆,錄下來啊!”
攝影記者這才想起自己的職業來,馬上準備開錄,一擺弄機子,發現機子是正常運轉的:“嗨,大眼哥,我這在錄呢!”
“那就好。”李成朋目不轉睛地看著錢雨的表演。
這邊錢雨已經連續射了四腳橫樑了,場下的觀眾也被錢雨的表演撩撥的熱血沸騰,似乎錢雨的這個戲份比比賽來的更為精彩,每當錢雨射中一次橫樑,觀眾就發出一聲更大的歡呼,在錢雨射中第六腳橫樑的時候,場下觀眾的聲音已經大到不能再大了。
錢雨把球踩在腳下,結束了射橫樑表演,全場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錢雨輕鬆地邊招手邊往場下走,隨後出來的朱光虎和國家隊隊友沒有看到錢雨射橫樑的表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一臉茫然。
這個時候,下半場比賽即將開始,球場大廣播裡面播報出“中國隊換人,11號高林,下,18號錢雨,上!”
場下觀眾由於聽廣播靜了幾秒鐘,聽到廣播的內容爆發出一陣更大的掌聲,原來很多場下球迷還以為這個中場上來的18號球員射橫樑是一箇中場的即興表演節目呢!沒想到,他真是國家隊的隊員,還即將替補登場,這讓很多球迷一下子對這場比賽有了新的期待。
第二卷、東亞爭霸 十二、國足首秀——處子進球
朱光虎聽著這爆發出來的掌聲有點迷惑,於是回頭問旁邊的國家隊新聞官:“媒體對錢雨的報道有多少?很多嗎?你能不能收集一些錢雨的報道給我看看,好像這小子很受歡迎啊!”
新聞官搖搖頭:“沒有,香港海外那邊的我不知道,反正內地這邊的媒體好像沒有對錢雨有過任何報道。”
“那就奇怪了。”朱光虎搖搖頭不解。
錢雨一身輕鬆地站在場地中間等待開球,剛才的即興發揮舒緩了自己身體內因為上半場坐板凳而壓抑積蓄的一些廢棄能量,現在,他感覺身體內的力量與血液一道在快速迴圈流淌,心臟在砰砰地直跳。
與錢雨的心一樣在加快跳動的,還有與足協主席謝雅隆坐在一起的徐露,不知道為什麼,看見錢雨如此之快就獲得了上場機會,徐露心裡不知道是高興還是失落,高興的是錢雨這麼快就能夠表現自己了,而失落的是,她預感到錢雨一飛沖天的時刻已經越來越近,甚至將離自己遠去了。
離自己遠去又有什麼?他本來就不是我的。徐露身體內一個聲音響起,化作一點酸酸的感覺,盤旋半晌,落在她的心上。
場上的錢雨自然無法預知場下每一個人的想法,隨著裁判一聲哨響,錢雨的心一震,自己的國家隊首場比賽正式來到了,而他也許這一瞬間沒有想到,自己的國家隊生涯還會有怎樣波瀾壯闊的後續。
球由亞塞拜然隊開出,亞塞拜然人似乎也沒有親眼目睹到錢雨的表演,見換了一名18號隊員上來,還有點摸不準他到底要打什麼位置,一瞬間,錢雨的身邊空空蕩蕩,沒有一個人盯防。
這個時候,皮球被6號趙煦日在中圈附近截得,抬頭一看,18號錢雨正在中圈正前方,招手問他要球,於是6號趙煦日沒有猶豫,一腳直塞給18號錢雨,工人體育場中圈的草皮似乎有些不夠平整,6號趙煦日的直塞球被一個小凸起碰得跳了起來,18號錢雨正準備背身拿這個球,他迅速感覺到身後有亞塞拜然的後衛跟了上來,於是腦中電光石火念頭一轉,藉著皮球蹦跳的機會,輕輕往身後一挑,然後人往另外一側轉身,這是錢雨在乙級聯賽中屢屢上演的標誌性拿球轉身,而且這一次還加上了人球分過的元素,更為流暢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