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德賽臉色煞白,理查德森的叛變對他的心裡防線無疑造成了致命打擊,宛如身上所有的氣勢都被抽空了一般,喃喃地道:“這不可能,我曾經救了他全家的命,他說過會用生命來報答我……這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在撒謊。”奧德賽大叫道,但是看到陳心遠冰冷的眼神,他又垂下頭來,痛苦地問道,“那你想要什麼?”
“主僕條約。奧德賽,我需要你向我服從。”
奧德賽輕笑了幾聲,正色道:“陳心遠,我看你是太小看我了,這個世界只有唯我獨尊的奧德賽,沒有向別人屈膝行禮的聯盟盟主!我是不會……啊!”奧德賽正打算義正言辭地拒絕陳心遠的痴心妄想,並大義凜然地斥責陳心遠一番,展示自己身為一個貴族的高風亮節。沒想到一種讓人難以忍受的劇痛從他身體每個部位傳來,讓他所有的勇氣都消失殆盡,除了慘叫和在地上滾來滾去,奧德賽什麼事情都做不了。
感覺著自己血液逆行時帶給自己的絕望和恐懼,奧德賽幾乎就要發瘋。他曾對託頓和格林的表現大為不屑,認為不過就是疼痛而已,有那麼難以忍受嗎?現在輪到了他自己才明白,原來這種疼痛真的是那麼難以忍受。
很多事情並不單單是自己所想的那樣,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真正明白各中體會。可是奧德賽如果有選擇,寧可自己不要明白,“我奧德賽……不會……向任何人……低頭!”奧德賽咬破了嘴唇,鮮血淋漓而下。
陳心遠微笑地點點頭道:“是嗎?那你為什麼不下命令讓門口計程車兵動手呢?還不是因為心存幻想?那就讓我來講你所有的幻想都消除吧。”紫霞真氣催動,奧德賽身體的血液逆行的速度驟然加快。
“啊!陳心遠……我不會放過你的……你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我死的是好看還是難看,你是估計看不見了。”陳心遠站起身道;“我給你三秒鐘時間,如果你不同意主僕契約的話,我保證你的大腦會一下子被刺成爛泥。一,二,三。”
數到三的時候,奧德賽感覺大腦有無數枚針同時刺入一般,驚惶的尖叫道:“我投降了,我投降了。”感覺到身體的痛感有如潮水般褪去,他竟嗚嗚地哭泣起來。
其實許多人並沒有自己想的那麼堅強,也並不是視死如歸的英雄,即使內褲外穿能力上也和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別!可惜太多的人要碰盡挫折才會明白這一點。
陳心遠也是在內心中暗暗舒了一口氣,如果奧德賽死了,外面要來找他報仇的人不知道有多少,自己可能沒事,夥伴們只怕就要遭殃。
奧德賽被陳心遠的眼睛緊緊注視著,竟然連說幾句狠話的勇氣都沒有了,只是吟唱著咒語將“主僕契約”的靈魂之火飄了過來,沒入了陳心遠的體內。
陳心遠並沒有要求帳中軍官也訂立主僕契約,畢竟這會讓“僕人”的靈魂能力遭受到一定的創傷,而且水至清則無魚,人至察則無徒,月盈則虧,將他們全部掌控在手裡未必是一件好事。
可是即使這樣還是在中間出了一個小插曲,一位老將軍吃了解藥之後站起道:“我已經改變過一個效忠的物件,不想再換主子了。更所謂君辱臣死,就讓我成全自己的忠義吧。”說完朝著奧德賽行了一個軍禮後便拔劍自刎了,力量之大將他整個頭顱都切了下來。
陳心遠雖然不認同老將軍的做法,但為他捨生取義的行徑大為佩服,讓奧德賽負責務必要將老將軍風光大葬。
對於發生的這一切,奧德賽只是坐在椅子上靜靜地看著,沒有發出任何的勸誡和寬慰,只是在聽到陳心遠吩咐的時候才輕輕地點了點頭。
陳心遠道:“以後我一般不會來直接命令你們,吏治和內政方面,還是由奧德賽先生負責。軍事方面,你們以後聽從理查德森將軍的命令即可。總之一句話,大家還是做自己擅長的事情為主,我會將這一人事變動帶來的影響減小到最低,好了,就這樣,先散會吧。奧德賽先生請先留下。”
奧德賽看著陳心遠痛苦地道:“你還想怎麼樣?來羞辱我嗎?”
“相信我,我並不是一個暴發戶或者斤斤計較的小人。你現在或許會怨恨我,但你將來也許會感謝我。”
“感謝你?”奧德賽冷哼了一下,道,“感謝你沒有殺了我,還是感謝你奪走了我的一切?”
“感謝我給了你一個機會和希望?”
“機會和希望?”
“一個讓你所在的家族成為大陸第一家族的機會,以及一個讓你成為你的家族中最傑出領導人的希望,以後無論誰只要有幸能出生其中,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