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放心了,中毒肯定不是。
拍了拍她後背,確實是嚇得不輕,這還在發抖呢。本想數落她的話又咽下去,有些哭不笑得的口吻問她,“你怎麼被嚇著了?先說說吧。我是頭一回見到嚇到吐的女人。”
一直跟桑日拉不對盤的納雅挺著大肚子站在旁邊冷言譏語,“少在這裡裝嬌弱,嚇到吐?我才不相信呢!月,你別理會她。她跟罕依抱著回去,估計是被罕依的熱情給嚇到了。”
“不可能啊,罕依熱情她才喜歡呢。”庫倫懵懵懂懂的開口,也不知道是在維護桑日拉呢,還是在折桑日拉的臺。
吳熙月反正是越聽越囧囧有神了,“到底怎麼回事?不說我要走了哦。”眼風掃了下納雅,警告她不說幾句。
這傢伙最近都窩在屋子裡沒有出來,都好幾日沒有跟她好好說話了。
納雅撅撅不情不願側頭,一旁邊的歸阿小聲勸道:“你這張嘴就不能說話好話,明明是擔心她,你瞧瞧,這麼一說族人們還以為你樂意看到她不舒服呢。”
“誰說擔心她了?我就是樂意看到她不舒服,哼!你還想替她教訓我不成?”納雅更加不樂了,挺起大肚子朝歸阿身上頂去,頂得歸阿臉都白了,求饒起來,“好了好了,我錯了不成?回去,我們回去。小毛蟲一個人睡在屋子裡,我擔心呢。”
這還差不多!納雅才慢吞吞的回去。
屋子被佔在外面繞了一圈的罕依聽到女人們的屋子裡有動靜急忙趕過來,桑日拉的哭聲比任何一個女人哭聲都要大,他一聽就知道她在哭。
“這是怎麼了?怎麼了?”說跑著過來,罕依甚至還在美滋滋想,不會因為今晚沒有跟她親熱才哭的吧。
幾個男人臉色很不善圍上來,“罕依,她不是跟你回去了嗎?怎麼你沒有留她過夜?幹完就讓她提褲子走人了?”
吳熙月:“……”哥兒,咱說話能不能不要這麼這麼這麼直白到讓人汗顏啊啊啊!
“冤枉啊,我們都沒有幹什麼。”罕依一見苗頭不對,立馬護住自己腦袋大聲道:“我們正想幹呢,結果……結果大巫師冷刺刺開口,就把她嚇到尖叫著跑了。我是在外面走了一圈才回來呢。”
桑日拉抹著眼淚,啞著聲道:“好像是大巫師的聲音。當……”一句話沒有說完,又是哇哇哇乾嘔起來。
嘔到苦膽汁都出來了。
這回,生過孩子的女人們看出不對勁了。吳熙月眯了眯眼睛,問她:“你是不是有好久沒有流血了?”
這貨……懷孕了吧。
事實確實是桑日拉懷孕了,這下把十五六個守住沒有離開的男人樂壞了,拉扯著脖子個個又為了誰是桑日拉肚子裡的種的阿父而爭到面紅耳赤。
吳熙月是真沒辦法面對了,……男人太多,娃兒是誰的種真沒有辦法知道。只知生母,不知生父啊。
而她也沒有想到,在很久一段歲月了,這裡的孩子們都是隻知生母,而不生父。
桑日拉懷了孩子是一夜間傳遍整個蒼措部落,凡是跟她有過一夜露水的男人都說自己是孩子的阿父,誰也別想搶。
有史以後一場爭奪誰是孩子他爸的拳頭決鬥在蒼措部落裡展開。
吳熙月囧到不能再囧了,時代不同,時代不同啊。這要是在現代,哪個男人會這樣爭個頭破血流呢?
倒是薩萊,為毛窩在罕依的房子裡嚇人呢?
這像是迷一樣,在很久以後的某一天吳熙月突地想起,突地問起才知道原來那晚還有如此曲折的事情。
啼跟芒回來三天,帶著羊皮卷又匆匆離開。
薩萊才覺得自己的心情又好了起來,心情一好乾活都起勁。跟老多吉他們埋頭研究怎麼做出織布的傢伙出來。
城門開三,再挖兩道地道,吳熙月在沙盤上面寫寫畫畫著規則著城池的下一步。克溫鄂部落族人安居鳳凰山,要保證彼此之間訊息通暢最後沿路都有族人居住。
不知道博羅特的房屋修建得怎麼樣,其實蒼措部落的城池裡還可以遷來部份族人呢。
裕訥魯河邊也需要有哨崗才行,得知道河對岸有些什麼樣的動靜,靠近大溼地也需要有哨崗,這個可是直接能切入蒼措部落腹地的險地,她也需要一把抓才對。
寫寫畫畫著,屋子外面傳來老多吉興奮大叫,“月,快出來!快出來!大巫師把織布機弄出來了,大巫師把織布機弄出來了!”
沙盤打翻了,披頭散髮的吳熙月風一樣衝出去,又折回來,“放在哪裡呢?有在織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