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熙月一手摟著一隻公狼的狼首,低低嗚嗚的吩咐起來。無外乎就是讓它們守著這裡,有什麼鬼鬼祟祟的陌生族人過來直接咬死。
公狼們對吳熙月相當忠心,等她離開的時候,許多野狼站在峽谷兩側的絕壁深林裡,仰起狼首嗷嗷相送。
狼是忠誠的,答應了的事情就會做到。
這一回,啼跟芒都沒有跟上來,反而是哈達跑著。原因很簡單,吳熙月不放心部落裡的族人,兩個首領要跟過去……萬一真有什麼圖謀不軌陌生族人摸過來,沒有一個領頭的,一個鎮後的在,整個部落就是等於被人連著心窩一起掏了。
風險太大,她可冒不起。
對女人的決定,啼跟芒是沒有辦法反對。他們還沒有開口,女人就直接說了許多部落沒有他們,將會怎麼怎麼樣。
而是還不是單獨跟他們說,故意選擇在晚上,所有族人都在斜坡上面吹涼風的時候說出來。
大晚上了,她又說著一個部落沒有首領,遭到外族人部落侵犯的悲慘事情,直接是把阿依裡,才滿等幾個女人嚇到直往男人懷裡鑽。
不光是女人嚇著,男人們也嚇到後背直冒冷汗,被她說到連連點頭附和沒有首領在的部落,是一個悲劇的部落。
在此之前,他跟芒還沒有弄明白為什麼女人會突在晚上說些並不是很好聽的事情,一連說了好幾個晚上後,說到負責放哨,巡羅的男人天天都是繃緊肌肉,比以後更加頻繁在叢林裡走動。
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背影,啼眸色深幽,內裡卷著的情緒就像是龍捲風一般。纖細的身影越變越小,攥起的拳頭也越收趣緊,甚至,能聽到骨骼“咯呼”的收緊聲。
“手流血了,啼。”站在他身邊的芒眼角餘光看到灌木葉上面有點點血跡,殷紅殷紅地滴在葉子上面格里醒目。
啼似是沒有聽到,直到眸心裡再也沒有女人的身影,他轉過身沒有說一句話轉身回到部落裡。
她那麼費盡只要讓他跟芒留下來守護部落族人,他又怎麼讓她失望呢。再怎麼捨不得分開都要忍一下。
實在沒有辦法忍受住,他會悄悄的去找。
芒抿抿嘴角,眼裡劃過痛苦之色。他的女人……太聰明,太會說服所有族人。在昨晚,他終於明白為什麼女人會突然說那些因為首領不在,整個部落滅亡的事情。
原來,她早就決定好一個人去石林,也早決定好他跟啼誰也不帶。族人們再怎麼反對,她只要提起前幾個晚上說出來的事情,哪怕是老達他們幾個老人也沒有話可能說了。
她說:沒有部落就沒有巫師月,如果她回來看到的是所有族人已經沒有呼吸的身體,她會生不如死。
瞧吧,他的女人太會說話,知道怎麼攥住族人們的想法,也知道如何不用費太多口舌爭取到自己想要的。
她是沒有什麼擔心離開了,可是留下來的族人……哪個不是提心吊膽了起來?
芒想了想,只覺得胸膛裡絞得痛。
在他們離開後,英子從樹上面跳了下來。在蒼措部落裡呆了近一個月,雖然說每天干活辛苦,可從來沒少過她的吃,而且還有屋子可以住,比起以前的日子英子覺得很好很好了。
當蒼措部落族人都離開後,英子咬咬牙很快就追了上去。
只帶著哈達去怎麼能行……,外面那些部落族人有多厲害多兇狠她在亞莫部落聽得最多了。
由其這次要對付的是落庚部落,這個部落的首領鐵木欠不是一個心善的男人。為了一個女人連自己兒子都敢殺的渾蛋……,要是看到巫師月出來阻止他,還不得暗地裡要殺掉巫師月?
想了想,英子打了個冷顫,腳步更快追上去。就哈達,還有幾個男人跟著怎麼能行,應該說是要越多越好和對啊。
只是讓英子沒有想到的是,吳熙月這次可不是走路了,尼瑪的!走路太遠太遠了,二十幾天到達央羅的山洞,去石林再加個七天,臥個槽!一個月才能到石林。
一個月過去,等她趕到,黃花菜都涼了!
吳熙月說要快一點趕路,桑賽他們幾個是巴不得到呢。只是當看到她坐到一頭野狼上面,桑賽他們就有些笑不出來。
“你們幾個是沒有辦法讓野狼馱著走,我就先去石林。”吳熙月見哈達他們幾個臉上露出焦慮,微笑道:“有央羅在,我還是挺安全的。放心,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你們幾個小心一點的,別讓什麼熊瞎子給吃掉。”
哈達突然間預感到照顧巫師月將會是一件很頭痛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