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問:“好好的怎會不適?”桃萱道:“妹妹快去看看,別讓爺久等了。”
阿律扶我下車,又領著我往前面的馬車去。我匆匆掀簾進去,開口就問:“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卻見迪古乃笑眯眯地坐著,我一時納悶,又催促道:“到底哪裡不適?”說罷只覺有點不對勁兒。
他摟過我,低頭輕笑道:“瞧把你急的。”我回過味,氣呼呼道:“你騙我,你又騙我。”心裡本就不好受,此時更加火大,自己為他擔心著,他倒好,居然欺騙我。
我捶打他肩膀,迪古乃趁機握住我雙手,不由分說的吻了下來。我掙扎,語意涼涼地說:“你欺負人……”
迪古乃見我表情不對,停止嬉鬧,問道:“怎麼這樣不高興?我不過是想你過來陪著,並非故意要騙你。”
我撇過臉,眸中漸漸溼潤。
迪古乃緊張道:“宛宛,怎麼哭起來了?”我驚醒,忙迅速眨了眨眼,怕眼淚流出,會花了妝容,豈非不得體。
他表情轉冷,問道:“是不是方才她們為難你了?”
我低聲道:“沒有,你又不是不知,我的性子,豈會讓人欺負了去。”他面色放緩,我接著道:“也就只能讓你欺負,還不忍還擊,一味受你的氣。”
迪古乃抱緊我,吻了吻我雙眸,嘆道:“你這樣說,明擺著是要我心疼。”
我恨恨道:“你也會心疼?你們男人只知快活,何時體會過心疼心痛的感覺?”
他默了一瞬,下頜貼著我的額頭,“宛宛,我何曾不知心痛的滋味……”
我心中一驚,伸手環抱他,嘟囔一聲:“你是爺們,爺們不怕心痛。”雖是如此說,但當年的記憶不自覺的出現在腦海中。抱著他的胳膊,也加重了幾分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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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車寶馬,珠簾錦繡,晚風中夾著淡淡的荷花香。極目望去,全鹿宴設在蓮花圍繞的湖心宮殿中。我不禁暗自發笑:如此清幽雅緻的景色,卻是一場關於肉的盛宴。
此次宴會,合剌僅僅邀請了十來位宗室。皆是與他血緣極近、或十分受重視信任的堂叔伯、堂兄弟。我們進去時,烏祿攜烏林荅香等妻妾已落座,兀朮隻身一人正與別人聊得歡。
迪古乃自是與各位郎君們同席,臨近皇帝御座。我隨徒單桃萱坐於女眷席,靜待皇帝駕到。
烏林荅香側身看向我,頷首笑了笑。徒單桃萱問我:“妹妹足不出戶,倒認識不少人。”烏林荅香聽聞,笑答道:“堂嫂有所不知,我曾與宛妹妹有過一面之緣,聊了幾句,只覺十分投機,今日一見,甚是歡喜呢。”
話音方落,一聲高唱驟然響起:“陛下到——昭容娘娘到——”
我隨眾人起身,附近有女眷小聲議論道:“昭容?怎麼由她陪同陛下主持宴會?裴滿皇后呢?”
“你還不知?皇后被陛下冷落多日,大抵再無翻身之日了。”
“聽說是因皇后不檢點,與胙王有私情。”
“哼,她不知與多少人有私情呢。”
我眉心一跳,不自覺握緊了手中的茶杯。徒單桃萱忽然靠近,低聲道:“妹妹,旁人說什麼,莫要往心裡去。爺便是真與皇后……那也是一件好事……”
我瞥她一眼,道:“姐姐說的是。”
秋蘭卻在我耳旁低聲道:“娘子,奴婢瞧著大娘子此言乃是故意而為。明著彷彿在寬慰娘子,實際卻是欲再度挑起娘子與爺之間的嫌隙……娘子可別忘了,就是因上回娘子與爺冷戰,才讓她們有了親近爺的機會……”
我淡淡聽了,端起茶杯未語。
正欲喝茶,卻有一股玫瑰花香吸入鼻中。抬眼一看,四名宮女領著一位衣著鮮亮的妖嬈婦人踏入殿中。我起先沒注意,待認真打量後,才發覺此女正是胙王常勝的王妃徒單撒卯!
女眷們一片譁然,畢竟如今何人不知胙王失寵,可他的王妃怎會受邀入京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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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女主是不是有點腹黑,一直把芷蕙的怒火往桃萱身上轉。她的確是有些微妙的改變,因為她已不是帶著聖母氣質的少女,此時的她,和古代現代的婦人一樣,內心會稍微有些狠毒,自我,以及強勢。。所謂最毒不過婦人心,一個女人在二十五到五十階段,多少會變得有些惡毒。
而她是女人,自然也不會缺少了女人的天性,獨佔欲以及虛榮,外加小小的浮誇。她是個受盡寵愛的女人,難免會在心態上飄飄然,得意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