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去世的事,鈴蘭心裡也是一陣痛惜。剛要接下去說話,只見胤祥突然走過來問:“你們在說什麼呢?這麼神秘?”
見他問,鈴蘭忙笑說:“哦,我在向他打聽慶樂園的事,想問問最近可有喬引風的戲,明日我想帶君影姐姐過去那裡看看。”
他笑,“那你們就去瞧瞧,說不定他會在呢!記住啊,出門在外,可要小心!”
鈴蘭忙笑答:“是,十三爺!天色不早,你們也快走吧。”
雖然只是隨口說的,但她第二天還是帶著傅君影去了慶樂園。
喬引風是成了角兒的,平日這樣的摺子戲,上臺的只是一些不太出名的人。
聽了一折後,鈴蘭笑著問傅君影:“姐姐,這個聽起來還可以吧?”
傅君影笑,“還好,不過有的言語還是不大懂。”
鈴蘭呵呵一笑,“這沒什麼,聽多了就會好的。今兒咱們到這裡,全當是來湊湊熱鬧吧!”
說完,回頭看王建和衷勇,見他們聽得頗有興致,便向那園裡的人又要了幾盤茶果,一直到戲園子散場。
等晚上坐馬車回家時,鈴蘭這才又問:“姐姐,在京城逛了一天,你覺得這裡怎麼樣啊?”
傅君影想了想,然後笑答:“還可以吧,就是覺著人太多了。”
鈴蘭聽了忍不住笑,“聽說金陵城裡的熱鬧不下於此。等你到了那兒,慢慢的就會適應了。”
聽她說起這個,傅君影也忍不住微微一笑,整個臉真像是一朵潔白而又清純的空谷幽蘭。
第二天,兩人也沒有什麼特別要做的,只是上鋪子裡買了些東西回來。當夜,鈴蘭就把它們裝成兩個箱子,臨走前讓人隨他們喜盛堂置辦的東西放在了一起。
送她出京時,鈴蘭又交給傅君影一個信封:“姐姐,這是上次我們百川門和喜盛堂就西夏酒所說的具體事項,還是請你把它交給姐夫吧!”
姐夫?傅君影愣了愣,等會過意來,臉便又紅了,嬌羞著輕輕拍了一下鈴蘭的後背,隨後才依依不捨地說:“鈴蘭,那我走了……”
說到離別,兩人的心裡自然都不是滋味兒。
但鈴蘭還是裝出滿臉笑意:“姐姐,以後你若是來了京城,可一定過來找我啊!”
傅君影拉了拉她的手,“你自己也多多保重!”
鈴蘭聽了這話,不由笑:“放心吧,如果在這裡不順暢,我自有去處。倒是你,突然離開北方到南方生活,更需要慢慢適應才是……”
明知傅君影到金陵成婚是好事,但送她走後,鈴蘭心裡還是升起一種薄薄的涼意,似喜又悲,揮之不去。
157。…安家(上)
回來家裡,正好遇上鋪裡的金掌櫃送了這幾個月的賬簿過來,這才慢慢把所有的心思移到這上面,細細地看起賬面來……
看了半天,更覺這下午時分有了以往上班時的滋味兒,可惜只是移動了時空而已。一想到父母,她的心情也跟著暗了下去,就像常年沉落在水底的小石子,全體蒙上了一層淡淡的綠藻。
不經意間看到桌上的筆墨紙硯,她還是忍不住提筆,在畫紙上慢慢描起記憶中父母一起坐在家裡的情形來。
下的筆道越多,人物越清晰,思鄉之情也越是濃重。在這種情緒的調動下,不由又隨手繪起自家的客廳來。
完後,見墨跡慢慢變幹,她這才拿起來細細端詳。看著畫面上父母的微笑,往日甜蜜溫馨的生活場景都一一浮現,又過了好一會兒,心裡面卻是陣陣青酸,不忍再看……
衷勇剛要往外走,便見十三阿哥進了宅院,忙上前笑迎道:“十三爺!”
見他打招呼,十三阿哥也隨口笑問:“傅姑娘已經走了嗎?”
“是,今天一早就出發了。”
說完,這便帶著十三阿哥穿過前屋正堂到後院,可巧見著宜檸端了洗臉的盆水出來。
見此,他忙先前一步低聲問道:“十三爺來了,姑娘這會兒可方便見人?”
宜檸點點頭,也忙過來十三阿哥面前說,“十三爺,我們姑娘……剛剛哭了一場呢!”
他臉上一愣,忙問她:“這怎麼回事?”
“奴婢也不知道,下午時分還好好的,奴婢還見她繪了一幅畫來著,後來不知怎麼的就……”
他聽過想了想,這便讓他們留在外面,自己悄然而入。
進去後,見鈴蘭正於室內靜默沉思,便假裝咳了一聲。見她抬頭,這才笑道:“怎麼一個人待著,也不留個