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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ㄠ弁ㄌ�霾煌!!�

平臺上強子的眼神變得凝重無比,身邊無比喧囂的聲音隱去,所有的人物和環境也被飛快的拉遠,而那一聲奇異的“呯”和跑車刮擦著地面的吱嘎聲卻變得異常清晰。

主持人感覺原本似乎人畜無害的強子一下子變成了人形兵器,渾身散發著如水銀般無孔不入的冰冷銳氣,連帶著主持人的心也涼了下來,感到懷裡突然多了兩樣東西,低頭一看,正是剛頒發出去的獎盃,再抬頭時發現強子已消失了蹤影。

跑車掉落懸崖後還一路下滑,壓倒了無數灌木和小樹,足足百米後才終於停了下來。車門開啟,兩個人跌跌撞撞的爬出,華少靠著樹急促地喘了幾口氣,然後又大步爬回了車裡,卻發現唯一的保命利器電磁槍已經斷成了三截;而陳心遠則是扶樹不停的嘔吐著,他知道這是因為過於緊張而引起的胃部痙攣,腦子雖然很清晰,但是他的身體明顯沒有他大腦般堅韌。

經歷這樣的驚心動魄的生死時刻,對一直養尊處優、‘戰無不勝’的陳心遠來說,實在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如果不是之前擔心被劉向東以其人之道還施彼身,特意給車加厚了三層裝甲,說不定自己現在都快要走到奈何橋了,哪裡還能像現在只是有一些小擦傷。

華少從地上撿起一塊尖銳的小石片,放在了陳心遠左手掌心,再將他掌心按緊,陳心遠只覺得手心一陣劇痛,鮮血不要錢地灑落在草地上,但是他只是咬著牙一聲悶哼,反而將手握的更緊,臉都因為痛扭曲了,嘔吐卻是終於停止了。

想讓人最短時間內忘記緊張,疼痛以及放血治療無疑都是行之有效的方法。

華少低聲道:“我在這裡抵擋他一陣,山下遠且不利於隱蔽,你繞個半圈往山上跑,直接去找強子,我保鏢可能也會下來。”說著眼又一瞪,“沒時間在這裡說廢話了,死一個總比死兩個要好。”看著陳心遠還要再說,華少流露出一個淒涼的微笑:“陰間那麼寒冷,藍冰那麼可愛的一個女孩子,我怎麼捨得讓她一個人走,我和她在一起,你就別再過來搗亂了,還不快走!”

陳心遠只是看了華少一眼,眼神中的含意卻勝過了千言萬語,一矮身,鑽入了身後的樹林之中。

桃生露井上,李樹生桃旁;蟲來噬桃根,李樹代桃僵;樹木身相代,兄弟還相忘?

華少連連做了三個深呼吸,活動著各個關節,努力將身體調整到最佳的狀態,對方能夠有軍方特種兵的制式裝備:無堅不摧的三稜軍刺和堅固無比玄武盾,加上之前所表現的技術和戰術,只怕是一名殺人不眨眼的百戰老兵,自己的功夫和其他人比起來雖然還算不錯,但是對上那樣的對手,只怕是一分勝算也沒有。

但華少並不想戰勝他,他只想拖一點時間而已,或者如果對方真的只想來殺自己,也免得陳心遠遭了魚池之殃。

看著山上黑影敏捷如雪豹撲食般急速逼近,華少做了一個空手道起手式,雖然還有幾十米的距離,但是他已經感受到了對方的凜冽殺氣,現在無論是威脅還是祈求,一開口,心中鼓起的氣就洩了,那時自己會死的更快。

瞧準對方來勢,華少一聲大喊,左腳以前腳掌為軸旋轉一百八十度,身體也同時向左旋轉,右腳快速向右前方直線踢向對手胸口,動作乾淨利落,招式雖然簡單,卻虎虎生威。

能踢出這樣一腿的人,可以說已經具備了獨立開館的資格。

華少知道和老兵戰鬥,也許瞬間就決定了生死,任何花招也許都是致命的破綻。

那黑影看到那一腳殺氣卻是一收,用乾澀的聲音道:“空手道,你是趙耀華?”他說話間動作卻是不停,下半身前滑,上半身卻是如折斷般向後成九十度仰去,收起了原本向前刺出的三稜軍刺,改為手抓向華少的腰部。

華少轉身後躍,躲開了黑影的一抓,卻是被剛才如毒蛇般出現在自己小腹前的三稜軍刺嚇了一聲冷汗,他知道對手強,卻沒有想到對少這麼強,才只是第一次照面便幾乎見了生死,那一擊已將他信心全部擊碎。

嚥了咽口水,華少走到了面朝陳心遠離去的方向,伸出雙手做出了‘死也不讓你過去的’姿勢,道:“你是誰?你可知道我們的身份?即使你殺了我們,不但你自己會死,就是你所有的親人都會遭殃。”

“親人麼?我已經再也沒有了。”黑影道:“和你一起滾下山的人是不是叫做陳楓?”

陳心遠隱瞞身份去追那些無法直接用金錢和權勢打動的女孩子時,都會使用一個全新的名字,因為他知道那個名字會變成那個女孩刻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