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這是怎麼了?遇到色狼不該是果斷用膝蓋頂他那個要害部位嗎?分明知道得很清楚,可身體卻已經失去執行的能力,只能低聲喊道:“向小三,你到底想做什麼?”
向偉之也迷迷糊糊的頭腦不清楚,他貼著陸小琬的臉輕聲說:“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麼,可就是想親近你,想抱著你,想……”說到這裡,嘴巴已經貼了過來,緊緊的粘在了陸小琬的嘴唇上,不得要領的在她唇瓣上擦來擦去。
陸小琬大驚,閉緊了嘴唇,提起腳來,用力的踩到了向偉之的腳上,這下把向偉之踩得跳了起來,鬆開了手,抱著腳“哎呀”的叫個不停。陸小琬瞅準這個時機,趕緊返身就往屋子裡跑,沒想到向偉之的速度快得讓她的眼珠子險些要掉了出來——分明落後好幾步,眨眼之間他便已經飄到了她的前面,而且那姿勢,那步伐有說不出的熟悉,好像在哪裡見過似的。
向偉之很體貼的關上房門,一臉委屈的看著陸小琬道:“你為什麼要踩我?”
而陸小琬已經沒有心思斥責他佔便宜的事情,伸出手來指著他,結結巴巴的說:“是你,搶走我嫁妝的人就是你!”
向偉之摸了摸腦袋,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是,是我。那時候莊子上很多人家都不能維持生計了,我才想此下策……我給你做一輩子夥計來還債,你看怎麼樣?”
陸小琬氣得雙頰通紅,望著向偉之的眼睛都似乎要冒出火來:“我就說在荊州的時候,我怎麼看你感覺有些眼熟,原來你就是搶我那嫁妝的人!竟然還有臉到我成衣鋪子裡去做夥計,你的臉皮可真比城牆還厚!”
屋子裡有一盞豆油燈,暖黃的燈光映著陸小琬憤怒的表情,美得讓向偉之選擇性忽略了陸小琬的指責,竟然一心只想知道為何面前的陸小琬沒有和司馬相如回老家,而是在長安做起買賣來了:“你不是和那司馬相如私奔了嗎?為何又改了名字在長安城?”向偉之踏上前一步,伸出手把她摟在懷裡:“告訴我,那個和司馬相如私奔的人不是你。”
這人真真是厚顏無恥,打劫了她的嫁妝還要到這裡表現得含情脈脈,陸小琬氣得幾乎要咬碎一口銀牙,用手拼命的推著他:“我不想和你說話,你快些滾開,否則我要報官,說你搶劫、騷擾民宅,數罪並舉,判你在牢裡過一輩子!”
向偉之根本沒有搭理她,只是伸出手摸了摸陸小琬耳邊的碎髮:“其實我也為你做了很多事情的,能不能就抵消了我打劫的罪過?小琬,不知為什麼,我天天想要見著你方才心裡舒服,是你給我下了蠱不成?我那次在臨邛看到你和司馬相如當壚賣酒,心裡極其難受,我這一輩子都沒有那樣過。以前我跟著父親師傅修習武藝,若是一點沒做好,他們都會打我罵我,可我卻不覺得難受,偏偏那次看見你和司馬相如在酒肆裡打打鬧鬧,我心裡就難受得幾乎喘不過氣來。”
陸小琬本來想說:“你是情竇初開了。”但是一想到這個物件是自己,也只能閉了嘴巴不說話,默默的看著向偉之,看著他那輪廓分明的面孔和一雙明亮的雙眸。這個向小三說的是真的嗎?陸小琬盯著那英俊的臉孔看久了,被他摟在懷中摟得久了,突然心裡也活絡起來,這向小三說得怪動人的,拋開他打劫了自己的嫁妝不說,還是一個很合適的戀愛物件的,長相好,力氣足,是個便宜的勞動力。
“小琬,你怎麼要改名字?”一種濃濃的男性氣息包圍著她,陸小琬幾乎要溺死在向偉之那似水柔情的眼神裡,她軟弱的回答了一句:“因為我的侍女如霜中意那司馬相如,所以我便讓她替了我的名字跟司馬相如到了一起。”
這句話剛剛說完,就覺身子一緊,向偉之又將她摟緊了幾分:“真的?”他的聲音裡邊無限歡喜,嘴裡撥出的熱氣在她的耳邊迴旋,讓陸小琬也心神恍惚起來。
“當然是真的,要不是為何我現在要叫陸小琬。”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已經是全身發軟,臉頰滾燙,心裡雖有一絲理智尚存,可向偉之就像一汪春水將她包圍了,讓她無處可逃,而且他的唇已經落了下來,舌頭就像靈活的小蛇一般在她的唇上蠕動。
“向偉之……”陸小琬用力躲避著他的攻城略地,努力的想到了那個問題:“你說你為我做了很多事情,都做了些什麼?不就是幫我賣了幾件衣裳嗎?”
向偉之貼著她的臉輕聲說:“你新婚之夜我幫你去廚房拿了雞腿,劉廉在你那個死去老公頭七想來對你下手,是我把他和他的手下打暈的,那天晚上是我送你去的郡守府。嗯,還有就是我給你弄了一架古琴來解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