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清醒後如此熱情,他更是滿心歡喜。一邊熱吻著,一邊急切地褪去了彼此的睡袍,把這些天不見時的相思和愛意隨著柔情蜜意一點一點地傳達過去……
等長久的激情過後,他伸過手,緊緊地摟著鈴蘭的腰,和她面對面躺著親密地說話。
“親愛的,昨晚我聽曲時真的睡著了?”
見她笑著不語,這才又問:“真有這麼神?”
其實,讓他睡著的不是琴聲,而是那幾片混合著燃燒的普通香料。
不過她沒有說,只那麼微微一笑,“哪裡是琴曲的緣故?還是你昨個兒太累,所以一沾著床就睡著了……”
他聽了,卻疑惑著搖頭,“不對,剛開始我可是清醒的很。”
她可不敢繞著這個問題不放,忙扭過身子,假裝閉目養神。
他將她散落的鬢髮撥於耳後,又憐愛地撫了撫,“鈴蘭,你的頭髮……是不是又剪了一段兒?”
在這裡,除了額頭前面的發簾兒,女人們很少有剪頭髮的。不像她,只要一看到有開叉的發端,都會毫不猶豫地動動剪刀。
以前他好像就不喜歡她這麼做,所以這次他剛走,她便動手稍稍剪去了幾寸。剩下的雖有及腰那麼長,沒想到還是被他看出來了。
她睜眼轉頭,忙抬手比了兩個指頭那麼寬的距離,“就這麼一點點……”
他似乎很滿意她的老實交待,立刻便將話題轉向了別處,“聽說你這幾日都在書房寫字作畫。畫我是見著了,那字呢,都寫的什麼啊?”
她裝作漫不經心,“哪寫有什麼東西?不過是見著那根蘸筆,忍不住想練練字罷了。”
說起蘸筆,他似乎也想起了以前的事,“真是可惜,今年的第一場雪,沒能和你一起看……”
她似乎也沒怎麼在意這個,“這有什麼,你現在不是回來了嘛!”
他期待著下面的話,但她隨後什麼也沒有說,卻隨手抓起一把他的頭髮,辮了又拆,拆了又辮。眼神就專注在這小小的動作上,臉上的笑容既柔又軟,讓人看見,一不小心就陷了進去……
晚上他回來,卻忽然問她:“鈴蘭,她們過來這裡找你了?”
她臉上一愣,不知他是什麼意思,還以為他說的是仇子揚,忙笑答:“是啊,仇堂主過來用了一頓便飯,隨後我又請他到慶樂園看了場戲。”
昨天見她,也沒來得及聽說這事,現在聽了,他這便又問:“他還好吧?”
鈴蘭笑,“應該還好吧。聽說君影姐姐已開了一家醫館,也和周大夫一樣,都是免費診治……”
他點點頭,隨後才又說:“聽說府上的人也來了?”
她聽過,這才明白胤祥的意思,便把十三福晉的話原封不動地說給他聽。
他沉吟片刻,隨後拉著她坐下,“你放心吧,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事了。”
她笑,“我還好啊,就當多認識個人。”
他看著她的表情,隨後笑,“見時你是不是易容了?”
她點點頭,笑著問他:“怎麼,我面容不佳還讓你失面子了?”
他趕忙搖頭笑,“沒有,我是在誇你聰明。”
“我才不聰明呢!哪像你們這些人,彎彎腸子那麼多……”
他聽了笑,“你指的是誰啊?”
“你說呢?反正又不是我。”說完她又頓了頓,“胤祥,你在我這兒,是不是覺得凡事不方便啊?”
他臉上一愣,然後厲聲問:“是誰說的?”
見他這樣,她即刻笑道:“沒有誰說啊。你自己想想,你們皇家過節時禮儀那麼多,我又是個不懂禮數的人,以後再有節日什麼的,你就別往這兒來了,省得我費心……”
剛說完,便被他攬著腰到了他懷裡。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說話:“鈴蘭,要相信我,你是我唯一想要娶回家的人!”
她聽後,心裡卻是一襲悲涼之感,不由低下頭去。
他見她臉帶憂鬱之色,忙抬起她的下巴柔聲說:“你放心吧。只要我在世一日,就會想辦法護你周全……”
見他把話說到這兒來,她趕忙笑答,“我對你,還有什麼不信的。你平日老愛說我胡思亂想,以後你自己也不要這樣。這幾天就要過年了,上面要你辦的事肯定很多,你自己要多保重身體才是……”
“我知道,你跟著我受了不少委屈。”
她笑著吻吻他的嘴角,“我不是在你們這裡長大的,名分、地位,哼哼,倒也不很在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