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啼輕地喚了聲,“啼,這邊也有折斷的樹枝,快過來看看。”
“別看了,我這裡也有……。”又累又渴的匡坐在一叢矮灌木叢邊,指了指自己的頭頂上方,“上面也有……,很粗的樹枝都被折斷了。”
眼睛眨了眨更加不解起來,“哈達他們什麼時候變得力氣這麼大了?以前也沒有見過他們可以直接把手臂一樣粗大的樹枝折斷啊……。”匡現在都是閉著眼睛說話了,已經走了大半個夜晚,再過一會估計天都要亮了起來。
真是一群混蛋啊!偏偏要追什麼野人,那野人能追得上嗎?幾個跳幾個跑一下子便沒有了蹤跡。要說所有男人裡估計就只有狼王的速度才是快過他們,追得上野人。
啼把所有有樹枝折斷的地方觀看了好一會,指著往左手邊的方向沉聲道:“他們是往這邊走了,其它樹枝哈達他們沒有那麼大的力氣折斷,應該是野獸或野人在這裡活動過。”
他看到匡靠著灌木一動不動好像睡覺了一下,目光微微閃了下,算了,現在還是休息一會吧。走了這麼久確實夠累了,今晚再繼續趕路怕明天天亮反而沒有了力氣,見伐合好像也有些迷糊,啼微不著痕地笑了下,淡淡地聲色重新開口,“現在我們休息一會,等天亮再出去。你們先靠著睡一會,我去找些乾柴過來。”
叢林裡過夜必須要生起火才行,這樣才不會受到野獸偷襲。
伐合揉揉眼睛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迷迷糊糊道:“我跟你一起過去。”嘴裡說著,身子卻是靠著樹慢慢往下滑,只不過是半分鐘伐合已經開始微微的呼嚕聲。男人們的睡眠質量一向很好,基本都是屬於倒地就能睡的類形。
從雪裡挖出乾柴又生起了火啼才把兩個睡到口水都在流著的傢伙們拖到火堆邊躺好。在外面過夜男人們是沒有那麼多講究,還帶著獸皮什麼的。雪鋪開,上面放些樹枝就可以對付一個晚上了。
啼沒有睡,他在想著那幾個陌生部落男人的事情。
他是知道每到下雪天過來寬寬的莫河就會結成冰,這個時候就是莫河一帶部落族人走過結冰的莫河去外面換鹽回來。蒼措部落在以前也是經常去換鹽的,自從發生內亂後族人減少再也沒有多餘的族人去換鹽了。
一直到現在,他從未派族人出去過。
不用過蒼措部落了,哪怕是芒也從來沒有派族人出去換鹽過。他們沒有東西拿出來跟外面大部落來交換,不像曾經的布阿部落一樣,他們有巫師,有巫醫,隨便拿出一點東西都可以換取到珍貴鹽巴。
跟在身後一直沒有離開的幾個陌生男人肯定也是走過結冰的莫河過來尋找巫醫,可……巫醫已經沒有了,他們再怎麼找也不可能找出個巫醫出來。現在,他擔心的是陌生男人會不會遇上外族部落男人,一旦他們問起的話……,肯定會有人告他們蒼措部落有一個懂治療病人的巫師月。
啼心裡愈發的沉了下去,好像有一塊重重石頭壓在胸口讓他沒有辦法喘過氣來。能派這麼多的男人出來尋找一個巫醫……,完全可以肯定派出來的部落得有多大了。如果到時候他們知道月同樣可以治好病人,會不會讓月去呢?
身為首領啼要考慮的事情遠遠比族人們要多很多,就像是現在,伐合,匡已經睡了,而他還在想著要怎麼保護好吳熙月的安全才行。
他只是小小眯了一會天便亮了起來,把火熄滅便開始新的一天。叫醒伐合,匡時啼的目光微微掃過某處,薄唇邊一絲笑意倏地滑過,這群傢伙倒是挺厲害的啊,一個晚上沒有生火也能熬得住。
苦逼的啼要是知道吳熙月妹紙距離他們還不半天就可以匯合,一定會蛋疼到生吐出口心頭血出來……。
吳熙月看著哈達他們非常小心把幾堆柴火熄到沒有一點丁火星子看到才收起獸皮吆喝著離開,休息了一個晚上吳熙月總算感覺又恢復到以前了,也沒有什麼腰痠腳痛的滋味,應該說在原始部落裡生活了大半年體質還是得到了很大改善。
最少,這要是在以前她絕對不可能會像現在一樣腳不痛,腰不痛繼續走路。
一路上所有男人沒有再去留意有沒有野人什麼的了,沿著以前的記號提高警惕一直朝回山洞的方向走過去。在遇到需要往上走,吳熙月這妹紙就不得不讓男人扶一把鳥,丫的!雪就算是化了許多尼瑪還是很深……。
經過一夜,白茫茫的叢林裡成了晶瑩瑩的世界,有的樹枝全部讓透明冰凌包著露可以看到褐色樹表皮,陽光再那麼一照,吳熙月看著看著……眼睛都開始暈乎起來。景色再美也會有審美疲勞,由其是冰凌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