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薩萊的背影,吳熙月輕輕地嘆口氣,用眼神警告他們別太過份了,手指甲又在他們手背上面狠狠一捏,捏到他們眉頭微變才罷手。
離開的薩萊站在山洞口重重地吐出口氣,才大步朝旺措他們身邊走去。
需要離巫師月遠一點才行,離她太近,他變得不像以前的大巫師薩萊了。太容易動怒,太容易胸悶,太容易……難受了。
巫師,不應該是如此。
走了幾步,薩萊驟地停下來,難道說他病了?所以在巫師月面前總是不好控制自己?可為什麼在別的族人面前,他又可以呢?
一肚子疑問的薩萊回到古巴拉族人身邊,宣佈從此以後都是蒼措部落族人,包括他自己都是屬於蒼措部落的族人。
這個訊息……不能算是很突然,經歷磨難的他們早在到達山洞,見到巫師月,見到生活完全安穩下來的蒼措部落族人時,他們心裡便想如果自己也是巫師月的族人該有多好。
現在,夢想成真的。
短暫的驚怔後,更大的笑吼聲在平原之地傳來,帶著野狼在附近巡邏的狼王聽到後,在為自己女人高興的同時,一時沒有忍住帶著野狼群對著新月嘯吼起來。
那一刻,引起更多野狼的共嘯,氣勢宏厚的狼嘯傳不知道讓多少部落族人聽到。
春暖花開的季節快要到了,太洐山最高山上面的白雪已溶化。
蘇合說過,每當太洐山最高山的白雪溶化,河邊就開始有嫩綠地青草生長出來,山裡樹葉落光的大樹又重新發芽。
蒼措部落近四百來號族人的房子以每個房子居住四個人來算,四百來號族人便是需要四十多座房子,從漫長的冬季到白雪全成,樹枝抽芽已經是全部建成。
吳熙月站石頭山高處,看到坐落在平原如巨人的座座房屋,心裡是油然而生的自豪。
她把狼王他們在水草裡打回來的野鴨,野雞,野鳥等等獵物裝在數十個籠子裡,等著野人們過來取走。
很感謝他們的晚上的幫助,如果不是有他們,吳熙月知道部落族人的房子是不可能那麼快建好。
野人們居住的地方並不是石頭山,而是靠近河邊的枯草叢裡。現在,那裡已是有層淡淡薄綠生長,是枯草下面的草種,草根再次抽出新一輪的生命。
不止是河邊,是整個平原大地總有那麼幾處淡淡薄綠,再過不了半個月,吳熙月知道枯敗過後的平原將是春回大地,奼紫嫣紅的盈盈春景。
沒有一會兒,小野人就從石頭後面冒出腦袋來,他看到吳熙月沒有一點猶豫立馬跳了出來。
吳熙月打著手勢,笑眯眯道:“這是我給你們的食物,快拿回去。以後不要再過來了聽,房子都建好了,下面的事情我們自己就可以處理了呢。”
她跟小野人挺熟了,不過跟男野人,女野人並不熟。
以往,小野人跳出都要抓住她的頭髮玩上很久,這回,怎麼就老實了呢?站在前面,腦袋是很自然地往外伸著,長到膝蓋的雙手糾著腳上的毛髮,好像……有心事的模樣。
“你怎麼了,心裡有事情?哭了?”吳熙月恨死這種語言不通了,懂得原始社種,懂得狼王,尼瑪……還是不行,得懂得野人們的語言才夠行。
小野人沒有走向前一把獵物拿走,而是往側邊退一步,又退一步,再退一步……,吳熙月看到石頭後面走出兩個高大的男野人出來。
噗……,她能說她現在雙腳有些發軟,各種想逃麼?
淚奔,她想自己的男人們了。
男野人是指揮野人幹活的野人頭領,在吳熙月害怕他的時候,他卻是朝她露出記笑容出來。
在用笑容表過自己的善意,但是,絕對沒有想過要走近,要跟吳熙月近距離說話。
妹紙瞬間安心不少,她抿著嘴笑著,看他打算說些什麼。
男野人抓住小野人的手臂,指著籠子裡的獵物,眼裡好像怒火橫生哇哇哇不停的叫吼著,聲音雖厚理,但落音時由為尖銳。
聽不懂,不得不腦補。悲催地發現,男野人臉上毛髮甚密,壓根沒有辦法憑著表情推斷他說了些什麼。
反是另外一個男野人站在旁邊,一會兒朝小野人哇哇幾下,時不時朝男野人哇哇兩聲。
這架式瞧上去,倒是像在勸男野人不要罵小野人,又在說小野人不該惹男野人生氣。腦補到她蛋疼了。
小野人怒了,甩開男野人的手指著吳熙月嘰嘰哇哇不知道說了什麼,再指著籠子裡的獵物於啊啊吼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