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他們玩玩而已。”伊齊的手握住了惜心的纖腰,“誰死都可以。”他慢慢地托起了她的腰身,一點點剝去了她的衣裳。馬車劇烈地晃動了一下,刀劍聲在頭頂上響起一下又一聲慘叫,“門主,是那些門派改裝的。”心腹在馬車邊高聲回稟後又打鬥起來。
伊齊的手已經撫摸上了惜心的胸口,他將那柔軟一捧一捏:“那麼就不奉陪了。”他的手指一動,外面的情勢突然就調轉了個,伊齊那些啞巴一般的侍衛突然壓了出去,暗器毒藥統統招呼而上,惜心就感覺那雙手帶著滿意爬在她身上,滾燙得一如她被慘叫聲堵塞過熱的耳朵。
“快撤,快——”聲音噶然而止。
馬車開始顛簸著行動,那些零落漸遠的呼聲表明活著的人不多了,惜心的背狠狠被那堅硬地馬車地板撞了一下,但伊齊卻不管不顧她的掙扎壓下緊緊抱著她。疼,身為遺天宮宮主的她竟最不耐的就是疼,她怕疼怕得要死。一把緊緊攀附著伊齊結實的身軀只妄圖遠離那碰撞。伊齊輕輕地笑了笑分開了她的身體。
車馬似乎在山路間高高地拋棄又重重落下,伊齊的動作像瘋了一般,惜心的雙手如溺水的人死死捉住最後一根稻草般捉住馬車壁的橫木扶手,一面弓起了腰肢和胸口遠離馬車底。汗水一滴滴打溼了兩人,伊齊的身體緊緊契合著她的,彷彿躍動的浪花一波波往她溫熱纏綿的寶庫中撲騰進去,一下退出再更大一波地撲進。他在飛速地抽進,她在拼命地抵抗,誰也不知道刀劍在外間品嚐著血的盛宴,而馬車中進行的卻是一場關乎肉體完全絕望的盛宴。
伊齊,你要的是什麼——我卻不欠你了。惜心溫順地將腳尖分得最大用力抵住馬車,她的雙腿間湧動著情潮和痛楚,但她決心忍,忍這一次。
而伊齊卻在那芬芳的肉體間嗅到了夏天,他在那黝黑的湖底潛下巡遊查探,那水越來越冷,直到他看見那長長的葉片包裹下的湖底珠,他伸過手去撥開葉片,用心地剝落出兩粒湖底珠。他找到了,耳邊傳來水的動響,他抬頭看向那個方向,是她找來了,他高興地蹬著腿迎過去,她無聲地做著口型:伊齊,太久了。她擔心自己,他高興地搖搖頭,沒有關係,他在心底說,兩粒湖底珠放在她的手心,那一瞬溫熱包裹了自己,正如此時,他在她身體中彷彿得到永生。
風追著她的長髮,髮絲糾結一如此刻的心,她與伊齊是迷路了,迷失在這森林中,但她也不願去尋找出路,殺或是不殺他她不知道,伊齊所做的如同赴死而她便像他的陪葬品。
伊齊站在她身後用那玉梳子輕輕為她梳頭,一下接一下緩慢而從容:“你當梳個大髻,又高又飽滿,上邊插上十支大釵,支支釵上都鑲嵌五彩寶石,能照亮身邊一尺。或者將戴上金環下墜明珠,身著織金鑲銀的長裙,手中握著玉蘭仙草,”他的聲音溫柔無比:“這樣誰可捨得殺掉你?”惜心身體抖了一下,那梳子停了,“可惜,如此可惜。”
那心腹帶著一眾出現在他們面前做好了防衛之態,又有追兵趕了過來。“看來,我出行確是個殺了我的好機會,就不知道那人他來是不來。”伊齊諷刺地將那玉梳別在惜心發上將她拋到了高高的樹上。
遠遠地,惜心看見那追趕而來的竟然是毫不掩飾的江湖人,看行動絕不是一般江湖俠客而是放眼江湖一等一的高手,而且正裝前來也不蒙面,看來這伊齊不僅不要命地殺了那些假借她手送給天河樓的巫族血脈,還不管不顧連同江湖勢力也得罪個透頂。她想起顓鶴對她講述那些送往天河樓途中在睡夢中死去的族人,各個面上安詳平靜,平靜得叫人恐懼,那時食夢侯的迷夢之門,伊齊並非她弟子卻也能使此物。
沒有人是單純的,沒有人是簡單的。
伊齊冷冷地看著來的人,那幼年時跟隨他娘逃難的情形依舊在眼前,他的娘有著遺天宮最令人忌諱的巫術秘技之一的三絕咒,那些懷著私利的人緊緊地追殺著他們。他與娘逃離了那偏僻的小村莊,在沒有路的山腰拼命的奔逃,風聲像刀一樣割著他因喘息不止而大大張開的喉嚨,但他根本不敢呼喚前面捉著他的手驚惶惶的娘。
他摔了,娘也摔了,他們緊緊摟在一起躲在腐爛的樹根下,豎著耳朵聽見那沉重的腳步走近又走遠,有水滴滴進了他的衣襟內溼潤冰冷,突然眼前一亮,娘緊緊捂住他的口,但把刀探進來又縮回去,他甚至看見自己幼小的面容在刀面上倒映著一閃而過。但是他們離開了,但絕沒有走遠。
娘望著外邊陰暗的雨夜和越來越頻繁的搜尋,她絕望了,“伊齊,記得去找你舅舅,他與娘同父異母,但只他能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