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王氏臉上那一閃而過的喜色,朱夫人心中對她越加失望!
她以前怎麼就會同意軒兒讓這個愚蠢的女人暫代未過門的正室處理院中事物?這王氏實在太讓她失望了,且不論是否是她給喬氏下藥,就憑她這天真到近乎愚蠢的舉動,就不配入主她朱家掌權。難道她還真就認為將秋蘿找來,她就能無事了不成?真是愚不可及。
片刻後,秋蘿神色間帶著幾分憔悴的跟下人一起來了。
“秋蘿見過夫人,給夫人請安!”秋蘿給朱夫人行禮後,見著跪在一旁模樣狼狽的王氏,眼底露出幾分不屑。
朱夫人看了眼秋蘿,“秋蘿來了,老夫人怎麼樣了?”
真是禍不單行,喬氏腹中孩子出事的同時,朱老夫人盛怒之下當場暈厥,秋蘿一直在老夫人身邊伺候著,一步都沒離開,整整一晚上,精神也確實差了些。
“夫人放心,老夫人福澤深厚,方才已經甦醒,如今大夫在給老夫人診斷,相信待會就回查出個究竟,對症下藥老夫人定能很快痊癒。”秋蘿好似沒看見跪在一旁的王氏般,乖巧的站在一旁好聲回答道。
“如此甚好,秋蘿,這王氏說你給喬氏湯藥中下毒,導致喬氏腹中那未出世的孩兒遭遇不測,而後還栽贓嫁禍給王氏,她所言可是屬實啊?”王氏顯然沒想到朱夫人會偏心到如此地步,竟是如此絲毫不加掩飾的問出這番話來,這不擺明了告訴世人,這藥就是她王氏下的,她這黑鍋是背定了!
秋蘿面不改色,挑了挑眉帶著幾分笑意的輕聲說道,“夫人又開秋蘿玩笑了,秋蘿昨晚一直在服侍老夫人,未曾離開半步,哪裡有時間去栽贓陷害他人?這點老夫人房裡的人都可以給秋蘿作證,難道秋蘿還會分身術不成?”
“王氏,秋蘿的話你可聽清了?不錯,昨夜老夫人身體抱恙,秋蘿在老夫人跟前服侍了整整一晚上,到今日連衣裳都沒來得及換上一件,你說她還哪裡時間去陷害你?難道你昨天晚上見鬼了不成?”
“不是,秋蘿昨晚明明就有來找我,她還說…還說……”王氏一時情急,差點把話脫口而出。
“她還說了什麼?”朱夫人挑了挑眉,冷聲問道。
秋蘿似乎這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王氏般,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我道是哪個犯了錯的丫鬟跪在這呢,原來是姐姐啊!姐姐所言秋蘿也很有興趣,姐姐說秋蘿昨晚去你房中找你,還跟你說了一番話,不知秋蘿都跟姐姐說了什麼呢?秋蘿也很想知道,還請姐姐告知!”
“你…你這賤人——”
王氏看向秋蘿的眼神充滿恨意,跳起來伸出手就要去抓她,卻被下人先一步按住,讓她重新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秋蘿在避開王氏的瞬間,手中絲巾從王氏眼前掃過,就這一眨眼的功夫,一股濃郁的另類香味撲進王氏鼻中,她瞬間感覺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好像不是自己的了,無法控制的說出一些連她自己也為之震驚的話來……
“好,我就告訴你你昨晚跟我說了些什麼!你昨晚來我的屋裡跟我說,你說要我跟你合作,先除掉懷著孩子的喬氏,而後在想法子把老夫人和夫人這兩個老不死的給除了,這樣一來這朱家就成了我們的囊中之物,你還說等你掌控了朱家之後,就會分一半的家產給我,讓我跟我表哥安心離開……”王氏的話中不僅把她想說的話說出來,就連她隱瞞了很久的秘密也親口說了出來,但她自己卻絲毫不知情,整個人都懵懵懂懂的,大腦一片混亂!
“你這賤人竟然還有姦夫,真是該死!來人,把這個不知廉恥的賤人帶下去亂棒打死,這種敗壞我朱家門風的賤人我決不允許她活在世上!”朱夫人一聽這王氏不光詛咒自己和老夫人該死,還想用她朱家的家產去跟姦夫私奔,真是不知廉恥,不可原諒!
朱夫人被王氏那番話氣得差點吐血,捂著胸口讓人把不知道自己到底說了什麼的王氏拖下去,可憐的王氏到死都不明白自己是為什麼死的?她哪裡知道,秋蘿那條手帕裡放了風輕晨交給她的一種迷幻花的花粉,但凡吸入這種花粉者,輕則出現幻覺幻聽,受人操控身不由己;重則會直接斃命!
王氏昨夜一晚上沒休息好,精神一直處於一個很緊繃的狀態中,今日又遭受朱夫人如此不公平的對待,加上秋蘿的輕蔑和挑釁,她的精神狀態已經被掏空,而這時秋蘿對她用了迷幻花粉,更是輕而易舉的控制了她!其實王氏所說的那番話都是秋蘿在一旁小聲的說給她聽的,她只是把秋蘿說的話聲音放大了幾倍,同時也把自己送上了黃泉路。
“秋蘿,你這賤人,你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