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說塔裡那部落的巫師叫什麼!”兩道戾氣相同,只是聲質不一樣的聲音同時響起來,每一個字眼都是殺氣騰騰的,從嘴裡是一字一字地擠出來。
塞西壬更是摸不著頭腦了,這……這又怎麼了!他怎麼就弄不明白巫師們到底是在想什麼,又在想些什麼呢?
便撥高聲時重複了一遍,“那個巫師就叫旭勒啊!據說是一個挺年輕的巫師,長得一樣是比女人還要漂亮呢。不過我都是聽說的,沒有見過他。可他叫旭勒巫師我肯定是沒有記錯!”
是旭勒,……竟然是旭勒!他竟然沒有死!一樣生活太衍山一帶,還成了一個部落裡的巫師!他……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央殊拉起臉色陰氣沉沉的薩萊,對連續受到驚嚇,臉色都發白的塞西壬道:“這裡沒你的事情了,快回部落裡不要總停留當心再被野狼給咬到。下回可未必有今天這麼好的運氣是碰到黑豹,你早點回部落去。”
不用他說……他也知道要早點回部落裡去!外面太危險了,他還是乖乖呆在屋子裡,跟著族人們一起出去打獵才對。
等他離開,盛怒的薩萊連續揮起拳頭打在草地上,目光陰森陰寒彷彿是從地獄裡走來,“他還在!該死的!他竟然沒有死!”
“上回你不就跟我說不相信旭勒真如老巫師那樣說死了麼?你這張臭嘴!還真被說中了。他不但沒有死,反而成了部落巫師,一個讓部落酋長事事聽他的巫師!”丹殊的聲音是說不出來的味道,像是自嘲笑,又像是冷譏。
手背都揍到流血的薩萊緩緩地坐著,過了好一會才對丹殊道:“我要親手殺了他!我要親手殺了他!不殺死他,……我會連做夢都想著以前的事情!”
“害我們兩個這麼慘,只是輕易殺死他我還不甘心。”丹殊坐在他身邊,冷淋淋的目光看向前方,“不是說他很厲害嗎?不是說在他的幫助下塔裡那部落才會這麼強大嗎?那我們……就將他驕傲踩到腳底下,再狠狠地打擊他!再挖開他的心看看到底是紅還是黑。”
在他說話的時候,薩萊猛地扭過頭,臉上的兇狠還沒有退去,細長細長的眼裡更多了許許多多的瘋狂,“你敢不敢跟我幹一件事情!你敢不敢!”
“什……什……什麼事情?”被他眼裡瘋狂愣到了丹殊一時氣短,結舌道:“你想要幹什麼!”
“殺掉他!現在就殺掉他!”薩萊盯緊丹殊,兇戾道:“敢不敢現在跟我過去殺掉他!敢不敢!”
丹殊嚇到就是一彈,驚道:“你瘋了!這種時候跑到過去殺掉他!反正都會殺死他,不急著現在這麼了吧。”
“你以為……我真就是後背受到火燒嗎?”沒有徵兆地突然來一句,充滿的恨意好似比大海還要深,完全沒有辦法破解開來。
丹殊神情一冽,“你什麼意思?……後來是不是還發生了許多事情?”還發生了許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我關在黑屋裡,每晚上受到的折磨真就是被火燒嗎?”薩萊脫下衣服,背對著丹殊,“你看看這上面還有什麼!”
這樣的後背……簡單是慘不忍睹,沆沆窪窪不說,許多地方好像沒有了肉一樣,上面還有許多撕裂過後的傷痕。
瞧得丹殊倒抽數口冷氣,駭然道:“怎麼會這麼嚴重!”
“呵,看得出來很嚴重是吧。哈哈哈,沒有好之前你要是看到只會嚇暈過去。知道上面為什麼少肉了嗎?”薩萊已經將怒火漸漸斂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冷冰,他冷冷道:“是因為新肉長出來就被他們咬下來生吃掉!為什麼要用火去燙呢?哪是因為不會讓傷口輕易腐爛!糜爛的肉可就不好吃了,血也不吸呢。”
丹殊痛苦地低吼了一起,“一群瘋子,他們就是一群瘋子!全部相信喝人血,吃人肉可以提高巫力!巫師的巫力是什麼誰又見過,誰有擁有過!”
“我們相信沒有用,他們只相信自己。那血池裡的血就一直沒有乾涸過,不知道多少半巫人死在他們手裡,就連老巫師……他們也沒有放過。”薩萊對旭勒的恨意是達到了極點,不將他殺死薩萊會被自己的仇恨活活折磨死。
他不殺掉旭勒是永遠也沒有辦法消除心裡恨意,他那段恨不得一下子死去的日子過得有多慘,哪怕這麼久過去他依舊會做夢驚醒過來。
可恨的是,他一直以為旭勒也是死在族長們的手裡,還一度為他的死亡還哭泣,傷心。
結果到頭來才發現,原來自己哭泣地,傷心的人才是直正害到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的兇手。這樣的結果……若不是薩萊心智堅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