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聞言點了點頭,告別了皇上,親自抱著杜月藍離開大殿。
看著太子那副情深意重的模樣,杜太師臉上流露出幾分欣慰,風輕晨眼底卻是閃過幾道冷嘲,誰又知道,這看似天作之合的兩人,在不久的日後,就會相互捅刀子,把彼此推進那萬劫不復的無邊地獄中……
雋把風輕晨眼底的冷嘲盡收眼中,杜月藍的異常因何而起他心中清楚著呢!想到她竟然想對小晨兒下黑手,他心中冷哼一聲,也不見他做什麼,就見他眼底流露出幾絲邪肆,神色間多了幾分冰冷。
“啊——你這壞人,你這混蛋,你這殺千刀的,啊啊啊……你相對我做什麼?我打死你——”
突然,杜月藍像是被雷劈了似的,一下子跳出太子的懷抱,抓著太子一頓猛打亂罵,她那雙眼睛就像是兩顆血珠子似的,根本就瞧不見眼珠子的顏色,血紅血紅的顏色,瞧著就極為嚇人。
“該死!杜月藍你瘋了不成——”猝不及防下,太子被髮瘋似的杜月藍打了個正著,臉上被她一記粉拳打得淤青,吃痛的抓住杜月藍的手腕,從她怒喝一聲。
被一個女人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落了面子,太子臉色變得是異常難看,心裡對杜月藍那幾分憐惜也煙消雲散,拽著她的手把她往宮女身上一甩,神色冷漠的說道,“把她帶走,讓太醫給她好生瞧瞧,讓吳道長給她做做法,把她身上那些個髒東西全部趕走。”太子此刻對杜月藍出來嫌惡還是嫌惡。
那幾名宮女連忙連拉帶拽的把杜月藍拉走,剛走了幾步杜月藍又倒下了,她們幾人也就小心翼翼的扶著她離開大殿。
看著太子臉上那道狼狽的淤青,風輕晨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弧度,眼底帶著幾分戲謔的看著雋,似乎在問他,杜月藍的異常是不是跟他有關?
雋低頭看著她,挑了挑眉,意思讓她自己猜!
這哪裡還用猜,肯定是你在一旁動了手腳,否則這杜月藍昏倒了怎麼會突然像詐屍似的蹦起來?風輕晨撇了撇嘴,眼底閃過一道幽光。
深深的凝望了風輕晨兩眼,雋沒在繼續回答她的話,而是望著杜太師,眼底帶著幾分別樣的神色,嘴角噙笑帶著幾分邪意的開口說道,“方才那女子就是杜太師的女兒嗎?果真是個嬌俏的妙齡佳人,不過…唉!可惜命運乖張,這一生怕是過不上什麼好日子了,看在杜太師年邁體弱的份上,我也就奉勸杜太師幾句,你可得好生注意著你的寶貝女兒,近日意外非常多,但願下一個有意外的人不會是杜家小姐才好!”
看著雋那副神棍似的模樣,風輕晨差點沒樂出聲來,杜太師那隻老狐狸,她前世可是沒少被他算計,他為了登上高位,可是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前世他就送過不少美人給上官裕,給她添了不少堵,如今見著他吃癟,她自是高興的很。
聞言,杜太師差點沒被氣得背過氣去,卻又不能發作,只能臉色陰沉的盯著雋那張令他感到熟悉不已的臉孔,焦急的出聲問道,“你…你娘是誰?你娘叫什麼名字?你快說,快告訴老夫……”
不會是那個人,不會是她,她死了,他親眼看見她被火燒死的,他們只是恰巧長得像而已,只是巧合,巧合而已!
杜太師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眼底逐漸流露出幾分迷茫。
“好端端的你問我孃的名字做什麼?難道你想告訴爺,爺是你的私生子不成?收起你那套把戲,爺可不信歹竹出好筍這一說,就你這幅模樣哪裡生的出爺這般人物,別隨便尋個由頭貶低了爺的身份,你不配!”聽到他提到自己的娘,雋的眼底閃過一道厲光,渾身迸發出一股噬骨的冷意,一雙深幽的眸子像是兩把利刃似的割在他身上。
娘?憑他們也配跟他提這個字?
當年若非他們狼心狗肺見死不救,他何至於會過得如此辛苦,他娘何至於會落到那般地步,最後含恨而終!
當年他們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慾,不顧他娘曾經幫過他們,救過他們,看著她生不如死的苟活著,就連最卑微的憐憫都不曾給她分毫,看著她生活在地獄深處,讓那無盡的冰冷和絕望逐漸蠶食她的靈魂……
想到曾經的一切,他恨,他怨,他怒——
憑什麼他娘那般美麗善良的人要遭受如此多的折磨,而這些貪得無厭罪不可赦的人卻能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這麼多年,他一直記得娘臨終前的話,一直努力的壓抑著自己,讓自己忘記仇恨,忘記怨恨,他也努力的做到了,這麼多年沒回來一次!
當他聽見杜太師嘴裡吐出那個字時,他卻是再也忍不住,那過往的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