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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惠香見錢夫人也點了頭,這才小心著上來:“姑娘,這個包袱裡面都是你捎信要帶來的東西。”

錢夫人看了那包袱一眼,也從袖子中掏出一樣東西。

鈴蘭一看,原來是師父平日裡所戴的髮簪:“額娘,師父她也來了嗎?”說著就往外看。

“沒有,你師父在咱們家呆了一天就走了。知道你入了宮,所以就留了這根髮簪,讓你以後在裡面一直戴著,不要取下來。”

這話說完,便讓鈴蘭低頭,把那隻半舊的髮簪插入髮間。

與家人話別的時間很快就到了,鈴蘭向錢家二老告別後,最後才又和惠香說話,悄悄將額娘剛才給的銀票塞了一張到她手中。

惠香扭捏著身子,說什麼也不肯接:“姑娘,老爺和夫人已經給過了。”

鈴蘭小聲勸著她,“傻丫頭,別動,這錢你自己留著。雖然以後成了家,但手裡也應該有個小金庫,免得以後有事時沒有後路……”

惠香見她這樣說,也只好拿了。隨後緊緊抱著鈴蘭,哭著直叫“姑娘”。

鈴蘭勸了勸她,又回頭看了看遠方的家人,這才橫橫心入了神武門,一直都沒有回頭……

25。…日記

拜見親人的時間早已過去,除了鈴蘭,澄心齋裡其餘的姑娘們都回來了。

敦琳不放心,讓簾秀到門口看了幾個來回,還是沒有見到她的影子。等又過了兩刻鐘的時間,才見她慢悠悠地回來。

原來鈴蘭為了要換妝的事,隨即找了個人跡罕至的去處。等弄好,獨自一人卻對著那一大片枯荷殘枝隨意地想起了心事。不知不覺中,才發現時間不早了,這才忙起身快步趕回澄心齋。

終於回到了齋門口,正巧遇到簾秀又出來檢視。一見著她,簾秀才放心:“我的小姑奶奶,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怎麼現在才回?十三爺和公主他們等急了,都說再過一刻就派人出去找了……”

她話未說完,就見鈴蘭走起路來一高一低的,還以為她崴了腳,忙屈下身來俯看。

鈴蘭拉了她起身:“走了這半天的路,怕是腳上起了水皰,不礙事的。”

簾秀聽了,笑嗔著她說:“那日咱們一起做針線,我讓你把鞋底墊厚點,你偏偏不聽,還說什麼節約資源,這下可嚐到苦頭了吧?看你以後做活還省不省力!”說著就幫接了鈴蘭包袱。

鈴蘭笑,“知道了,‘不聽簾秀言,吃虧在眼前’。咱們快進去吧!”

聽著她在外面說話,十三阿哥和敦琳公主這才放心。又見鈴蘭一副勞累的樣子,忙讓簾秀陪她下去梳洗。

等鈴蘭開啟簾子,見他們兩個在那裡一邊喝茶、一邊吃點心,好不愜意,便笑著走過去,把拿在手中的東西往書桌上輕輕一放:“這是送你們的禮物。”

他們兄妹二人放眼一看,卻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圓圓的三支細杆,長度和最小號毛筆差不多,下端卻是一種類似鋼製的細尖。

見著他們詢問的神色,鈴蘭忙笑著解釋:“這就是我在山上時用來寫字的工具,不是讓我跟著一塊兒抄經嗎?所以我就讓家人把它給帶來了。”

原來鈴蘭在錢家時畫了類似蘸筆的圖紙樣式,再讓劉達悄悄拿到外面打製的。雖然不及鋼筆用著舒適,但比那毛筆順手多了。

他們一聽都來了興致,忙詢問著怎麼個用法。

鈴蘭來到書桌前,鋪了一張紙,用筆蘸了墨汁一連寫了好幾個簡筆字,才復又蘸墨重新寫。

他們兩個見鈴蘭用那細筆橫著從左到右寫字,不一會兒就又寫了幾十個來,勻稱整潔,秀美靈巧。

敦琳見她遞筆過來,忙接手試了試,也許是用慣軟筆的緣故,剛開始還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像是用樹枝在地上的沙石中寫字一般。

十三阿哥見敦琳寫完之後,也拿起桌上的一支筆,學著她們的樣子先蘸了墨汁,也寫起字來。

鈴蘭見他雖然是第一次使用,但字的神韻還是出來了,灑脫如開枝,流暢如行雲,中間又不失勁道。

他用完,抬頭笑問:“這筆是給我們的嗎?”

見鈴蘭點頭,他便細心地擦掉那上面的墨跡,小心收了起來,又指了指另一根尚未使用的:“那一支呢?”

鈴蘭笑,“那是捎給四阿哥的。今天他沒有來,你就順便幫我帶給他吧。這又不是什麼貴重稀罕物,用不用得慣就隨他吧。”

十三阿哥怔了怔,隨即輕輕一笑。

晚飯過後,鈴蘭就跟敦琳公主試著抄那經卷。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